歲月不敵他 第128節
在餐廳遇到安寧,看她這一副慘樣,好奇地問了句:“你這是怎么了?” “被曾憶昔折騰的。”江月稠沒好氣地道,“我這腿像裂開了。” 安寧“嘶”了聲,賊兮兮地問了句,“曾憶昔這么猛的嗎?” “他好煩人啊,天天拽著我……”說話的時候沒太注意,一不小心,下臺階的時候又拉到了小腿肌rou,輕輕嘶了口氣。 安寧看的直撇嘴,“我要不要委婉的提醒他一下?” 第65章 那我就不做人了。 “你可以直接提醒他。”江月稠被迫放慢步子。 “……啊?”安寧面露猶豫之色, 她難得有些難為情,“那有點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江月稠癟癟嘴,“我這員大將累成這樣, 可不影響咱們項目組的進展?” 這倒也是。 想著自己的項目還指著她呢,那姓曾的要再這么生猛, 再這么不知收斂,江月稠這人都快給他整費了。 安寧硬著頭皮, 點了點頭。 那行吧, 回頭跟曾憶昔好好說說。 不過看他倆這架勢, 倒是還挺親密。 安寧問了句:“你和曾憶昔還挺穩定吧。” 江月稠:“……” 安寧拍拍她的肩, 老神在在地來了句:“好事啊。” 看著安寧臉色, 江月稠問:“你和許云城呢?” 一時間,想到有些日子沒聽到安寧提及他了。 “快玩完了。”安寧語氣一派的輕描淡寫。 “……啊?” “他爸媽一直在催我們結婚, 說是老大不小了。”安寧有些無奈,“但我現在肯定不能結婚啊, 手上一堆事。而且我們倆異地,也都沒見過幾面……” 安寧大大咧咧, 有時候還挺中二, 可有時候,她也非常的冷靜和理性。 “我跟許云城提了,要不然就算了吧, 我也別耽誤他了。他父母現在催結婚, 要是結了婚, 肯定又催生孩子,我這三年五載的,就不會有生孩子這想法。”說這些話,安寧語氣還挺平靜。過完年, 她長了一歲,似乎也平和了些。也不怪他父母,老一輩的觀念都是那樣。“可職場里的女人很難的,我們副部前段時間辭職了,生個二胎,有產假都不太敢休,但最后還是被暗戳戳地排離了核心事務。”副部氣性強,索性辭職跳槽。 江月稠知道這事,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職場女性確實難。 工作的時候,都希望把女人當成男人用,要她們果敢堅毅獨擋一面,但她們要真像工作狂般表現的強勢,又會惹得人議論紛紛,說她們是女強人,沒女人味什么的。要是已婚的女人,又免不了說只顧工作不顧家,還有一套賢妻良母的標準擺在那兒。男同事周末發個帶娃的朋友圈,能夠收獲一堆點贊,妥妥的好丈夫好父親人設,女同事要是發,可能還會被說沒上進心,天天就知道曬娃曬老公…… 怎么都有錯。 聯系到自己的情況,安寧關切地問了句:“曾憶昔他父母,你見過嗎?” 江月稠點頭:“見過他mama,挺好的。” 安寧:“那挺好。” 下午,幾個項目組的組長開了個例會,匯報進度,曾憶昔也參了會。 會議結束后,安寧按著事先約定好的,好心地上前說了句:“那個,江月稠最近……” “嗯?” “能不能去我那邊住?” “什么?”曾憶昔的雙眼皮一下拉的更寬。 “小別勝新婚。”安寧委婉一笑。 “用不著。”曾憶昔哼了聲,“我天天都在度蜜月。” “……那你也不用……” “嗯?” “天天這么……做吧……” “……什么?” “她那小身板都快被你弄散架了。”安寧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笑意,“稍微當個人唄?” 曾憶昔抿出來意思,笑出點聲,“被我弄散架了?” “難不成還是別人?” “……” 下班后,看她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車庫,不得不說,確實挺令人遐想。 曾憶昔坐在車里,隔著扇窗,看她一步步走來,笑得意味深長。 他到底是把人怎么了?但很快,他想明白了,大概是跑完步,這人沒好好做拉伸。 回到家,江月稠靠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曾憶昔過來,在她旁邊坐下。把她的腿抬起來,架在自己的腿上。 她穿的是件半身裙,小腿露在外面,筆直纖細,白皙的皮膚和曾憶昔的黑色長褲形成鮮明反差。被他這么一拉,裙擺往上還稍稍滑了滑。 曾憶昔解開袖口,袖子虛虛一挽后,再伸手給她捏小腿,邊捏邊問,“哪兒疼?” 江月稠的腿又細又直,她本身骨架也不大,有一點軟rou,皮膚滑嫩,捏著手感不錯。 按到膝蓋上方的一處,江月稠嘶了聲,說“疼“。 他放輕力道,輕輕按了兩下,又去探尋它處。 知道她大腿肌rou肯定是拉傷了。她跑步時,姿勢就不對,完全是用小腿蠻力去跑。他跟江月稠說需要大腿帶動發力,落地時,要后腳跟先著地,但她明顯是一知半解。 讓她好好做拉伸,這人卻一門心思的想著偷懶。 曾憶昔微扯了下唇,按的稍稍用力了點,“下回還認不認真做拉伸了?” 江月稠嘶了一聲,小腿蹬了兩下,不滿地嘟囔了句:“還下回……” 下回打死她都不去跑不了。 他手放在那里,緩緩的揉捏,動作輕了下來。 按了幾下,江月稠感覺到好像真的舒緩了許多。 他手掌寬大,溫熱,有點粗糲感,覆在她皮膚上,觸感清晰。江月稠有點不自在,想把腿收回來,覺察到她的意圖,曾憶昔偏不如她的意,扣住她腳腕,不讓她動。 他漆黑的眼眸里,帶著點促狹的笑,還有那么點不懷好意:“你想不想好了?” “……” 四目相對沒多久,小區驀地停電。 屋里霎時陷入昏聵之中。 就窗外浮著一抹不濃不烈的顏色,是太陽對人間最后的一點眷念。 但很快就要被夜色吞噬。 光線昏昏的,照不明細節,卻平添了幾分曖昧。 她搭在曾憶昔褲腿上的一雙腿崩的筆直,白皙的皮膚被按出了點緋色。 襯衣的衣擺從她膝上撥過,衣料是偏硬的質感,和他的人一樣。 但他眼神是溫柔的,和窗外的微風一樣,攜著夕陽余燼的溫度。 結實有力的雙臂撐在她兩側,臉埋在她頸項里。短發碰上臉頰皮膚,有些許的扎人。 他氣息熱烈強勢,將她圈禁起來。 過了會兒,曾憶昔微微抬起頭,貼著她的耳,幾乎是氣音:“你跟人說。” “嗯?” “是我把你。”他咬字很輕,像片輕羽毛拂過它耳畔,“弄成這樣?” “……”難道不是嗎? “安寧罵我不是人。” “……不是她……”江月稠覺得是她的錯,不該攛掇安寧去找他,也沒想到安寧真會去。她那時是開玩笑的,和安寧說話就這樣跑火車跑慣了的。 曾憶昔截下她的話,輕笑出聲:“她罵都罵了,那我就不做人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恍覺,安寧和他說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可她解釋不了,唇被他堵了起來。 碎發下的冷眸,此時冷感盡失。 目光灼熱的,像是將世間全部的光和熱都被吸了進去。能燒灼一切。 曾憶昔微微一偏,薄唇含住她耳垂,舌尖有技巧的撩撥。她想逃,卻又被曾憶昔扣住。 他使得力道不重,但制住她卻綽綽有余。 從唇隙、鼻尖渡出來的氣息,全散落在她皮膚上。溫熱的,落在她身上,卻陡然升了溫。 靈魂都快燒著了。 不知不覺間,她抬臂,輕輕環住曾憶昔。 曾憶昔和她稍稍拉開距離,她窺見他深沉的眸色。 一時間,想到安寧和她說許云城的事,也想到曾憶昔之前說會等她,還想到他一直以來的默默做的一切…… 她何嘗不知知道,曾憶昔在遷就她。 心里暖融融的,她湊唇,主動吻上他。 曾憶昔的唇瓣原本偏干,但很快被她溫潤。他反客為主,動作越來越浮躁,帶著炙熱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