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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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罵了一通,一屋子的人還是樂樂呵呵地、整整齊齊地出了校門。 就在學校附近找了家燒烤店。 菜剛上桌,她接到了曾憶昔的電話。 他到江大門口,問她在哪兒。 “在學校外面的美食街呢,今天師弟生日,我們在聚餐。”江月稠說完,又問了句,“你現(xiàn)在是過來江大了嗎?” 曾憶昔“嗯”了聲。 默了兩秒,他問了句:“那你方便嗎?” ……怎么可能說不方便。 “方便的,你到哪兒了?”江月稠說。 曾憶昔:“快到你們校門口了。” “好,我到路口等你。”說完,她跟徐勝打了聲招呼,便出去了。 等紅燈的間隙,曾憶昔手肘架著車窗的沿邊。 眼皮一掀,就這么看到了站在路邊的江月稠。 她嵌在蜜橘色的燈火里,身上穿著件棗紅色的針織毛衣,臉上帶著點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光的原因,他遠遠看著,覺得那笑容很暖。 像草長鶯飛的春日那么暖。 很快,江月稠也看到了他。 她在夜色里揚起手臂:“曾憶昔!這里!” 他忽然想到一句話——女大十八變。 不光是長相,性格也是。 聽得出來,江月稠剛剛的語氣挺開心的。 記得她以前總是獨來獨往,沒什么朋友,不像其他女生總是有同伴,去個衛(wèi)生間都要手牽手。 若非“強制”要求,她不會參加什么集體活動,一門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那時候的江月稠,根本不會參加同學的生日會。 他18歲生日那次,也邀請過她,被她拒絕了。 晚自習結束,他沒和李志他們一起走。 等到班上最后只有他們倆個,他問她:“這周末,我生日,你來嗎?” 她低眸寫著卷子,自始至終沒抬過頭,“我要回家。” 教室里很安靜,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雨。 每一顆雨滴落地的聲音,他彷佛都能聽得見。 …… 不過現(xiàn)在,她都能樂呵呵地給她師弟慶生了。 第9章 長的很智慧 江大地理位置不錯,正門對面兩三百米就有一個商圈,人來人往的。又是所謂的知名學府,這個季節(jié),校園里的楓葉、銀杏長的燦爛,每天都有人慕名來“打卡”,把這兒當成個旅游景點。 不過這幾日門禁管的嚴,這些人被門衛(wèi)大爺攔下不少。 曾憶昔轉(zhuǎn)了一大圈,才找到個停車位。 他的路虎占地面積大,此時倒不是什么好事。 他今天穿著件連帽黑色衛(wèi)衣,整個人顯得深沉又清俊。 開門下車時,他雖低著頸,但下頜那處的線條依舊分明的很,沒有一絲贅rou。 江月稠遠遠就看到他手上還拎著一只包,跟她那只款式很像。 他單手拎著包,不急不慢地走了過來,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走到她跟前,曾憶昔伸手,將包遞給她:“沒找到你的同款,就買了個差不多的,如果你不喜歡,可以賠現(xiàn)金。” “不用不用,”江月稠搖頭,“……不用這么麻煩的。” 曾憶昔沒說話。 江月稠接過包,一眼就看出曾憶昔給她買的這款,是一家挺有名的輕奢品牌。 比她那個貴很多。 她那包是在本科學妹創(chuàng)業(yè)開的文創(chuàng)店里diy自制的,沒多少錢,主要是給學妹一點鼓勵。 “挺好看的,謝謝。”她說。 不算違心,確實還不錯,曾憶昔的眼光還可以。 當然,前提是這包是他親自挑的。 “看看有沒有少什么東西。”曾憶昔說。 這么一提醒,江月稠才發(fā)現(xiàn)這包比她原本的那個要重不少。 她有些狐疑地打開看了眼…… 視覺一時大受震撼 “怎么這么多口紅?” 她記得自己之前的包里就一支,這里起碼得二、三十支,而且包裝盒都還沒拆。 “隨便買的。”曾憶昔解釋,“你的口紅也被李志的貓弄壞了。” “沒關系的。”江月稠說,“它也不是故意的。” 曾憶昔看了她一眼,嗤了聲。 “……那也不用買這么多吧?”江月稠小聲嘟囔了句。 這是真的太多了,她過去幾年用的所有口紅加起來,都沒他這一次買的多。 “多了不比少了好?”曾憶昔說。 “……” “不清楚你那是什么顏色。”他像是耗著半輩子的耐心在解釋,“所以就把同系列的都買了。” 那個系列一共27種顏色,想著全買了,總有一支是的吧。 也著實不理解,一個紅色,怎么還能細分成那么多的品類。他看半天也沒看出來,它們之間有什么了不起的差別。 想來這世上能分辨出來的,大概只有女人和顯微鏡。 江月稠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恍惚之際,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轉(zhuǎn)過身,看到是樊笙。 樊笙手里還拿著一個生日蛋糕。 “師姐!”她笑瞇瞇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逡巡,“你們這是……” “高中同學。”江月稠解釋。 樊笙張唇“啊”了聲,像是有些意外,但很快也跟著她喊了曾憶昔一聲“同學”,并發(fā)出邀請:“你也來參加我們的生日會吧。” 她側(cè)身,抬手一指“喏”,“就在那個燒烤店,很近的。” 江月稠知道樊笙這姑娘一向熱情大方,但曾憶昔這人,怎么可能會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過生日。 他說話又那么的直。 想著幫他婉拒,于是便接了話:“他還有事,應該來不了。” 樊笙“哦”了聲,“那沒關系,那下次吧。” 然而,下一秒。 江月稠就聽到身后響起一道像是跟存心她作對的聲音—— “我沒什么事啊。” 她轉(zhuǎn)過身看他:“……” 曾憶昔也微低眸看她,眸光里攙著點戲謔,也像是有點似有若無的嘲諷。 四目相對幾秒,他唇角微微一勾:“餓了。” “不介意你高中同學吃你師弟一口飯吧。”他又道。 “…………” 這話怎么就這么奇怪呢? 再加上他的語氣,感覺每個字上都像是長著根刺。 “我當然不介意啊。”江月稠說。 曾憶昔“哦”了聲。 知道自己可能是好心辦壞事,但她也不想解釋,因為不知道怎么解釋。 江月稠想到店里的場景,怕是上菜會很慢,聽到他餓了,便問:“你要是很餓的話,我可以先請你吃點東西,你想吃什么?” 曾憶昔看著她:“就想吃燒烤。” 江月稠:“…………” 行吧。 那你等著吧。 她眼角余光看了眼曾憶昔,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來是真餓還是假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