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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仙階[修真] 第78節(jié)

    虞黛楚:草(一種植物),李鬼遇上李逵,怎么辦,在線等,急!!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真的有點(diǎn)寫不動(嘆氣)

    等我把大綱再理一理再肝,我就在此立下一個flag,本月我要更滿三十萬(如果沒做到當(dāng)我沒說過,頂鍋蓋)

    由于更得太少,所以本章留評發(fā)紅包!

    第53章 、只要加錢!

    就在虞黛楚抓瞎時,蘇鶴川的聲音便忽地在她耳畔響起,“周芳瑜是極樂天宮的真?zhèn)鞯茏樱跍媪鹘绲拿麣夂艽?你可以裝作不認(rèn)識她,但絕不能裝作沒聽說過她。”

    即使不是極樂天宮的弟子,蘇鶴川對于周芳瑜這個名字也有印象,倘若虞黛楚因為一無所知,而作出從未聽說過這個人樣子,那么便一定會被看出破綻。他只恨傳音時,不能把速度調(diào)到最快,以至于一句話只能壓縮到最簡短,沒辦法體現(xiàn)出這一環(huán)的重要性。

    蘇鶴川面上還帶著笑意,朝周芳瑜瞥了一眼,又饒有深意地望了褚晗日一眼,后者臉上的笑容還帶著點(diǎn)得意,雖說猝不及防遇到蘇鶴川,讓后者的擊殺計劃泡湯,然而自己身旁的幫手能將蘇鶴川的幫手穩(wěn)穩(wěn)壓上一籌,也是不錯的事情。

    ——畢竟,他想做血海第一真?zhèn)鳎@才一心想著要?dú)⑻K鶴川,其實兩人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能跳過殺人這個步驟直接穩(wěn)壓蘇鶴川一頭,也沒什么不好。

    蘇鶴川與褚晗日之間的嫌隙已久,對這老對手的心思再了解不過,此時不過一哂。他根本沒有開口,除卻傳音之外,便等著虞黛楚說話。

    這倒不是蘇鶴川想推脫、把壓力都推給虞黛楚承擔(dān),而是他把虞黛楚說成是極樂天宮的真?zhèn)鞯茏樱瑑扇讼嗵幍哪J骄退闵杂袕?qiáng)弱勢、終究是平等的,方才一直都是由他說話,現(xiàn)在人家極樂天宮弟子之間對話,他總不能也一手包辦,那樣難免要引人生疑。

    這一關(guān),只能虞黛楚來過。

    蘇鶴川神色分毫未變,看不出對這局勢有什么焦慮,似乎老神在在,對面前的事情不以為意,只等著虞黛楚開口說一句實話,就能讓面前的幾人都算盤落空。

    但他的注意力,始終落在虞黛楚身上。

    虞黛楚沉默了一會兒片刻,緩緩說道,“原來是周師姐。”

    眼前這個女修的氣息,看起來是很晦澀渾厚,可見修為是比虞黛楚要高的,不過高得也有限,多半就是金丹后期的境界,絕對還沒有到金丹大圓滿,也就意味著元嬰的門檻邊都摸不著。

    沒有凝嬰,對于虞黛楚來說便還都不算什么不可對抗的敵人,

    至多是有些棘手。

    她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蘇鶴川的傳音,判斷得出后者對于極樂天宮的了解其實也不是很多——也許是因為蘇鶴川對此并不關(guān)心,但虞黛楚覺得這個可能很小,蘇鶴川一看就是多慮多謀的人,對于整個世界必然要細(xì)細(xì)了解一番才會甘心。

    那么,只可能是因為極樂天宮對于自身情況非常謹(jǐn)慎,以至于整個滄流界對他們的了解都不深。

    “極樂天宮一共有四座分殿、一座主殿,主殿是宮主所在,在極樂天宮有超然的地位,不過,近兩百年以來,現(xiàn)任天宮宮主蕭沉魚不愛理事,已閉關(guān)修練很久了。那四座分殿分別是流火殿、青丘殿、攬月殿和玄黃殿。其中,流火殿與青丘殿最為強(qiáng)勢,蕭沉魚不問俗務(wù),極樂天宮的大小事務(wù)便多半由這兩座分殿殿主掌握,而行走在外的極樂天宮弟子中,也多以這兩座分殿為主。”

    蘇鶴川的話還沒有說盡:面前的人是流火殿的,所以,你可以選擇攬月殿或是玄黃殿。

    虞黛楚緩緩說道,“周師姐不認(rèn)得我,想來也不奇怪——我們分殿的金龍,確乎長遠(yuǎn)不見神蹤了。”

    周芳瑜本是凝視著虞黛楚,對后者的來歷隱約有些懷疑的:倒也不是說虞黛楚看上去不像是極樂天宮的弟子,如果只看氣度和修為氣息,虞黛楚是一點(diǎn)毛病也沒有,別說是極樂天宮弟子了,就算說虞黛楚是哪座分殿的唯一傳人、下任殿主,周芳瑜也是信的。

    然而,就是因為虞黛楚看上去氣度斐然、太沒毛病了,周芳瑜才因此感到懷疑──如果極樂天宮當(dāng)真有這么一個出眾的弟子,沒道理她不知道啊?

    同樣是魔門圣地,極樂天宮弟子間的競爭、環(huán)境的殘酷絕不比血海來得少,周芳瑜作為流火殿的大師姐,倘若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知道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連隔壁分殿有什么出色弟子都不知道,那她的墳頭草早就比人還高了。

    故而,忽然冒出來這么一個又出色又沒見過的同門,周芳瑜第一反應(yīng)自然便是懷疑──說起虞黛楚是極樂天宮弟子的人,可是蘇鶴川,而非虞黛楚本人,這其中可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不聽虞黛楚親口說一句、經(jīng)過因果鏡,周芳瑜絕不相信。

    然

    而,此時虞黛楚一開口,雖然仍然沒有親口承認(rèn)自己是極樂天宮弟子,卻說出了“金龍”二字,倒把周芳瑜的疑心解去了七分。

    極樂天宮有護(hù)道靈神的存在,這是滄流界許多修士都知道的事情,也是極樂天宮對外的巨大震懾。然而,外人只知道極樂天宮有兩尊護(hù)道靈神,一為畢方,一為九尾,卻不知道極樂天宮其實共有四尊護(hù)道靈神,不過因為天宮氣運(yùn)不足,這才將其中兩尊過于沉寂。

    而就算是在極樂天宮內(nèi),弟子們知道共有四尊靈神,卻也少有人知道究竟是哪四尊,那沉寂的兩尊,究竟是什么化身。這對于極樂天宮來說,其實不是什么重要機(jī)密,然而很少有人提及,也就不可能刻意向外流傳,現(xiàn)在知道的,多半是天宮中的分殿殿主、長老,還有就是周芳瑜這樣地位頗高的真?zhèn)鞯茏印?/br>
    虞黛楚一開口,直接點(diǎn)出金龍,話里還隱約夾槍帶棒,沒有一點(diǎn)好聲氣,周芳瑜立時便去了七分疑心。她也不去接虞黛楚話里的刀子,只作沒事人一般,朝虞黛楚笑道,“原來是玄黃殿的師妹,我實在孤陋寡聞,竟不認(rèn)得虞師妹這樣的后起之秀,不知師妹究竟是哪一年入的本宗?”

    周芳瑜雖已去了七分疑心,終究還是要再試探一番。

    虞黛楚在等蘇鶴川場外提示,周芳瑜到底多大了,從而編一個合適的時間線。

    但她等了片刻,只等來蘇鶴川一句空話,“周芳瑜四十年前成名時,已是金丹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年紀(jì)。”

    虞黛楚忍住挑眉的沖動。

    “魔門競爭殘酷遠(yuǎn)非擎崖界能及,修士往往半途隕落,一路上能見證的多半都死了,過往也就淹沒于時間,也就沒什么人能在周芳瑜成名后流傳確切的信息。況且,魔門修士對自己的來歷,往往無比謹(jǐn)慎,并不會像擎崖界那般,幾歲筑基幾歲結(jié)丹全天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也知道,魔門是有因果的。倘若這修士凝嬰后結(jié)了仇,之前的消息已經(jīng)散布開,被對手尋到機(jī)會、撥動因果怎么辦?”

    蘇鶴川也很無奈,他當(dāng)然有心為虞黛楚提供線索,奈何魔門競爭激烈,修士也無比謹(jǐn)慎,對方還是個圣地真?zhèn)鞯茏樱词故翘K鶴川,沒有花費(fèi)大

    量心思、偶然遇見的情況下,也很難打聽到什么有用信息,為今便只能看虞黛楚的臨場發(fā)揮了。

    他凝視著虞黛楚,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前幫她將這一關(guān)過去——他確乎不了解極樂天宮的許多情況,然而他卻深諳許多話術(shù)。也許周芳瑜能一路走到極樂天宮分殿大師姐的為之,想必也是個非常謹(jǐn)慎、對話術(shù)無比熟悉了解的人,但蘇鶴川對自己向來很有信心。

    他信自己,卻很難相信別人。

    就好比此時他望著虞黛楚,神色好像無比平淡,心里想的卻是,倘若虞黛楚妹能將周芳瑜敷衍過去,他究竟該怎么辦。

    “幾十年前的往事,周師姐這么尋根究底,究竟有什么意思?”虞黛楚滿臉寫著不耐煩,“那么,我也想問問周師姐,你究竟是從什么時候入門、什么時候筑基、什么時候結(jié)丹的?流火殿確乎十分不凡,但周師姐若沒有本事將我就此拿下,還是不要擺出下任殿主的譜來。”

    周芳瑜當(dāng)然不可能和虞黛楚就此刀兵相見,這對她的好處遠(yuǎn)小于要付出的代價,身側(cè)是虎視眈眈的魔門修士,沒有一個是善茬,倘若她與虞黛楚動手,且不論后者的實力究竟如何,眼看著蘇鶴川是肯定要出面的,那最好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大家陷入混戰(zhàn),仗著人多勢眾,將虞黛楚二人逼得逃遁而走。

    然而,褚晗日也許能笑嘻嘻,把這事說出去隱約勝過蘇鶴川一籌,周芳瑜卻又能得到些什么呢?倘若虞黛楚不是極樂天宮弟子,她也不過是多了個來歷神秘的敵人,還把蘇鶴川給得罪了,褚晗日也沒那么大方,給出的報酬也不會有許諾擊殺時那么多。

    更何況,倘若虞黛楚當(dāng)真是玄黃殿的弟子,那周芳瑜無疑是將一個很有實力的同門給得罪了——在她們這種魔門圣地里,不得罪一個人也許也沒法與那人保持友好和平共處,但得罪了一個人,是絕對要走到刀兵相見的。

    周芳瑜想坐穩(wěn)流火殿大師姐的位置,就不可能是個還沒將人底細(xì)打探清楚便輕易樹敵的人,她聞言微微一笑,見好就收,“我不過是見了同門師妹中竟有虞師妹這樣出眾的人物,心中歡喜罷了,師妹不喜歡,我就不問了——不過,師妹的芳名,總

    歸是好說與我的吧?”

    她說話間,神色有些黯然,仿佛當(dāng)真是想和虞黛楚你好我好,做個一見如故的好姐妹,而虞黛楚完全不領(lǐng)情一樣。

    “極樂天宮有些弟子的作風(fēng)就是這樣。”蘇鶴川的傳音適時地在虞黛楚耳畔響起,“你也不必介意,這是極樂天宮惡心人的傳統(tǒng)手段、看家套路了——你在滄流界待得久了,就會知道了,不止是極樂天宮,其實這滄流界五大宗門,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獨(dú)屬的看家惡心人手段。”

    總之一句話:認(rèn)真你就輸了。

    這樣的認(rèn)知,顯然不僅是蘇鶴川一個人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陌生,也許都被這樣坑過,哪怕明明和周芳瑜是一道來的、暫時屬于同伴,也難免露出“有被惡心到”的神色來。

    周芳瑜視若無睹,反倒勾起唇角,目光流轉(zhuǎn)過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微微笑了起來。

    這樣的作態(tài),虞黛楚不是不會的。

    “我還以為,師姐當(dāng)真是欣賞我。”她從善如流,露出落寞的神色來,淡淡的,卻又恰到好處,“誰能想到,周師姐見了我這么久,甚至與我說了這好些話,居然連我的名字身份都沒有想起來——還說什么心中歡喜,可見是我太傻太天真了。”

    ——難道她們見過??

    周芳瑜一噎,腦子里飛速回憶往事,試圖從記憶深處扒拉處一個虞黛楚的樣子,然而無論她如何回憶,卻一個都對不上。

    “不過,雖然師姐并不看得上我這樣蠢笨的同門,我卻對師姐格外敬佩的。”虞黛楚話鋒一轉(zhuǎn),對著周芳瑜似笑非笑,“小妹剛剛擇定新府,之前無緣與周師姐這樣的貴人相見,今日碰巧遇上了,師姐總該給我一個面子,前來小坐吧?”

    蘇鶴川一怔。

    他萬萬沒想大,虞黛楚不僅要把周芳瑜懟一頓,還要把周芳瑜請進(jìn)云山靈府里做客!

    ——她是真把云山靈府當(dāng)成自己家了吧?

    倘若是沒有見到虞黛楚,這云山靈府對周芳瑜來說,便只是興起前來一探、純粹玩票的郊游地點(diǎn),然而虞黛楚這個大活人從里面一出來,云山靈府便忽然成了龍?zhí)痘ue,危險程度大大不同了。

    “我是應(yīng)褚道友的邀請來的,自然是要聽他的意見。”周芳瑜笑了

    笑,主動退了一步。

    “倘若虞道友愿意,自然要上門叨擾。”褚晗日大笑道。

    無論是虞黛楚、蘇鶴川,甚至于是周芳瑜,都愣了一下。

    對于謹(jǐn)慎無比的滄流界修士來說,這實在不是一個足夠?qū)徤鞯臎Q定。要知道,一個魔門修士的洞府,即使是剛剛落成,也有可能滿是機(jī)關(guān)與陣法,對于貿(mào)然進(jìn)入的外人來說,殺機(jī)四伏。倘若主人想要取客人的性命,那可比平時容易得多。

    雖說這洞府在褚晗日眼中是虞黛楚的,但其實和蘇鶴川的洞府,也沒有太大區(qū)別——畢竟,蘇鶴川和虞黛楚的關(guān)系,一看就知道十分親密,以至于互相之間能委以信任的地步,這對于魔門來說,簡直就是至交好友了。

    至交好友的仇敵進(jìn)了自己的洞府,至交好友又在身旁,能忍住不動手的,能有幾個?

    褚晗日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diǎn),卻偏偏還要答應(yīng),這究竟是圖什么?難道闖一番生死陷阱,對于他來說還是一番不容錯過的經(jīng)歷嗎?

    就在這莫名其妙、懷疑不解的打量著,褚晗日又是哈哈一笑,“不過,不是今天。”

    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也是符合情理的反應(yīng),但無論是虞黛楚、蘇鶴川,還是其他幾個應(yīng)褚晗日之邀前來助拳擊殺蘇鶴川的修士,都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眾修士:就這?

    “虞道友不要誤會。”褚晗日小小地耍了眾人一番,卻好似沒事人一樣,朝虞黛楚沒臉沒皮一般笑得十分爽朗,“我不是在推脫,只不過,今天是當(dāng)真不合適,或者說,我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機(jī)會。”

    他仿佛話里有話,虞黛楚瞥了蘇鶴川一眼,發(fā)現(xiàn)后者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便挑了挑眉,“哦?褚道友究竟是想說什么,不妨直言,我沒空跟你在這猜啞謎。”

    褚晗日被她懟了,臉上仍然是笑瞇瞇,“虞道友,你方才對周芳瑜道友說,你們都是同門,她卻連你是誰、你的名字都記不得,其實我要說,這是自然的。”

    他這話簡直是騎臉輸出,當(dāng)著虞黛楚的面嘲諷她沒本事被人記住。

    倘若虞黛楚當(dāng)真是個有脾氣有傲氣的人,就絕不能容忍旁人說起這句話。即使她當(dāng)真不在乎,為了極樂天宮的名聲,也

    不能任由一個血海弟子在她面前這么說。

    前提是,虞黛楚真的是個極樂天宮沒有姓名的女同學(xué)。

    ——她當(dāng)然不是。

    虞黛楚似笑非笑,卻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反而朝周芳瑜望了一眼,“周師姐,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腦子笨,實在有些聽不懂?是不是在說你看不起我啊?”

    褚晗日本來是想激她一激,看看虞黛楚的反應(yīng)的,誰能想到這人居然這么會做閱讀理解,那隱約的試探便當(dāng)場打消,趕在周芳瑜說話前開口,“虞道友也不必去問周道友,我只說我的愚見。”

    “虞道友確實可以逮著我和周道友懟,我們也確實說不過你,不過,這只是因為我們不想和你計較。”褚晗日雖然還在笑著,臉上的神情卻好似無比冷酷,“你該知道,一個人若是沒有名字,只能是因為,她不配叫別人記住她的名字。”

    虞黛楚擱這兒聽他一句句試圖給她戳心窩,沒有一句在點(diǎn)子上,內(nèi)心無比平靜,甚至還有點(diǎn)想笑。

    ——就這?

    褚晗日覷著她的面色,似乎仍然平靜無波,一點(diǎn)也不見被戳中痛腳,又或是被當(dāng)眾冒犯的惱怒,神情平淡得好似說的是個與她無關(guān)的人,不由暗暗納罕,口上卻沒停,“總之,一個大名鼎鼎的修士倘若想單獨(dú)開一洞府,那是順理成章的,但一個不能讓人記住名字的人想要開洞府,便是當(dāng)面邀請人家來做客,對方也不愿意答應(yīng)。”

    褚晗日堅持不懈試圖戳虞黛楚的心窩子,虞黛楚只覺得他啰嗦吵鬧,雖然她明知褚晗日接下來一定還藏著點(diǎn)別的話,卻根本不想給他順理成章講下去的機(jī)會,“哦,是嗎?既然褚道友不愿意做客,就不要來好了。”

    褚晗日一怔。

    “你早該和我講清楚的。”虞黛楚神色無比平淡,平淡到剛才邀請褚晗日,好像只是迫于禮貌不得不這么做、其實心里一點(diǎn)也不情愿,現(xiàn)在被拒絕了非常開心一樣,“我當(dāng)然不會強(qiáng)求道友來做客。”

    褚晗日噎住。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過虞黛楚這么不知情識趣的人了,其實無論虞黛楚說上什么,他接下來的話總歸都是要講的,大家之前斗而不破的關(guān)系也是暫時不會變的,為什么就不能讓話題變得順暢

    一點(diǎn)、互相之間留點(diǎn)體面呢?

    ——非得大家一起拼刺刀嗎??

    虞黛楚望了蘇鶴川一眼,“總而言之,道友倘若沒有話說,我就和蘇道友一起回去了。”

    虞黛楚專治不說人話。

    褚晗日在心里指責(zé)虞黛楚明明可以做個體面人、大家互相留點(diǎn)皮笑rou不笑的體面的時候,可沒有給虞黛楚留一點(diǎn)體面,什么“沒有性命”“不配”,倘若虞黛楚不是李鬼,只怕當(dāng)場要給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