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燙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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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到了,王妃您無需擔(dān)憂,若是奴婢真的想對您做什么的話,早在方才便已經(jīng)動(dòng)手了,根本無需等到現(xiàn)在。”宮女輕笑著看向姜婼棠,一雙眸子古靈精怪的。 這樣的眼神從折柳的身上也曾看到過,足以看出,宮女必然也是個(gè)心直口快,聰慧機(jī)敏之人。 姜婼棠四下看了看,這里漆黑無比,根本沒有任何人經(jīng)過,正如宮女所言,要?jiǎng)邮诌@里便是最佳之地。 她沒有再說些很么,繼續(xù)跟在宮女的身后。 很快二人來到了一座宮殿門前,宮女停了下來。 她停下腳步,做了個(gè)請的手勢笑著說道:“王妃您請。” 姜婼棠上千一步,赫然看到大門已經(jīng)被上了鎖,從門上面的蛛網(wǎng)和灰塵可以斷定,這里已經(jīng)多年不曾涉足。 她不免有些疑惑不解:“這是什么意思?這門明明上著鎖,我要怎么進(jìn)去?” “可是詔王妃來了嗎?”還沒等宮女答話,從宮殿內(nèi)便傳來了一個(gè)很悅耳的女聲。 突入起來的聲音讓姜婼棠渾身一震,隨即房門擠開了一條縫隙,她向里面看去,一個(gè)中年美麗婦人映入她的眼簾。 婦人一頭花白的頭發(fā),卻有著極好的面容,不難看出她年輕之時(shí),絕對是個(gè)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一襲樸素的服飾穿在身上,絲毫不顯得寒酸,反而隱隱透露著一絲貴氣,若仔細(xì)看去就不難發(fā)現(xiàn),婦人的樣貌和魏詔有著九分相似。 若說唯一的區(qū)別,就只有婦人身上那抹溫柔是魏詔沒有的。 “你一定還不認(rèn)得本宮吧?我是淑妃,乃是魏詔的生母,你還要喚我一聲母妃呢。”淑妃吹角微彎,勾勒出一絲及其溫柔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么,剛剛還緊張無比的姜婼棠,在看到淑妃臉上的笑容之時(shí),仿佛一整天的疲憊都一掃而空,說不出來的舒適,方才的戒備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敏銳的直覺告訴姜婼棠,眼前的淑妃絕對是一個(gè)溫柔善良的女子。 與此同時(shí)姜婼棠還有些暗暗心驚,沒想到淑妃真的被囚禁在宮中,看來之前折柳和采蓮所言并非空xue來風(fēng)。 唉…… 這就是流言的可怕之處,在這深宮之內(nèi),區(qū)區(qū)欽天監(jiān)的一句話,就足以毀掉她的一生。 從年輕到年老,都要被困在這個(gè)逃不出去的深淵之中,永遠(yuǎn)沒有翻身之日。 姜婼棠逐漸回過神來,她顧不得宮門前臟亂,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輕聲喚道:“兒媳姜婼棠,見過母妃。” 聽到這聲母妃,淑妃眼底一瞬間淚光盈盈,時(shí)隔多年,終于有機(jī)會見到魏詔的王妃了。 她想要伸出手扶姜婼棠起來,卻做不到,只能隔著門縫輕聲說道:“好孩子快起來,地下涼。” 姜婼棠起身,趴在門縫前蹙著眉頭問道:“母妃,我要怎么樣才可以就您出去?” 淑妃聞言搖了搖頭,微微笑著看向姜婼棠,那雙雖然略顯哀傷,但卻依舊神采奕奕的瞳仁之中,閃過了一絲欣慰:“你是個(gè)好孩子,近日讓彩鳶引你前來,只是想看看本宮的兒媳罷了。” “在這深宮之中,沒有人能夠救我出去,有生之年能夠見上你一面,本宮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番話字里行間都透露著絕望和無奈,姜婼棠不相信淑妃不想離開這個(gè)鬼地方。 只是出于種種原因,不想連累到任何人罷了。 在這一刻,姜婼棠心有一種感覺,有朝一日淑妃必然定會重見天日。 盡管和魏詔之間有太多的恩怨,但她清楚的很,淑妃絕對是無辜的。 這件事不僅牽扯到魏詔和自己的關(guān)系,還把姜府也牽扯了進(jìn)來。 不為了淑妃,也要為了懲治蕭家,必須讓這件事沉冤得雪。 淑妃見姜婼棠再次陷入了沉思,不難猜出她到底在想寫什么,那抹溫柔的笑意再次浮現(xiàn)在嘴邊:“你無需想太多,公里宮外的事情本宮也聽彩鳶說了不少。” “詔兒他性子自幼便執(zhí)拗,你身為詔王妃,應(yīng)該也吃了很多苦吧?但是本宮可以保證,詔兒絕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只要你們彼此了解了,一定能夠白頭偕老,還望你多擔(dān)待一些。” 姜婼棠聞言若有所思,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母妃您言重了,詔王和我之間只是有些誤會罷了,待誤會解除,我會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我……” 說到這里,姜婼棠停了下來,她也不知道現(xiàn)如今到底怎樣看待魏詔的。 “無妨,想不清楚的時(shí)候就不要想,凡事到頭來都會有答案,眼下不是多言的時(shí)候,被旁人看到你偷偷見我這個(gè)罪人可就不妙了,快走吧。”見她欲言又止,淑妃謹(jǐn)慎的看了看周圍,小心的說道。 姜婼棠深深的看了淑妃一眼,也許是她尚未穿越至此便沒有感受過母愛,亦或者是因?yàn)樵谶@一世仍然沒有見過母親,總覺得眼前的淑妃異常親切。 二人彼此都很不舍,但卻不得不暫時(shí)分別。 “王妃,我們該走了。”彩鳶在一旁提醒道。 姜婼棠蹙著黛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機(jī)會我還會來看望您的。” 淑妃待在宮門內(nèi),目視著姜婼棠和彩鳶離開視線當(dāng)中,才轉(zhuǎn)身回去。 不管眼前的情形有多么的艱難,但見到了姜婼棠,讓她的生活又從新燃起了希望。 彩鳶把姜婼棠送到鳳儀宮附近便躬身告退。 而姜婼棠一路上都在想,魏詔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若他知道,為何不早些想辦法將淑妃就出來,若他不知道,今晚見到淑妃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思慮了很久,最終她決定暫且閉口不言,等到了合適的時(shí)機(jī)在說也不遲。 “jiejie這是去了哪里?讓我們可是好等啊。”青嫣臉上依舊掛著真不真假不假的笑容,有些狐疑的看向姜婼棠問道。 姜婼棠冷眼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剛剛你不是都聽到了,何必多此一問?” 青嫣搖了搖頭:“jiejie您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那宮女貌似有些面生,從前并未見過,而且您換下的這身衣裳也太過寒酸了吧?” 因?yàn)闄C(jī)會難得,淑妃想要見姜婼棠也是臨時(shí)決定的。 彩鳶根本拿不出什么話里的衣裳給她換上,只能用很久之前淑妃賞賜給她的臨時(shí)頂用。 姜婼棠離開淑妃所在的宮殿,便在無人處換上,完全沒有嫌棄的意思。 眼下被青嫣看出端倪,姜婼棠并不在意,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有的穿就已經(jīng)很好了,在名貴的料子,也要看穿在誰身上才是,我們回去吧。” 青嫣看得出她心里面藏著事情,而且剛剛絕對不是去換身衣裳那么簡單。 但姜婼棠已經(jīng)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在多問。 隨即,三人坐上馬車,回去了詔王府。 姜婼棠直接帶著青嫣來到了魏詔的書房之中,恰巧蕭云月也在。 當(dāng)看到青嫣只是,魏詔和蕭云月皆是一怔。 魏詔一臉狐疑的看向姜婼棠,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是誰?為什么要帶回詔王府?” 姜婼棠勾了勾唇角,牽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她叫青嫣,乃是皇后娘娘賞賜給您的妾室。” 她本以為魏詔會露出一副驚艷的表情,卻沒想到他會如此淡定。 甚至有些時(shí)候姜婼棠會懷疑,魏詔的取向到底是否正常。 這樣的想法并非妄自揣測,而是有理有據(jù)。 迎娶自己和蕭云月都是為了調(diào)查淑妃當(dāng)年之事的真相,看到這樣貌美的青嫣,也依舊毫無所動(dòng),不得不引人懷疑。 就算當(dāng)初畫了一幅她的畫像,前幾日也稍稍有些粘人,但這卻并不能代表什么。 魏詔和蕭云月聽到這樣的話,立刻明白青嫣來到詔王府的目的。 姜婼棠并不認(rèn)識她,但蕭云月卻清楚的很。 青嫣深得皇后的喜愛,據(jù)傳言,曾經(jīng)有很多人求到了鳳儀宮,只希望皇后賜予青嫣,卻都被她給拒絕了。 現(xiàn)如今賞賜給魏詔,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青嫣是安排在詔王府的眼線罷了。 魏詔雙眼微微瞇起,看都沒看青嫣一眼:“既如此,那就將她安頓下來吧。” 他此言一出,算是答應(yīng)了。 皇后賞賜的妾室,他要也的要,不要也的要,即便知道她是個(gè)眼線,也不得拒絕。 蕭云月不僅心想,皇后娘娘安插在詔王府的人,到底要如何安頓才算妥當(dāng)。 若是安頓好了,必然會引起王爺?shù)牟粣偅吘拐l都不想一個(gè)活生生的眼線終日盯著自己。 可若是安頓不好,那可就是扶了皇后的臉面。 這樣的燙手山芋,蕭云月可不想砸在自己受傷,她忙微微笑著說道:“既然人是jiejie帶回來的,那么理應(yīng)由jiejie安排。” “更何況如今我們詔王府以有三位姐妹,您又身為詔王妃,自然要您說了算。” 姜婼棠挑了挑眉,很是不屑的冷冷一笑:“放心,根本沒打算讓你去辦。” 說著,她看向魏詔深吸了一口氣:“王爺,不知讓青嫣meimei居住在梅苑如何?” 魏詔頭也不抬,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上的卷宗隨口說道:“你是詔王妃,你自行處置就好。” 姜婼棠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那我就自作主張了,經(jīng)過您答允的事情,將來真有什么事,可不要怪罪到我的頭上。” 留下這句話,她對青嫣使了個(gè)眼色:“隨我來吧。” 青嫣跟在姜婼棠的身后,看向魏詔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郁。 她早就想靠近這位詔王殿下,只是一直都沒有機(jī)會。 這一次皇后想要安插眼線到詔王府,青嫣是主動(dòng)請纓前來的。 即便知道來了詔王府會遭人冷眼,所有人都不會坦誠的與她相處,可當(dāng)看到魏詔冰冷而不耐煩的眼神之時(shí),還是難免有些氣憤。 她久居深宮,見慣了有權(quán)有勢之人,既然人家詔王不稀罕,她也不好上趕著不是買賣。 姜婼棠帶著她來到梅苑門前,吩咐婢女將臥房重新打掃了一番,隨意安排了兩個(gè)婢女伺候,便回去了蘭苑。 青嫣見慣了奢靡,看著眼前這樣的環(huán)境,與鳳儀宮相比有些過于殘破的臥房,眼底滿是嫌棄。 “唉……” 她輕嘆了一聲,自顧自的喃喃道:“我還是抓緊辦了正事回去吧,這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