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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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頭大耳的男子乃是神繡齋的老板,這家店乃是他們家祖上傳下來的,到他這里已經經營了很多代。 姜婼棠沒有開設布坊的時候,要屬他家的生意最好,深得京中權貴的青睞。 并且他對姜婼棠的身份毫不知情,所以說出的話也沒有客氣。 姜婼棠放下手上的布匹,很是不屑的上下打量著神繡齋老板,挑眉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神繡齋老板撇了撇嘴,很是得意的昂起了雙層的下巴:“連我都不認識,還好意思去賣成衣?想要賺錢沒有人會攔著你們,可斷了被人的財路,是否有些過于囂張了?” 姜婼棠聞言不怒反笑,只不過這笑容當中充滿了輕蔑:“原來如此,怪不得會有這個底氣找上門來,可話說回來,還不是要怪你們技不如人?真不知道你們有何臉面前來叫囂?” 神繡齋老板微微一怔,沒想到姜婼棠區區一個小丫頭,居然敢和她這樣說話。 他怒從心起,深深的皺著眉頭喝道:“好大的膽子,您們給我狠狠的砸,既然她們不聽勸,這生意誰都休想做好。” 姜婼棠本以為三言兩語就可以將他們給打發了,卻沒料到此人居然來真的。 她雖然身份尊貴,可這布坊做工的可都是些弱女子,如何去和這些身強力壯的男子抗衡。 “住手。” 就在姜婼棠有些不知所措之際,子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神繡齋的老板沒見過姜婼棠,但對子夜卻十分熟悉,見到他前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命令一群伙計住手。 他快步走到子夜面前,嬉皮笑臉的躬身作揖:“子夜大爺,您這是……” 子夜面色陰冷,斜眼看向神繡齋的老板,眼神中滿是殺意:“你好大的膽子,如今居然敢打砸旁人的商鋪,我看你這生意是不想在京中做下去了吧?” 神繡齋老板雖然心里有些不服氣,但嘴上卻畢恭畢敬:“子夜大爺,您也知道現在生意難做,可偏偏就出現了這些把我們逼上絕路的人,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啊。” 她看了看布坊內的姜婼棠,試探性的說道:“再者說,這件事貌似和詔王府也沒有什么關系吧?您能否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子夜冷冷一笑:“你是說這件事和詔王府沒關系是嗎?那你可認得這的老板是誰?” 神繡齋老板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小的不知道,不過是布坊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子夜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姜婼棠的面前,躬身抱拳作揖:“見過詔王妃。” 聽到詔王妃三個字,神繡齋老板面如死灰,只覺得雙腿瞬間有些發軟,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在多言。 姜婼棠深吸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今日好在你來了,否則我這布坊還真得被這群人給砸了不可。” 神繡齋老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肥滿流油的臉上更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詔王妃饒命,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道這是您的布坊,以后再也不敢了。” 姜婼棠踱步走到他面前,微微瞇著雙眸,聲音冰冷而森然:“剛剛的氣勢哪里去了?看你的樣子也是沒吃過牢飯吧?要不要我親自送你進去嘗一嘗?” 神繡齋老板連連搖頭,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詔王妃息怒,小的一時沖動,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啊。” “唉……” 姜婼棠見他態度還算誠懇,而且也沒給布坊帶來什么損失,也就不想在于其一般計較,批評教育一番也就罷了。 她輕嘆了一聲,緩緩說道:“生意都是各憑本事來做的,我也沒有打算斷了任何人的財路,這一次姑且饒過你,再敢鬧事,可就不是吃牢飯那么簡單了,明白嗎?” 神繡齋老板聞言,頓時面色一喜,忙點頭應道:“是,小的明白,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子夜見時候差不多了,大聲對他喝道:“還不快滾。” 看著神繡齋的人慌亂離去,姜婼棠有些疑惑的看向子夜:“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子夜略微思索,微微笑著說道:“回詔王妃的話,我只是恰巧經過這里,不是王爺讓我來的。” 姜婼棠一怔,有些忍不住想笑,這樣連撒謊都不會的下屬,不知道魏詔為何如此器重他:“我知道不是王爺讓你來的,既然來都來了,喝杯茶再走吧,若不是你及時出現,我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應付。” 子夜擺了擺手:“王妃無需如此,這都是屬下的分內之事,您沒事就好,我還有些別的事要去做,就先行告辭了。” 說著,他有些急切的離開了布坊之中。 采蓮看著他的背影,掩嘴輕笑著對姜婼棠說道:“小姐,他還真是個呆子,這么明顯的謊言也想騙過您,真是有趣兒。” 姜婼棠若有所思,并未說些什么。 她不知道為何魏詔會讓子夜來守著布坊,難不成早就料到了會有人來搗亂不成?還是說真的就如他所言恰巧路過? 當結束了布坊的工作,折柳剛要吩咐馬夫回去詔王府,姜婼棠卻臨時改變了行程:“不回去詔王府,直接去姜府,從臨街的那條路走。” 折柳有些疑惑:“小姐,您累了一整日了,不回去府上好好歇息一番嗎?” 姜婼棠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已經很久沒去看望父親和大哥了,今日難得結束的這么早,也該回去瞧一瞧了。” 她這么說,折柳絲毫沒有懷疑,點了點頭對馬夫吩咐道:“去姜府。” 一路上,姜婼棠不時地想馬車外看去,誰都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直到前方出現了一輛馬車,車簾上海繡著一個大大的蕭字,姜婼棠才放下車簾,不在張望。 她們走的這條路很窄,只夠一輛馬車通行的寬度,所以兩輛馬車就這樣面對面,停在了這里。 折柳萬萬沒有想到,前方馬車內坐著的人竟然是威北候夫人,反觀姜婼棠卻是鎮定自若,仿佛早就料到了會再次相遇似的。 很快威北候夫人就有些坐不住了,掀開車簾蹙著眉頭對馬夫說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讓他趕快退過去?” 姜婼棠所坐的馬車是沒有任何標志的,所以威北候夫人并不知曉擋住她去路的人是誰。 蕭家的馬夫性子都是囂張的很,直接沖到姜婼棠的馬夫面前,大聲的斥責道:“真是不長眼,你們可知道擋了誰的去路嗎?還不快些退回去?” 聽著這無力的要求,折柳的暴脾氣怎么能忍,她作勢要起身去和對方理論,卻被姜婼棠拉住了手臂,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折柳雖然有些疑惑不解,但確定姜婼棠必然有應對之法,也就沒有莽撞行事。 姜婼棠鎮定自若,隔著車簾對馬夫說道:“今日不管誰來,都不準讓開。” 詔王府的馬夫也不是好惹的主,既然有主人給他撐腰,自然也不會給蕭家馬夫好臉色:“憑什么你說讓就讓?你們怎么不退回去讓我們先過?” “哎……你活膩了是嗎?連威北候府的馬車都不讓,你是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吧?”蕭家的馬夫言語越發狠辣,大有一副不讓開就殺了他的架勢。 兩個馬夫在主子都沒有參與的情形下,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唇槍舌戰起來,誰都沒有占得上風。 威北候夫人此時有些不耐煩,她深深蹙著眉頭,對一旁的護衛說道:“不管是誰,給我把她們的馬車砸了,真是礙事。” “是,夫人。” 隨著威北候夫人一聲令下,一眾護衛徹底將姜婼棠的馬車包圍了起來。 他們每個人都手持武器,每一刀砍下去都木屑橫飛,周圍很快就聚集了大量的百姓。 眾人對這些護衛指指點點,卻不敢上前阻止。 畢竟以威北候的勢力,在京中做出這樣的事情早已經是家常便飯,民眾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真是可憐,不知道又是誰惹到了他們蕭家,這下要倒大霉了。” “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氣盛的很,讓一步又如何,到頭來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不知道,唉……” 每一聲敲擊,都讓折柳心頭一緊,她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小姐,我們到底要忍耐到什么時候?在不阻止,這馬車可就真的要被他們給拆散了。” 姜婼棠依舊鎮定自若面不改色,勾了勾嘴角,牽起一抹揶揄的冷笑:“都不要動,現在還不是時候,相信我,沒有人能將我們怎么樣?” 采蓮已經被嚇的蜷縮在角落,沒聽到一聲巨響,她就會下意識縮一縮脖子。 可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姜婼棠那句沒有人能將她們怎么樣,心底立刻涌現出一絲底氣,這就是對主子的絕對信任。 很快,就在姜婼棠的馬車即將被拆散的時候,一個男子騎著駿馬從遠處慢慢趕來。 威北候夫人的家丁打砸馬車的事情被他盡收眼底,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太子。 姜婼棠眼前一亮,忙微微笑著對折柳和采蓮說道:“你們等下就裝作受了傷的樣子,不管裝的像不像,只要喊疼就行了,別忘了告知馬夫一聲。” 留下這句話,她起身便跳出了車外,狡黠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上。 折柳和采蓮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姜婼棠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戲,但事已至此,只能按照她的話做。 太子身邊沒有帶著一個護衛,一襲白衣,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讓他整個人的氣質更顯孤傲。 在姜婼棠跳下馬車的那一刻,他一眼便認了出來,威北候夫人所做的馬車上那個大大的蕭字也被他看在眼里。 太子本不想理會這樣的事情,他本就與魏詔沒有太多的過往。 可當他看到威北候夫人所做馬車上那個大大的蕭字,一對兒劍眉立刻緊皺在一起,眼底滿是怒意。 堂堂詔王妃,居然遭到一介臣子夫人的當街羞辱,他身為皇家之人,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有損皇家威嚴的事情發生。 “都給我住手,好大的膽子。”太子一聲大喝,蕭家的護衛當看清來人是誰之后,慌亂的扔掉手中的武器,紛紛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