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飛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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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姜婼棠換好了衣物,蕭云月笑的很是開心,上下打量著她說道:“jiejie果然氣質非凡,不論穿什么都是這樣的與眾不同。” 姜婼棠哪里會不知道她的心思,面對她的夸贊照單全收:“氣質這種東西是學不來的,什么時候你徹底學會了做人,自然而然會領略到其中的要領,我們走吧。” 隨即,她先行一步向外府走去。 蕭云月跟在她的身后,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當中滿是森冷,就讓你先得意片刻,等下就有你好看的。 宴席之上,她熱絡的和各路夫人,富家小姐打著招呼,完全沒有給姜婼棠去寒暄的機會。 其不知姜婼棠也根本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若不然一開始也不會駁了魏詔的面子也要離去。 一切要不是為了配合她蕭云月將這場戲演下去,她有一萬種理由可以拒絕前來赴宴。 蕭云月和每個人搭話的時候,都難掩嘴角的笑意,就連平日里她不怎么瞧得上的人也是如此。 這些人不免有些奇怪,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發生了什么好事能做到這樣得意忘形。 “大家這樣飲酒未免有些太過枯燥,不如我們玩兒飛花令如何?”蕭云月為了彰顯自己才女的身份,在宴席上主動提了出來。 “好啊好啊,因為疫癥的出現,可是好久沒有這樣的場合可以吟詩作對了,眼下終于太平,我還真是有些技癢了呢。”一個富家蕭家連忙站了出來興致勃勃的附和著。 因為流民帶來的疫癥的確讓京中一段時間內沒有如何的娛樂活動,人人自危的情形下,聚在一起的時候少之又少。 一眾女眷你一言,我一語,沒有一個人是蕭云月的對手。 京中第一才女的身份,也不是白白得來的,肚子里沒點墨水怎么能行。 姜婼棠聽著她們那不怎么押韻的蹩腳詩詞,冷冷笑著并未參與,自顧自的吃著佳肴喝著美酒。 很快,蕭云月說出了一句詩詞,所有人鴉雀無聲,再也沒有人能夠對的上。 眾人有些掃興,她自己倒是得意滿滿。 “據說詔王妃對詩詞也是頗有見解,曾經便有幸度過您親手所做的詩歌,不知道和蕭夫人比起來,到底誰更勝一籌?”這時,一個姜婼棠素未謀面的夫人站出來說道。 蕭云月聞言一怔,她自然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敗下陣來,忙笑著說道:“詔王妃才識淵博,我怎么能夠與其相比,來,我們喝酒吧。” 姜婼棠放下手中的酒盞,微微上揚的唇畔牽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蕭姨娘謙虛了,不過是吟詩作對飲酒助興罷了,何必這么較真,今日就對上一對又何妨。” 剛剛不是還得意的很嗎?現在卻知道慫了? 她很清楚蕭云月到底有幾斤幾兩,當年被評為京中第一才女到底有多少水分,她也是一清二楚。 “竹外桃花三兩枝。”姜婼棠沒等蕭云月答應,已經率先出口說出了上一句。 蕭云月黛眉微微一蹙,這么多人看著呢,硬著頭皮也要對下去才行。 她沉吟了片刻,隨口說道:“春江水暖鴨先知。” “好,真是好詩。”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姜婼棠微微笑著,秋水般的眸子滿是不屑,姑奶奶的腦海里可是藏著一本古今詩詞大全,就憑你也想和我拼詩詞? 這一次輪到蕭云月先出對,她思慮了片刻,準備給姜婼棠來了個大難題:“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姜婼棠輕輕松松的對了上來。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了曾經尚未穿越至此之前,當時最為火爆的吟詩作對的畫面。 姜婼棠只要是想一想,便會情不自禁的淺笑出聲:“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洽洽。” 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為之一怔,完全聽不懂這是半句詩。 蕭云月緊鎖著眉頭,眼底滿是疑惑:“jiejie說的這可是詩詞?” 姜婼棠頜了頜首:“當然,蕭姨娘可是對不出了?” 蕭云月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她:“恕meimei無能,對不出這詩詞,既然jiejie說這是詩句,那么請問下一句又是什么?” 如此荒謬的詩句,也就只有你姜婼棠才想的出來。 一眾女眷也覺得如此,光聽前半句的確和詩詞扯不上任何的關系。 她們根本就不相信她知道這詩句的下半句到底是什么,保不齊是隨口編造了幾個疊句而已。 姜婼棠嘴角的笑容不見,拿起面前的酒盞淺酌一口,微瞇著雙眸看向天際,緩緩說出了下半句:“雨雨風風花花葉葉年年暮暮朝朝。” 她此言一出,現場瞬間一片嘩然,所有人口中重復著這些詩詞,越是讀越是有味道。 不僅押韻,還如此飽含深意。 蕭云月啞口無言,早知道就不該多嘴一問。 明明之前就見識過姜婼棠在詩詞歌賦上的才華,真不該在她面前去較這個真兒。 面對眾人享受和好奇的目光,姜婼棠很是低調,完全沒有蕭云月身上那種得意,仿佛這一切都是有感而發。 原本有一些夫人和富家小姐是對姜婼棠存在著一絲偏見的,竟有此事,瞬間對她有所改觀。 不說是崇拜吧,最起碼打從心底里尊重。 身為詔王妃,不僅才貌雙全,還醫術高明,這樣的女子實乃難得一見。 姜婼棠舉起酒盞,對著蕭云月笑了笑:“蕭姨娘無需沮喪,這些詩句乃是我臨時有感而已,你沒聽過也實屬尋常,喝酒吧。” 蕭云月嘴角抽了抽,強顏歡笑著舉杯相迎。 喝了好一會酒,也沒見蕭云月實施她的計謀。 姜婼棠有些不耐煩,要動手就快一點,偏偏如此拖延,她最是討厭這樣的場合。 看來不激一下你,你是不會痛痛快快出手的。 姜婼棠忽然起身,對著一眾女眷淺笑著說道:“酒也喝了,詩也對了,接下來就由蕭姨娘來陪大家飲酒,我先失陪了。” 隨即,她轉身便要走。 蕭云月面色一凝,忙對一旁的素蘭使了個眼色。 素蘭頜了頜首,瞧瞧走到一個富家小姐身旁耳語了幾句。 “對了,你們聽說了沒有,貌似詔王府剛剛有賊人闖入,貌似現在還沒有把人給抓到呢。” 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竊賊居然悄無聲息的闖入了詔王府,這件事若傳出去,必然會被人詬病。 富家小姐的一句話,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起來,檢查著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 見自己身上沒有丟什么東西,便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說什么詔王府護衛癡傻,連一個竊賊都防不住。 也有人說此事并非表面上看那樣簡單,定然是前來赴宴的人處心積慮。 緊接著她們開始胡亂猜測,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當著太子的面也敢如此猖狂。 姜婼棠冷冷笑著,并未說些什么,也沒有加以阻止。 蕭云月等的便是這一刻,她怎么可能輕易放過這大好機會。 她踱步走到姜婼棠的面前將其攔下,面色有些為難的輕聲說道:“jiejie,你也知道府上鬧竊賊的事情不能被旁人知曉,可現在已經傳了出來,現在可怎么辦?” 姜婼棠蹙了蹙眉,面色看上去有些驚慌:“你不是已經讓素蘭去找了嗎?在蘭苑沒找到,難道別處也沒有找到嗎?” 蕭云月深吸了一口氣,不由的輕嘆出聲:“唉!要是找到了那賊人,那就好辦了,依我看,瞞是瞞不住了,只能去詢問王爺到底府上丟了什么。” 還沒等姜婼棠答話,蕭云月便轉過身來對著一眾女眷說道:“大家不要隨意猜測了,我這就前往前廳與王爺回合,若是有誰丟了什么物件,我詔王府必然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隨即,她率先邁開步子,向前廳走去。 雖然女眷們身上沒有丟失任何的物件,但天性八卦的她們怎么能放過這么熱鬧的事情,紛紛跟了上去。 姜婼棠看著蕭云月的背影冷笑連連,這樣的演技實在過于拙劣,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她就是想此事鬧大。 身為詔王府的人,此時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將此事壓下去,即便丟了什么東西,也不該當眾說出來。 來參加宴會之人非富即貴,誰被無緣無故的懷疑一番,都會面上過不去。 就好比在婚宴上,人們皆數送上賀禮,主人家卻忽然宣布招了賊,必然會讓所有人都感覺心里不舒服。 折柳也很清楚這是蕭云月的計謀,她不免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姜婼棠:“小姐,這個時候您不該前往,應該有多遠躲多遠才是,擺明了她要往您的身上潑臟水。” 她從大廚房回來的時候,蕭云月已經帶著素蘭前往了蘭苑,所以靈兒和姜婼棠的動作她并不清楚。 姜婼棠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勾了勾唇角輕聲笑道:“無需擔憂,你就等著看好戲便是,今日定要讓蕭云月無地自容。” 聽到她這么說,折柳心中有了一些底,隨即不在多問,跟在她身后隨眾人而去。 當好眾人感到前廳的時候,卻發現所有的王爺,京中大臣,還有太子都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著寫什么。 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凝重,場面一度鴉雀無聲,要屬魏詔的臉色最為難看。 蕭云月很清楚,此時魏詔怕是已經知曉丟了什么東西。 她快步走上前去,在太子和眾多大臣的面前絲毫不怯場:“王爺,那賊人可是抓到了?可是真的被偷走了什么不成嗎?” 魏詔劍眉緊皺,看向蕭云月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殺意,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當著太子的面將此事挑明。 他已經好不容易將此事壓了下去,被她這么一問,眾人有好奇了起來。 好啊,既然你這么愿意演戲,本王也配合你一次,總不能讓你白白忙活了一整日,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此事不僅可以看出蕭云月的目的,更是可以看清太子的真面目,可謂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