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悄然的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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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一點都不假,一袋又一袋銀子砸下來,旅館老板立刻答應(yīng)了姜婼棠的要求。 之所以選在這種小旅館,并非是姜婼棠出不起更多的銀子來找更好的地方,而是來這里住的人多半都是一些京城之外的人。 若是整個旅館居住的全部都是身份尊貴之人,別說趕他們走了,即便是讓這些人住進來他們都會百般阻撓。 姜婼棠來到婦人和發(fā)病的女兒房間,她無比認真的叮囑道:“在我沒有回來之前,斷然不可讓其他解除你的女兒。” 婦人有些不解,沒等她問出口姜婼棠便解釋道:“你也無需多心,只是因為母親我還不知道這種病癥是否傳染,所以不得以才會如此,明白嗎?” “是,我明白。”婦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交代好了一切,姜婼棠帶著折柳和采蓮離開了旅館。 剛剛走出來,采蓮便忍不住問道:“小姐,那個小女孩病的很重嗎?” 姜婼棠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很重了,如若處理不當(dāng),整個京中的人都會跟著遭殃。” 折柳心頭一驚,她也沒想到會如此嚴重:“那……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姜婼棠沉吟了片刻:“還能怎么辦?隨我去藥房,希望可以盡快幫她們醫(yī)治吧。” 她們主仆三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從始至終魏詔都隱藏在人群當(dāng)中。 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此時此刻魏詔覺得越發(fā)看不透姜婼棠。 當(dāng)初若不是威逼利誘,姜婼棠甚至可以置子晝的性命于不顧,也要和自己賭氣。 現(xiàn)在對待這些毫不相干的難民卻出手如此闊綽,還不惜自己自掏腰包安置了他們。 盡管心里這樣想,可魏詔卻在看到難民被巡城軍驅(qū)趕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出言幫忙,讓他們得意走入城門。 “怎么,今日不打算去找毓王了嗎?”魏詔來到姜婼棠三人身后,嘴角牽起了一抹玩味兒的淺笑,冷不丁說了這么一句。 姜婼棠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忙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魏詔,滿臉詫異的問道:“你……你怎么又跟來了?” 魏詔不以為然,雙手背負在身后緩緩走到姜婼棠的面前:“你能來本王為何不能來?你不會真的以為同樣的方法可以誆騙本王第二次吧?” 姜婼棠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我現(xiàn)在沒空閑與你探討此事,有什么話等回去詔王府再議。” 隨即,她不在理會魏詔,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魏詔臉上的玩味兒消失不見,眸色沉了沉:“站住。” 姜婼棠一臉的不耐煩:“你到底還想要怎么樣?難道王爺連等我回去的耐心都沒有了嗎?” 魏詔也不在逗弄姜婼棠,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不過難民不止這些人而已,更多在向京中趕來,剛剛就被我放行了幾人,他們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你如此緊張?” 他此言一出,反而輪到姜婼棠驚詫不已了。 若說他前來阻止自己去見毓王倒不算什么新鮮事,肯對這些難民發(fā)善心才是最新鮮的。 “王爺您不會是也病了吧?這些可是難民,您什么時候如此菩薩心腸了?”姜婼棠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著他,仿佛在說,這還是那個冰坨子魏詔嗎? 魏詔唇畔微彎,勾勒出一絲冷凝的弧度:“看來你還是不擔(dān)心這些難民的安危,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里挖苦起本王來。” 姜婼棠聞言,這才將回過神來,既然魏詔有這樣的善心,她自然不好辜負。 緊接著,她將自己發(fā)現(xiàn)了疫癥的事情告訴了魏詔。 魏詔也很是吃驚,一對兒劍眉緊緊擰在了一起:“居然會有這種事,那么這些剛剛進來的難民也必然不可袖手旁觀,隨我來。” 說著他先行一步向另一家旅館走去,姜婼棠跟在身后與折柳和采蓮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魏詔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有了魏詔的加入,甚至都無需支付銀子,旅館的老板就乖乖趕走了其他客人,把這些后來的難民安置了下來。 竟有此事,姜婼棠不知不覺之間,對魏詔的看法也在悄悄改變,只是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好不容易安置好這些人,很快又有新的難民涌入京城。 值得慶幸的是,后來的這些人并未出現(xiàn)明顯的病癥,情形還沒有到最糟的地步。 光是安置這些難民,就讓姜婼棠和魏詔忙到了黃昏時分,二人的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魏詔雖然臉不紅氣不喘,可也能夠看出他略顯疲態(tài)。 站在旅館的門外,魏詔看向姜婼棠眼底閃爍著惆悵:“一直這樣將他們安置在旅館終究不是辦法,你可有醫(yī)治這疫癥的方法?” 姜婼棠搖了搖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眼下也只能硬著頭皮迎難而上了。” 魏詔瞇著狹長的鳳眸,看向城門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此事僅僅依靠我們詔王府?dāng)嗳粺o法處置,還需要想想其他辦法才行。” 定睛看著他,姜婼棠感覺他也不是壞到骨子里的那種人。 恰恰相反,今日的所作所為,讓她感受到了魏詔的另一面。 盡管沒有過多的言語,從行動上就不難看出,他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拎得清什么最重要。 姜婼棠頜了頜首,很是贊同魏詔的話:“不錯,也許王爺今晚必須前往宮中一趟,將此事稟告皇上才行。” 魏詔陷入了沉思,漆黑如墨的瞳仁之中滿是猶豫:“你確定要如此?” “沒錯,您剛剛也說了,僅僅依靠我們根本無法處置這么多的難民,而且不能讓他們肆無忌憚的進入京城,一旦疫情傳播開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姜婼棠無比肯定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魏詔蹙著眉頭,有些無奈的說道:“若是將這些人不管不顧,他們進不來京城,即便沒有被染上疫癥,也會被活活餓死,而且……”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不知道有些話說給姜婼棠聽到底是否妥當(dāng),一旦傳到皇上耳中,必然會惹火上身。 姜婼棠見他欲言又止,有些急切的說道:“王爺,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這般遮遮掩掩的,而且什么?” 片刻后,魏詔直視著她的眸子,不在猶豫:“你有所不知,以皇上的性子,得知此事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將這些難民驅(qū)逐出京,甚至?xí)佑梦淞礞?zhèn)壓,一旦如此勢必會產(chǎn)生暴亂。” 即便姜婼棠從未見過皇上,但她也深知一個道理。 身在皇家最是無情,就連親兄弟都能因為權(quán)勢而互相殘殺。 后宮之中更是如此,有多少嬰兒尚未見到這世間的美好便夭折腹中。 這些東西在她尚未穿越至此之前,發(fā)行的書中便有此情節(jié)。 一旦產(chǎn)生暴亂,只會讓此事愈演愈烈,不僅疫情得不到控制,甚至?xí)咕┲写髞y。 一無所有之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因為不會對任何事情產(chǎn)生恐懼,左右沒有什么可失去的。 只要能夠活下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姜婼棠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才抬眸看向魏詔說道:“既然如此,那也必須讓皇上知曉,我倒是有辦法可以不讓皇上動用武力去鎮(zhèn)壓這些難民。” 魏詔很是好奇,到底姜婼棠的腦袋和旁人有什么不同,片刻就能夠想到應(yīng)付皇上的對策,就連他都遠遠不及。“什么辦法?說來聽聽。” 二人商議了片刻,便開始分頭行動。 姜婼棠帶著折柳和采蓮前往了藥房,爭取在最快的時間研制出醫(yī)治疫癥的藥方。 魏詔則前往了城門前,看著那些爭先恐后想要進入京中的難免固然有些于心不忍,但還是不得不將其攔在門外。 他親自來到城墻之上,找到了城衛(wèi)軍的將領(lǐng)。 “見過詔王殿下。” 魏詔沒有過多的廢話,面無表情的看著城衛(wèi)軍將領(lǐng)說道:“從現(xiàn)在起,不準任何難民進入京中。” 即便魏詔不這樣下令,骨子里充滿傲氣的城衛(wèi)軍將領(lǐng)也是不不想讓這些難民進來。 身為京城中人,或多或少都會看不起其他城鎮(zhèn)上的百姓。 但凡居住京中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百姓只占據(jù)著少數(shù)。 “屬下遵命。” 魏詔深深的看了一眼城墻下相互簇擁的難民,出言問道:“你部下有多少城衛(wèi)軍?” 城衛(wèi)軍將領(lǐng)略微思索,躬身說道:“屬下共有城衛(wèi)軍一百一十人左右。” 一百一十人,眼下來看已經(jīng)足夠了。 “很好,今晚你便安排這些人前往城門外駐扎,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任何一人進入京中。”魏詔頜了頜首說著。 城衛(wèi)軍將領(lǐng)雖然很樂意為魏詔效勞,但卻有些不解,區(qū)區(qū)難民而已,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緊張。 他抬眸看了看魏詔,壯著膽子問道:“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只是些難民而已,真的需要這么多的城衛(wèi)軍全部前往城門外駐扎嗎?” 魏詔聞言面色一冷,居高臨下的看著城衛(wèi)軍將領(lǐng),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悅:“什么時候輪到你質(zhì)疑本王了?” 城衛(wèi)軍將領(lǐng)渾身一顫,忙跪倒在地:“屬下不敢。” 魏詔不想與其多言,只是冷冷交代:“盡管按照本王的話去做就好,此事本王自會稟明皇上。” 留下這句話,他轉(zhuǎn)身走下了城墻。 城衛(wèi)軍首領(lǐng)聳了聳肩,守城門算是一件悠閑的差事,還真是鮮少會有這樣緊張的氣憤。 北越在當(dāng)下盡管不是最強的大國,可對于鄰國而言,卻是無法撼動的存在。 戰(zhàn)事吃緊的情形也快忘記了到底多久沒有發(fā)生過,忽然間讓他們面對一群難免如此嚴陣以待,還真的有些不習(xí)慣。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魏詔按照姜婼棠所說,連夜前往了宮中,打算將此事如實告知皇上。 而姜婼棠則在藥房之中緊鑼密鼓的研制著藥方,疫癥不比其他病癥那般,稍有不慎便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以她絲毫不敢松懈,將腦海中所知曉的所有藥理都回顧了一番,希望能趁著疫情尚未傳開,盡快將其扼殺在初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