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新鮮蛇膽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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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隨身攜帶的袋子被她打開,一條深色的蝮蛇被她抓在手中。 不知道為什么,這條蛇在她的手中就仿佛一個玩物似的,不管如何掙扎,始終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任由著折柳怎么擺弄。 魏詔雙眸微微一凝,完全不知道姜婼棠唱的是哪一出。 這時折柳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毫不猶豫的隔開了毒蛇的肚皮,動作嫻熟絲毫不遜色于那兩個捕蛇人。 隨著蛇膽被取出,折柳將其放置于托盤上對蕭云月說道:“這條毒蛇乃是奴婢在溫泉室抓到的,那里還有很多,姨娘大可以盡情享用,管夠。” 蕭云月面色驟變。 她原本已經恢復了血色的面色再次變得蒼白似紙,身為深閨大院中的千金小姐,何時見到過如此場面。 當初魏詔命人把兩大筐毒蛇送來的時候,她也只是匆匆看上一眼便覺得渾身發麻,更被提親眼看著折柳取蛇膽了。 蕭云月強裝鎮定,眼神中的慌亂難以掩飾,她刻意不去看向已經被開膛破肚的毒蛇說道:“真是辛苦了jiejie的一番苦心,不過我的身子已經好了大半,現在已經不需要在去服蛇膽醫治了。” 魏詔眸色略顯狐疑,溫泉室他時常前去泡一泡,從未見過有這樣的毒蛇。 而且看著這毒蛇的樣子,與他命人帶回來的完全就是同一種,況且蕭云月已經服下了這么多的蛇膽,為何今日再次見到還會如此慌張。 盡管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但他并未多言。 姜婼棠親手端著托盤來到了蕭云月的面前,朱紅的雙唇輕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此言差矣,病去如抽絲,即便好了大半也是需要鞏固一番的,我身為醫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快趁著新鮮服下吧。” 蕭云月下意識的連連后退,看著近在咫尺的蛇膽胃里翻江倒海,若是沒有親眼看到折柳刨開蛇腹取蛇膽還好,如今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真的吃下去。 姜婼棠一怔,很是詫異地問道:“怎么了?這么幾日都在服用蛇膽,為何就我送來新鮮的你這般懼怕?這么久還沒有習慣蛇膽的苦澀味道嗎?” 有魏詔在場,一時間蕭云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和解釋,她捂著嘴巴,別過頭去說道:“不是meimei懼怕,而是長久以往吃一種食材都會膩從心起,就更不要說著苦澀無比的蛇膽了。” 就知道你不敢吃。 不過,今兒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姜婼棠就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似的,再次將蛇膽向她面前送了送:“盡管如此,蕭姨娘還是以身子為重,你若是不吃的話,豈不是浪費了我的一番好心?” 一直在一旁未曾多言的魏詔此刻卻站在了姜婼棠的這一邊:“月兒,她精通醫術,也許鞏固一番對你有好處也說不定,既然都服蛇膽這么久了,也不差這一個。” 他此言一出,姜婼棠和蕭云月齊齊用詫異的眼神看向他。 姜婼棠完全沒想到魏詔會站在自己這一邊,也許他是真的為蕭云月的身子著想,全然是無意的,要么就是也想看看他的蕭夫人到底有沒有真的服下過蛇膽。 有了魏詔參與其中,蕭云月避無可避。 蕭云月緊咬著后槽牙點了點頭:“既然王爺也覺得月兒應該鞏固藥效,月兒自……自然愿意。” 姜婼棠聞言,譏諷冷笑,眸子當中似有波光閃動,她倒要看看你如何吃得下這么惡心的東西。 在她的記憶當中,曾經的姜婼棠倒是也接觸過蛇膽這種藥材,可卻沒有一次是讓患者直接服下的。 要么摻雜一些其他的藥材中和蛇膽的苦澀味道,要么就只是取一點點作為藥引。 若是蕭云月真的能夠生吞下這蛇膽,那么姜婼棠還真的會對她另眼相看。 蕭云月無比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起蛇膽湊近嘴邊,卻遲遲沒有下嘴。 一股腥味夾雜著淡淡臭味撲鼻而來,她腦海中不斷在思索到底如何才能夠避開這樣的苦難,卻沒有絲毫頭緒。 魏詔和姜婼棠都緊盯著她,這讓她更加莫名緊張。 蕭云月秀眉緊緊皺在一塊兒,捏著鼻子將蛇膽放入了口中。 一瞬間,不受控制的惡心感覺襲來,眼淚止不住的涌現而出,硬生生將蛇膽咬破。 在蛇膽被咬破的一瞬間,無比苦澀腥臭的味道充斥在口腔,。 “噗……” 蕭云月將口中的蛇膽汁吐出來,琥珀色的瞳仁不斷向上翻,順勢倒在了床榻上暈了過去。 姜婼棠眼底閃過了一抹揶揄。 就知道她不會真的吃下去,必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吐出來。 一旁的素梅見狀第一時間沖上來,滿臉擔憂的推了推蕭云月:“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魏詔倒是沒有說什么,聰明如他又怎么會看不出這乃是蕭云月第一次服下蛇膽,眸色冰冷中帶著一絲玩味兒。 怪不得溫泉室四周被撒上了硫磺依舊會出現大量的毒蛇,原因居然出在蕭云月的身上。 起初魏詔就在懷疑,到底是什么樣的病癥需要蛇膽來醫治,如今全部都有了答案。 “王爺,奴婢這便去請郎中。”素梅對著魏詔欠身福了福,有些急切的說道。 沒等魏詔開口答應,姜婼棠湊上前去,對于蕭云月會暈過去絲毫沒有驚訝,仿佛早就料到如此似的:“無需去找郎中,本王妃便是這京中最好的大夫。” 姜婼棠緊接著她抓起蕭云月的手臂將手搭了上去,從她的脈象上來看根本就沒有任何病癥,而此刻暈厥過去多半也是裝出來的。 “蕭姨娘不過是忍受不住蛇膽的苦澀暫時暈厥過去而已,只需要掐她的人中便可以將其喚醒。”姜婼棠頎長的睫羽之下隱藏著一絲冷笑,輕描淡寫地對魏詔說道。 魏詔根本沒有理由拒絕:“那還等什么?” 素梅很是焦急,但她身為一介奴婢卻無法出言阻止。 姜婼棠將大拇指按在蕭云月的人中處,手上的力道開始逐漸加重。 隨著力道越來越大,蕭云月原本控制很好的面部表情越發紊亂起來。 她先是眉心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也許是怕被發覺很快舒展開來。 緊接著,她眼角的肌rou也開始不斷抽搐,可還是強忍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面對姜婼棠越來越重的力道也完全不敢躲閃。 你還真是挺能忍啊?我倒要看看能忍到什么時候。 看到她這幅樣子,姜婼棠強忍著心中的笑意沒有笑出聲來,直到她的人中處被掐除了深深的紅印這才作罷。 不得不說,蕭云月的表現很是優秀,換做尋常人在清醒的狀態下被掐了這么久的人中,早就要痛呼出聲了,她竟然真的忍了下來。 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蕭云月清楚的很,一旦此刻露出破綻,不僅會暴露她隱藏起來的殺心,在魏詔心中的形象更是會被徹底顛覆。 “唉……” 事已至此,姜婼棠也玩夠了,她輕嘆了一聲對魏詔說道:“看來掐人中是不能讓蕭姨娘醒來了,但王爺無需掛心,歇息片刻她自然會蘇醒過來。” 說著,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轉頭看向一旁被嚇壞了的素梅,秋水般的眸子當中盛滿了揶揄之色。 她挑了挑眉,聲音冰冷得沒有任何溫度:“蕭姨娘還真是幸運,居然有素梅這樣的奴婢伺候再側,你可不要辜負蕭姨娘對你的期望,一定要好好照料她才是。” 素梅渾身一個激靈,看向姜婼棠的眼神就被嚇的腿有些發軟,完全不敢與其對視,深深地低下了頭。 她作為蕭云月的左膀右臂,看來是留不得了。 蕭云月不好應付,還要顧及魏詔的心情,可她身邊的奴婢就不見得如此了。 更何況,這件事從始至終盡管蕭云月乃是主謀,最終動手的卻是眼前這個心腸狠毒的從犯。 留下這樣一句話,姜婼棠看都沒看魏詔,轉身帶著折柳離開了摘星館。 至于蕭云月什么時候要醒來,魏詔又會如何看待今日之事,她都不在乎了。 回到蘭苑的姜婼棠雖然剛剛出了一口惡氣,可還是覺得有些不疼不癢。 三番五次都是素梅這個賤婢讓她頻于應付,不徹底讓她吃點苦頭,還真的氣不過。 “小姐,剛剛真是大快人心,您有沒有看到,蕭云月服下蛇膽的時候,整張臉都變成了綠色,這蛇膽的苦澀可不是這么容易消失的,也許半月之內她吃什么都將是苦的。”折柳站在姜婼棠的身邊一臉得意的說著。 姜婼棠挑了挑眉,拿起面前的茶盞淺酌一口,淡淡道:“這樣你就滿足了?未免太過便宜了她們主仆二人,去告知采蓮今晚別睡太早,可有一項大事等著我們去做。” 夜晚十分。 蕭云月在魏詔離開之后便睜開了雙眸,幾乎將自己的膽汁都給吐了出來。 她嘗試了各種方法祛除口中的苦澀,甚至于喝下了足足一整壺烈酒,可依舊沒有任何的緩解。 素梅一直伺候在她的身邊,空著獨自喝下這么多烈酒,不出意料的又是一陣嘔吐,整個摘星館都充斥著腥臭的味道。 直到夜半三更,蕭云月才終于筋疲力盡之下睡了過去,素梅也得以喘上一口氣。 她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正欲回去歇息,忽然感到身后傳來一陣勁風,隨即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嗚嗚……” 素梅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呼喊,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很快她就感到意識在漸漸模糊,身子也逐漸癱軟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聲聲烏鴉的叫聲所吵醒。 睜開雙眸的那一刻素梅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周圍一片漆黑,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眸。 她面前的是大大小小的土丘,周圍雜草眾生,顯然這里并非詔王府,而是森然可怖的墳地。 “啊……” 她不由得驚叫出聲,想要盡快逃離這里,但越是懼怕和緊張之下,雙腿越是用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