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裝溫柔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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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看到魏詔前來,姜婼棠險些一口湯沒給自己嗆死,眼神中滿是詫異的看向魏詔:“你怎么來了?” 折柳和采蓮連忙退到了一旁,還不忘用袖擺擦了擦嘴巴上的油漬。 魏詔并未介意他給姜婼棠準(zhǔn)備的吃食被兩個丫鬟分了去,臉上也不似之前那般覆蓋著萬年寒冰一樣森冷:“這里是詔王府,本王難道不能來嗎?” 待采蓮和折柳離去之后,姜婼棠闔了闔雙眸,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今日的魏詔有些怪怪的,可到底哪里怪卻又說不出來。 魏詔自顧自的坐在桌案前,微微笑了笑輕聲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話,這些吃食你可還吃得慣嗎?” 笑?他居然在對我笑嗎?姜婼棠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婼棠無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雙眸在眼眶之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這不是重點(diǎn),你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事情不成嗎?不會只是想問問我吃的好不好吧?” 魏詔嘴角的淺笑更加濃郁了一些,整個人看上去無比溫柔,和平日里那個冷若冰霜的他簡直判若兩人:“沒什么要緊的事情,聽聞你累的不輕,所以特地來瞧瞧你。” 他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姜婼棠渾身不自在,她甚至聽到這句關(guān)心話的時候,渾身的汗毛都根根倒豎了起來。 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說陰森吧倒還不至于,說感動吧也不是,總之就是無法適應(yīng)。 “停,少來這一套,我們之間根本無需說這些虛偽的話,你到底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訴我吧!彼此折磨真的沒什么意思。”姜婼棠是在忍無可忍,只能出言制止。 魏詔沉吟了片刻,他其實(shí)裝出一副溫柔的樣子也很辛苦,聽到姜婼棠這么說也暗自松了一口氣:“那我便有話直說,我希望子晝負(fù)傷一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姜婼棠本身就不愛參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到底子晝是死是活也并不是很在意,出手相救完全也是迫于無奈,更不要說將此事宣揚(yáng)出去。 可聽到魏詔這樣說,蠢蠢欲動的好奇心忽然便升騰而起,她挑了挑眉,有些玩味兒的看向魏詔:“哦?這種事情還需要我來保密,你不會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魏詔面色瞬間陰沉下來,不在隱藏他本來的面目:“此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會對你有好處不會有壞處,盡管照做便是。” 姜婼棠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翻了翻白眼:“你真的認(rèn)為我很好奇嘛?只不過隨口一問罷了,不想讓我說出去也行,除非你主動……” “你休想。”沒等她把話說完,魏詔便出言打斷,接下來她到底要說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魏詔不以為然,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嘗一口后對姜婼棠說道:“你可以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但我不能保證陪伴在你身邊的丫鬟會不會無緣無故少了一個。” “你……” 姜婼棠強(qiáng)忍著怒意看向魏詔,一對兒黛眉微微蹙了起來,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自然可以保證不泄露出去,但王爺要知道,子晝受傷的事情可不止我一個人知曉,到時候真的被外人知曉,您可不要怪罪到我的頭上來就好。” 此刻的魏詔才是她認(rèn)識的魏詔,精于心計、冷血無情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昨日一事,徹底讓魏詔看清楚了姜婼棠的軟肋在哪里。 她不僅對待采蓮和折柳很好,更是會為了她們來幫魏詔救下子晝,如今甚至與二人同桌用膳,可謂是主仆之分模糊的很。 以此就足以看出這兩個奴婢在她心底的位置到底有多么重,只要抓住這一點(diǎn),便可以完全把姜婼棠吃的死死的。 “這個你倒是無需擔(dān)憂,本王自有辦法讓其他人閉嘴,蕭云月也只是知道子晝負(fù)傷而已,卻并不知道傷到了哪里,只有你是最清楚的那個人不是嗎?”魏詔的意思很明確,外人知道子晝負(fù)傷無妨,可知道的過于詳細(xì)就一定和姜婼棠有關(guān)系。 他看了看桌案上的殘羹剩飯,幾乎沒有剩下什么,而且一眼便知是狼吞虎咽留下的現(xiàn)場。 他不由得輕聲笑了笑,看向姜婼棠的眼神也變得越發(fā)怪異:“看的出你很喜歡這些吃食,其實(shí)大可不必如此風(fēng)卷云殘,若是不夠可以隨時來找我,本王自然會滿足你。” “我呸……” 姜婼棠暗暗在心底啐了一口,可畢竟是吃了人家的東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卻不饒人。“這些東西說起來也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換做是王爺搶救了子晝一整晚,難道王爺?shù)亩亲硬粫I嗎?” 少在姑奶奶面前假惺惺的,我根本就不稀罕,就知道你來到這里準(zhǔn)沒好事。 換做平日里魏詔聽到這樣的話必然會覺得姜婼棠不識好歹,可今日卻難得沒有絲毫怒意。 他反而深吸了一口氣,眉眼帶笑,用無比復(fù)雜的眼神看向姜婼棠:“無妨,說起子晝本王自然是感激不盡,不過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姜婼棠有些不耐煩的別過頭去,看都不看魏詔一眼:“王爺有話快說,我累得很,想要歇息了。” 魏詔闔了闔細(xì)長的鳳眸,眼底閃過一絲尷尬:“距離上一次你給本王藥已經(jīng)過去了數(shù)日,近日狀況有加重的征兆,你是不是該給我后續(xù)的藥了?” 姜婼棠一想到他用采蓮的性命來威脅自己的時候就會氣不打一處來,剛好逮到這次機(jī)會,豈會輕易放過他。 她勾了勾唇角,牽起了一絲陰郁的冷笑:“王爺若是不說,我還真的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您等著,我這便去給您拿。” 說著,她獨(dú)自走入了堂屋,留下魏詔一人在外面等候。 魏詔坐在桌案前,這還是他第一次細(xì)細(xì)打量姜婼棠的臥房。 二人的關(guān)系一直都比較微妙,自從她嫁入詔王府的那一刻,就根本沒有尋常夫妻的相處之道。 今日前來魏詔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心底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受,待在這里讓他感覺很舒適,莫名的那種。 他足足在外面等待姜婼棠兩刻鐘,才看到她手中拿著一個藥丸緩緩從堂屋走了出來:“王爺,其實(shí)我也不是不想徹底將您治愈,而是那毒素著實(shí)難以清除,所以還要辛苦您多忍耐一些時日才行,接下來的藥我會依次準(zhǔn)備好給您送過去的。” 魏詔聞言并未驚訝,他深知一個事實(shí),那就是姜婼棠即便是有能夠?qū)⑺麖氐字斡慕馑帲膊粫赐纯炜炷贸鰜怼?/br> 逼的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還不如等找到解決之法,在徹底和姜婼棠攤牌。 這段時日魏詔不僅僅只是去上朝那么簡單,誰都不知道他暗地里喬裝求到了多少民間郎中,奈何沒有一個人能夠幫他解決這令人尷尬的病癥。 他接過姜婼棠手里的藥丸,湊到鼻端嗅了嗅,險些沒當(dāng)場嘔吐出來,比女子還要精致的五官都湊到了一起:“為何這藥丸比上一次你給本王的還要令人作嘔?” 姜婼棠強(qiáng)行忍著沒有笑出聲來,異常鎮(zhèn)定平和的解釋道:“王爺您有所不知,您體內(nèi)的毒素需要不斷加大藥量才可以完全清除,藥量大了些自然味道就濃郁一點(diǎn),這也是為了您的身子,您就將就將就吧。” 魏詔盯著一臉假笑的姜婼棠,很希望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可惜的是毫無破綻。 他只能將信將疑的把藥丸放入口中,須臾間,他眼底泛起了淚花,即便盡量控制嘔吐的欲望,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干嘔。 看到魏詔將藥丸吞下,姜婼棠在心底為他豎起了大拇指,混合了多種奇臭無比令人作嘔的作料他都吃得下去,果然是個男人。 魏詔面色鐵青,慌張的起身向門外走去,如今的他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姜婼棠因為過度忍著笑意,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對著魏詔的背影說道:“王爺慢走,下次的藥我很快會給您送過去。” “嘔……” 沒有得到魏詔的回應(yīng),只聽到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一陣干嘔的聲音。 讓你威脅我,想要在我這里扳回一城,你做夢去吧。 姑奶奶我倒要看看,是誰的手段更勝一籌,你不是想重振雄風(fēng)嗎?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 當(dāng)魏詔離開蘭苑,姜婼棠再也忍不住一陣狂笑,眼淚止不住的留下來,走進(jìn)來的折柳和采蓮不明所以,但還是被她所感染,主仆三人的笑聲縈繞在蘭苑之中。 她們不知道的是,魏詔根本沒有走遠(yuǎn),將她們的笑聲盡收耳中,也立刻明白了自己又被耍了一次:“姜婼棠,這個仇本王早晚會報……嘔……” 這一晚姜婼棠臥房內(nèi)的燭火直到夜半三更才熄滅,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翌日一早,她便帶著一個精致的錦盒前往了魏詔的書房之中。 魏詔看到她手中的錦盒面色一綠,不用想就知道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甚至只要一想到那藥丸的味道變回忍不住犯惡心。 蕭云月同樣一早便來找了魏詔,不過不是她主動來的,而是請她來的。 畢竟是在子夜的臥房外訓(xùn)斥了他,過后魏詔也很是后悔,不管再怎么厭惡蕭云月的不懂事,可該裝的自然還是要裝到底,總不能半途而廢,所以便向著好生安慰她一番。 對此蕭云月很是欣喜,對于那一晚的事情也早已經(jīng)不在意,只要知道魏詔還是愛著她的,那么一切都無所謂。 難得兩個人獨(dú)處的時間,就這樣被姜婼棠破壞掉了。 姜婼棠冷冷笑著,對魏詔欠了欠身:“見過王爺,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魏詔沒有答話,他可不想被蕭云月知道自己尷尬的處境,忙微微笑著對她說道:“月兒,你先回去,稍后本王會去摘星館。” 蕭云月面色閃過一絲不悅,委屈巴巴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好,月兒在摘星館候著,王爺可要說話算話。” “本王對你說的話什么時候都作數(shù),你且先回……” 魏詔話沒說完,子夜推門而入,面色有些凝重看向他說道:“王爺,京兆尹王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