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遺臭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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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北侯夫人完全不相信姜婼棠所說的話。 她從未見過只要觸碰就會中毒的藥材,她很是不屑的挑了挑眉:“少拿這種話來嚇唬我,你真的認為我是三歲小孩子不成嗎?” 她索性將所有正在晾曬的藥材全部打翻在地。 一邊撒潑一邊不忘嘲諷姜婼棠:“懂一些醫術還真的認為自己無所不能了,我倒要看看今日能將我如何,沒教養的東西我讓你張狂。” 姜婼棠靜靜地看著威北侯夫人,沒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就連要上前阻止的折柳都被她攔了下來。 “一、二、三。” “咕嚕……” 當姜婼棠數到三的時候,一聲極其響亮的聲音從威北侯夫人的腹部傳出來,她手上的動作立刻微微一頓。 蕭云月不明所以,忙上前扶著威北侯夫人擔憂的問道:“母親,您沒事吧?要不我們回吧,和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等王爺回來我必然要將所發生的一切都說出來,到時候看她怎么和王爺解釋。” 威北侯夫人沒有答話,面色瞬間蒼白似紙,一股無形的力量開始從腹部向下轉移,抓著蕭云月的手下意識的用力:“快……快扶我去如廁。” 蕭云月微微一怔,她很快意識到姜婼棠剛剛并非說笑。 她緊鎖著黛眉一邊扶著威北侯夫人一邊瞪向姜婼棠質問道:“你到底對我的母親做了什么?” 姜婼棠冷冷一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早就告訴過你這些草藥都是有毒的,誰讓夫人不聽勸告還打砸我的藥材,不過你也不用過于擔心,不會有生命之危。” “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母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整個姜家都休想安寧。”蕭云月滿臉震驚之色,惡狠狠的瞪著姜婼棠。 即便沒有性命之憂,身為丈母娘的威北侯夫人,在詔王府穿梭于茅房之中也著實有些不雅。 一旦魏詔回來,不僅丟了蕭家的臉,更是讓蕭云月顏面盡失。 姜婼棠臉上的冷笑絲毫不減,她攤開了手掌,直視著蕭云月眼底閃過了一絲玩味之色:“真是遺憾,我這里可沒有解藥,勸你還是盡快帶著蕭夫人前去茅房比較好。” “你……” 蕭云月還要與姜婼棠理論,卻被威北侯夫人用力的拉了拉手臂:“女兒,快……我……我要忍不住了。” 此刻的威北侯夫人什么都無法去做,全身心的在控制著最后一道閘門。 一開始還算控制的住,隨著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發現對最后這道閘門控制的力道越來越弱。 再這樣拖下去,可真的就要一瀉千里,那可真叫遺臭萬年了。 本打算幫蕭云月報仇,好好教訓姜婼棠一番,眼下可好,反而讓人家看了熱鬧。 她若是一開始知道姜婼棠并非言語恐嚇,必然不會輕易去觸碰這些見都沒見過的藥材。 現如今蕭云月也顧不上和姜婼棠理論了,只好帶著面色從蒼白似紙轉變成青綠色的威北侯夫人快步向蘭苑外走去。 看著慌亂的母女離去的方向,姜婼棠忍不住掩嘴輕笑起來,她自己都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讓威北侯夫人敗下陣來:“咎由自取。” 蘭苑當中曬著的草藥多半都是開花的,所以不管在根莖上還是花苞上都會殘留一些花粉。 經過長時間的暴曬之后,花粉更是變得rou眼難以發現,風一吹就會散落下來些許飄散在空氣當中。 尋常的翻動自然不會有什么大礙,可一旦與其他的草藥花粉混合起來被吸入體內,就會造成威北侯夫人現如今這樣的癥狀。 在蕭云月的攙扶下,威北侯夫人夾著雙腿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向茅房,還不敢走的太快,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于潰。 終于茅房近在眼前,蕭云月滿是關切的看向威北侯夫人:“母親,您在忍一忍,前面就是了。” 威北侯夫人不敢答話,全身心都在專注著一件事情,好在茅房就在面前,若此刻不在詔王府,她甚至很想就地解決。 她一把推開蕭云月,姿勢及其別扭的提著裙擺獨自向前走,就在到達茅房之外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放松下來,須臾間,周身開始彌散出一股股惡臭。 威北侯夫人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瞳孔微微一凝,眼底閃爍著舒暢、羞愧、憤怒等一系列的情緒。 蕭云月即便離她還有一段距離,可還是在第一時間聞到了惡臭的味道,她忙捏著鼻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威北侯夫人裙擺被金湯染黃:“母親,您……” 威北侯夫人又氣又惱火,她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生平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讓她抓狂的羞辱。 可還沒等她喘口氣,一陣緊張感再次從小腹蔓延到全身,顧不上其他,只得沖入茅房。 這一夜威北侯夫人留宿在了摘星館,她機會就沒離開過茅房。 本打算第一次拉在了褲子里之后回去好好洗洗身子,可每一次都是在即將離開茅房的時候一陣屎意便會再次襲來。 最后她索性緩解了之后就待在茅房外,一有感覺馬上進去。 直到夜色降臨,威北侯夫人終于沒有那么頻繁來回跑茅房,真正一天的時間,足以將她肚子里的所有東西全部掏空。 素梅和素蘭滿心嫌棄,卻不得不負責幫她清洗身子,但是不久后便發現沐浴的水變成了黃色。 終于幫威北侯夫人更衣扶到了客房的床榻上,蕭云月第一時間找了郎中來瞧。 郎中表示對這種毒素為所未聞見所未見,著實無能為力,而如此尷尬的癥狀又不好直接去找太醫。 一旦傳到太醫口中,丟人可就不止丟到詔王府這么簡單了。 蕭云月忍著巨臭無比的氣味守在威北侯夫人身旁,看著有氣無力的母親她終于妥協,折返回蘭苑去找姜婼棠。 姜婼棠悠然自得,坐在桌案前品著茶,當看到蕭云月前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訝,就知道她會回來求自己。 蕭云月剛剛走進她的臥房便微微欠身,眼神中沒了之前的孤傲,畢恭畢敬的說道:“jiejie,今日都是meimei的錯,能不能看在我們同為一家人的份上,把解藥給我?若這樣下去母親怕是真的會撐不住的。” 姜婼棠聞到她身上隱隱約約的臭味兒下意識地蹙了蹙眉,疏淡的雙眸看向蕭云月:“早就告訴過你此毒無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蕭云月立刻翻臉,為了幫威北侯夫人解毒如此低三下四,卻不曾想她還是不肯交出解藥:“既然我母親是在你這里中毒的,我不相信你會沒有解藥,姜婼棠,你不要太過分,難道你就不怕此事被王爺知曉將你趕出府去嗎?” “呵呵……” 姜婼棠冷冷一笑,就知道蕭云月裝不了多久:“你若是覺得還不夠丟人自然可以去告知王爺,我姜婼棠問心無愧,更何況我早就已經名言,是你們母女不聽勸阻。” “到底怎么樣你才肯給我解藥?若不是你無禮在先,母親會打翻你的藥材嗎?如果你現在交出解藥,今日的事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蕭云月見硬的不行,語氣再次緩和了下來。 姜婼棠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嫌棄的上下打量著她,唇角的冷笑越發濃郁:“是我說的不夠清楚明白嗎?我這里沒有解藥,至于你要如何應對也和我毫無干系,告知王爺也好,伺機報復也罷,我統統都不在乎,現在聽明白了嗎?” 蕭云月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雙眸瞇成了一條縫隙,向她投去了一抹怨毒的目光:“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后悔。” 隨即,她起身便要離去,在她還沒有走出去的時候姜婼棠善意的提醒道:“無需擔憂,你母親只需要拉上一天一夜自然可以痊愈。” 蕭云月渾身一震,一天一夜?豈不是要把人活活拉死不成? “你……” 本想要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威北侯夫人而起,從始至終姜婼棠都沒有動過手,按照折柳口中的規矩也的確應該是威北候夫人給詔王妃行禮。 即便是鬧到魏詔那里去,也沒有一個理由可以將過錯推到姜婼棠的身上。 一切的一切都讓蕭云月啞口無言,只能吃下這丟人的啞巴虧折返而回。 眼下她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威北侯夫人可不要在繼續拉了,整個摘星館都能聞到一股惡臭。 她很清楚魏詔有極其嚴重的潔癖,就是那種看到別人嘔吐他也會跟著嘔吐的那種人。 他所睡的床榻更是一天要命人打掃數遍,確保一塵不染才會躺下去。 曾經有一次蕭云月清楚的記得,魏詔前來摘星館,本打算當晚就睡在這里,就因為在她的床榻之上看到了些許的發絲和皮屑,就離開了此地。 僅僅如此也就罷了,最讓蕭云月無法接受的是婚后母親和魏詔首次相見,居然是這樣的光景,想想她都要羞愧的當場去世。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寫那封家書回去抱怨。 自己斗不過姜婼棠不說,反而讓威北侯夫人跟著遭受這樣的罪。 不多時魏詔歸來,剛剛回到書房當中,子夜便推門而入躬身作揖:“王爺。” 他坐在座椅上微微頜首:“說。” “咳……” 子夜忍著笑意,輕咳了一聲才說道:“王爺,威北候夫人在府上,如今已在摘星館住下,只不過貌似中了毒。” 魏詔正欲拿起面前的卷宗,聽到威北侯夫人中毒不由得手上動作停了下來,那雙狹長的鳳眸之中閃過一抹詫異:“中毒?” “沒錯。” 子夜將今日在蘭苑所發生的一切全數告知了魏詔,也包括威北侯夫人足足跑了一整日茅房的事情。 魏詔早有吩咐,他不在府上的時候,讓子夜時刻盯著姜婼棠的舉動。 有了之前被算計的前提,他現在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一個不注意變回跌入姜婼棠的陷阱當中。 換做平時丈母娘上門無論多么不愿去見,也終究是要去見上一面的。 可當聽了子夜的描述,頓時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出臭氣熏天,滿身污垢的威北侯夫人到底是什么樣子。 他拿起卷宗微微笑了笑:“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