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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死法都一樣,是由心臟麻痹引起的神經性痙攣,然后血壓突然升高,血管當場爆炸,死法看起來相當的血腥。” 國木田獨步看著剛剛傳過來的資料,對快速聚集起來的偵探社成員這樣科普到。 “在不同地點同時發生的暴斃事件?是異能力嗎?” “很有可能。”國木田敲著桌子,語氣嚴肅,“受害者的死法十分簡單粗暴,沒有受折磨也沒有提前預警,正常的走在路上,下一秒就突然爆體而亡,而且是同一時間發生的,除卻異能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你剛剛說受害者在血管爆炸之前就已經因為心臟麻痹死掉了?”與謝野醫生這樣問到。 “沒錯,換句話說,這種看起來驚悚的死法大概率是為了在人群中制造恐慌。” 推推眼鏡,國木田的眉頭皺到了一起,“剛剛敦君也傳話過來了,他說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庫洛洛預謀在橫濱搞一場惡□□件,基本上可以確認,這次的幕后黑手就是庫洛洛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了。” “可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如果說是為了制造恐慌,那么制造恐慌之后呢?” ——公眾場合有普通市民突然暴斃,這確實是對社會影響十分惡劣的案件,但顯然這并不是經過了經過周密計劃和布置后的恐怖襲擊活動,只要偵探社和軍警聯手鎮壓,這個案件也很快就會被鎮壓下去。 這個問題讓國木田陷入了沉思當中,他思索了一下,也同意了這個說法,并說出了更多的佐證,“剛剛敦君也說,這個計劃似乎是他們臨時決定的。” “不一定……”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門邊傳來,大家的眼神一起望了過去,發現太宰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門前。 “太宰你怎么出院了?” 國木田皺著眉頭,有些不同意的看著他這樣問到。 “出院了自然是因為傷好得差不多了……”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太宰轉動了兩圈手臂,但下一秒他就因為這個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沒……沒有太大的問題,我纏了超多層繃帶。” “是因為已經到了不得不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了。”亂步坐在一旁,突然這樣接口。 “是啊,這次畢竟是庫洛洛和魔人聯手給我們偵探社下的挑戰,如果我不出現的話,豈不是浪費了他們的一番好意?” 太宰這話說得委婉,其實看眾人的表情,大家都已經猜到了。 太宰是擔心偵探社的其他人應付不過來。 “這是陷阱?”國木田皺著眉頭,“也就是說這次的暴斃事件和天人五衰一樣,也是個針對偵探社的陷阱嗎?” “不一定,至少這次的案件針對的應該不僅僅只是武裝偵探社,”太宰搖了搖頭,“目前的信息還不足以判斷他們的目的,但這個案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即使作案手法粗暴,方式惡劣,但背后的意義也遠不及這次案件本身。” 因為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同一種人,所以太宰更能感受到這其中透露出來的惡意。 “我也有一種相當討厭的感覺。”亂步贊同的說到。 “是的吧?”太宰沖著江戶川亂步眨了眨眼睛。 “不好了!!!” 就在這時,偵探社的內勤人員谷崎潤一郎大喊了一聲,打破了偵探社有些沉寂的氛圍。 “剛剛又有四起暴斃案件同時發生了,十分鐘之前!這次不是普通市民,而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剛剛才傳過來的資料,港口黑手黨名下的賭場、以及遙隔賭場大半個橫濱的黑手黨港口——在人來人往的賭場大門口以及距離遙遠的海岸上,四個身強體壯的黑西裝保鏢同時暴斃,和上午那群人流中心的普通市民一樣,死相慘烈。 “還是心臟麻痹加血管爆裂?” “沒錯。” 抿抿唇,太宰神色不愉。 “看吧,果然不僅僅只是針對偵探社。” “不過先是普通市民,然后是港口黑手,庫洛洛他們這是想要引起公憤啊,”太宰的眼睛瞇了起來,眼里出現了思索的又有些冰冷的神色,“你們覺得,下一個暴斃的會是誰的人呢?” “軍警吧。” 亂步給出了答案。 ——庫洛洛他們并不是在制造恐慌,單純的只是在挑釁而已。 這就比較具有庫洛洛的風格,而不太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貫做法。 太宰的話給國木田提供了完全不同的思路,他順著亂步的話問了下去,“如果庫洛洛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想要挑釁橫濱的安全防衛措施的話,那他們的后續行動會是什么?” “——昭告天下,橫濱市政府無法逮捕他們,還是會以此為要挾提出條件?” “不,”國木田的推斷突然被打斷了,他看向了太宰治——這個已經和他搭檔了兩年的人。這時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已經變得十分冰冷,“如果是庫洛洛在主導這次事件的話,那他們一定會先打電話來聯系偵探社……或者是港口黑手黨。” 就像是預言一般,太宰的話剛剛說完,偵探社的公用電話就“嘟嘟嘟”的響了起來。 在一致沉默的氛圍里,這“嘟嘟嘟”聲顯得尤其突兀。 “挑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