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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國木田非常有個人風(fēng)格的向偵探社的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后真誠的說道:”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非常抱歉!“ 沒有人苛責(zé)國木田,所有人都知道,國木田最近的壓力非常的大。 “那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結(jié),國木田迅速進(jìn)入了工作狀態(tài),“那么我們接下來馬上來開關(guān)于如何救出敦君的作戰(zhàn)會議?!?/br> ########## 另一邊,中島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在全是大佬的陣營中逗留了下來。 一起生活了幾天后,他才發(fā)現(xiàn)庫洛洛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中島敦并沒有一種特別強(qiáng)烈的自己正呆在惡人陣營中的感覺。 庫洛洛很安靜,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書,對他說話時也很正常,和中島敦自己腦補(bǔ)出來的窮兇極惡的蜘蛛頭子完全不一樣。如果要形容的話,中島敦覺得庫洛洛私下里更像是一個安靜的文藝青年。 甚至安靜得有點憂郁了。 坐在窗邊看書的時候,中島敦總會聯(lián)想到記憶中庫洛洛在坐在流星街荒蕪的大地上看天空時的場景。 而情報販子折原臨也并不經(jīng)常造訪他們的臨時居住地,但只要他一來,屋子里就會變得非常聒噪,折原臨也大概是比較喜歡說話的,他總是挑著眉頭,一副我正在打壞主意的模樣。 說實話,就表情來看,折原臨也比庫洛洛看起來更像壞人。 而最讓中島敦感到不理解的,是西格瑪。 天人五衰陷害偵探社時,西格瑪為了守住天空賭場做了很多壞事,他甚至不惜利用平民也要干掉他們——尤其是中島敦,他在天空賭場時和西格瑪是有過正面交鋒的,比起庫洛洛帶給他的恐懼感,他對西格瑪?shù)臄骋飧拥孽r明。 在庫洛洛這里再次見到西格瑪,敦少年立刻豎起了自己的寒毛。 但中島敦沒有想到的是,日常生活中的西格瑪是一個相當(dāng)溫柔的人。 大概是因為同樣的膽怯,中島能夠感覺到西格瑪每一個動作中的小心翼翼,他能夠正常對待庫洛洛,也能夠正常的對待他,但敦少年總是能夠從西格瑪微微皺起的眉頭和不贊成的眼神中看到一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普通人靈魂。 很神奇,相處了幾天以后,敦少年竟然覺得西格瑪應(yīng)該是個好人。 不明原因的就產(chǎn)生了親近的感覺。 中島敦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被影響了,所以沒有深究。 第1卷 第34章 叛逃的虎二 ——不要隨便偷窺別人的想法啊?。?/br> 34. 西格瑪是個相當(dāng)溫柔和膽怯的人。 和庫洛洛、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完全不一樣, 虎敏銳的感知力能夠從西格瑪那里感受到的,只是小心翼翼的柔和。 中島敦說不清楚自己對西格瑪無來由的信任感來自哪里,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也并不打算質(zhì)疑虎的能力。 顯然, 西格瑪也和他有相同的感受。 就這樣,兩個人像呆在惡棍陣營中的小白兔,突然就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這一天, 西格瑪走了過來, 垂著眼睛問到:“你為什么不反抗呢?” 西格瑪沒有看著他, 但中島敦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中島完全沒有產(chǎn)生自己被冒犯了的感覺。 “我覺得我跑不掉?!彼妓髁艘幌? 他才這樣回答到。 “西格瑪你好像知道一點庫洛洛的往事?”這是他幾天聽說的,白發(fā)的少年絞盡腦汁的斟酌語言,“所以你應(yīng)該了解庫洛洛是怎樣的一個人吧?我也不知道我的腦袋發(fā)生了什么,總之那個人的全部我都知道了, 從小到大、直到現(xiàn)在……在庫洛洛手里,我覺得我跑不掉?!?/br> 敦少年又說了一遍。 “而且?guī)炻迓逋{我了, 如果我逃跑的話, 偵探社的大家都會受到牽連。” 其實還有一點是敦少年沒有提到的,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隱隱約約的,敦少年感受到了一種使命感,雖然說不清理由, 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必須留在這里。 腦子里只模糊不清的閃過了這樣的想法, 而在西格瑪?shù)难鄣?,看到的只是一個傻笑著撓了撓自己后腦勺的白發(fā)少年。 ########## 第二天,庫洛洛帶著中島敦去見了一個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 放著鋼琴曲的咖啡廳里,敦少年發(fā)出了這樣破壞氣氛的大叫。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咖啡廳里安靜的氛圍,以及因為他的一聲大叫而投過來的許多不甚滿意的眼神。 “你不是在監(jiān)獄里的嗎?怎么又出來了!”敦少年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敵意非常明顯, 他低吼著說出這句話時,脖頸上的寒毛直直的豎了起來,看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斷俄羅斯青年的脖子。 庫洛洛突然丟了一套衣服給他,讓他換上,說是要帶他去見一個人。 走在路上的時候敦少年還在想這個人究竟是誰,結(jié)果一進(jìn)咖啡廳就看見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實在是氧氣不夠用,中島敦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沒能控制住自己露出尖銳的利爪。 但陀思妥耶夫斯基顯然不是這樣。 雖然是令歐洲當(dāng)局都束手無策的異能力犯罪者,又是象征強(qiáng)大和力量的俄羅斯戰(zhàn)斗民族的國人,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卻是一個看起來相當(dāng)清秀,甚至是有些瘦弱的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