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隊。把那崽子帶回局里。”季馳向門口方向打了個手勢，沒再追問。

    “小張小李，你們帶隊先回，把那幾個受害人被騙的100多萬追回來，問清錢款去向。”季馳眉毛皺了起來。“至于這個大學老師……改天去局里做個筆錄。”

    “好的馳哥，那我們先回了。”年輕的小張警官回答完后迅速和一眾警察離開了酒店。

    很快房間里又空空蕩蕩了。

    安靜得顏星聽得見面前季馳的呼吸聲。

    “你不用一直蹲著。”季馳上下打量了顏星一眼。從兜里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

    季馳漫不經心地又環視了一圈，走到床邊伸手拿起香薰。“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品味倒是一如既往。看來只長了年紀，沒長什么心智。”

    顏星沒接他的話，站起身頓了會兒，覺得眼前的眩暈減輕了，才走到床邊坐下來。

    “我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你。”

    “我調回江北了。”季馳走過來靠在墻邊和她對話。“有小半年了。”

    顏星這一次終于正視了季馳。

    他穿著一個輕便的夾克外套，里面搭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牛仔褲在這套搭配里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卻又和他一米八的身高奇妙地和諧著。

    季馳的眼神里比七年前多了許多其他的東西。

    “在外面玩得這么野，你老公知道嗎？”季馳笑了起來，勾起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準備怎么羞辱我？”顏星盯著季馳的眼睛。

    此刻他深邃又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著她的臉。

    “我還需要羞辱你？”季馳猛吸了兩口，將快燃燒盡的煙頭丟在了地上用腳踩滅。

    顏星低下頭，看著那個紅紅的微光一閃一閃直到變成漆黑的煙灰。

    “真為你老公擔心。”季馳轉身要走。

    顏星在他身后沒動，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低地道：“能不能，放過我？”

    季馳又走了回來。“什么？”

    他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我不想…失去工作。”顏星遲疑了一秒，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放過我。”

    季馳彎下腰靠近了她，距離一下變得很近很近，兩人四目相對。

    曾幾何時，季馳也這樣隔她極近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季馳冷笑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看我心情。”

    見季馳似乎不為所動，顏星也笑了。她垂下眼簾，輕輕地道：“也是，指望狗男人還不如指望我自己。”

    她太知道如何激怒他了。

    季馳聽完猛地一把摁住了她的脖子，顏星被這用力一推毫無防備，整個人直直地向后倒去，被季馳徹底摁在了床上。

    “你罵誰是狗？你他媽罵誰是狗？”季馳的手勁很大，他明顯惱了。顏星就快要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吸一口氣都變得格外困難。“你老公知道你在別的男人床上浪叫嗎？”

    顏星在他用大手掐著的空隙里艱難地喘氣，一字一句地問他：“我浪，你不也喜歡嗎？”

    季馳覺得顏星瘋了。

    要不是殺人犯法，他想把她直接掐死在這里。

    手上的力道加重根本沒有阻礙到這個女人。

    她還在說。

    季馳聽見她在掙脫他雙手的控制里問他：“那現在，你有反應嗎？有，你就是個男的。沒有，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