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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司徒暉不顧御醫的連番叮囑,?非要賞花,?實在是宮中有景致的地方也不多,從乾清宮往東走,?在御花園的前面還有一個湖和假山。司徒暉年輕的時候很喜歡釣魚,?現在國事繁忙,?已經很久沒有重新拾起以前的愛好了。今天終于沒什么折子等著他,自己的身體又好了一大半,司徒暉心情愉悅之下,大手一揮,?“你們去把朕的漁具取來。” 在御花園的湖里釣魚,也就司徒暉是紫禁城里最大的人,才能干出這樣的事來。孫修容對釣魚沒什么興趣,況且陪司徒暉釣魚的時候又不能出聲,等到司徒暉命人將釣上來的魚放一半兒回湖里的時候已經無聊透了。司徒暉今天難得的心情好,看出了孫修容有些無聊之后,難得的開恩,“你陪了朕一下午,想要什么賞賜?” 孫修容心中暗喜,皇上今天能出門,就已經是對她最有利的消息了。看到了皇上的表情之后,她也不說什么“只要皇上的身體好了,臣妾別無所求”之類的虛話,相當乖巧地勾出一個笑來,說話的語氣清脆,“這可是皇上親口說的,臣妾早就想養一只貓了,只是獸苑那邊一直沒有挑出合適的,不如皇上幫臣妾挑一只吧。” 這點小小要求不算什么,司徒暉當然很干脆地和孫修容一起去了獸苑,然后……就橫著回來了。 云苓聽著玉柳打聽出來的消息,腦袋上緩緩浮現出了一個問號,“就因為去了一趟獸苑?”是啦,之前御醫囑咐司徒暉不能離開著的花太近,聽著司徒暉的身體好像是有什么呼吸道的疾病,而獸苑這個地方聽著就像是各種貓貓狗狗到處亂竄的樣子。但之前祁鉞鬧著要養小狗的時候云苓跟那孩子一起去過一趟獸苑,就連她這個貴妃過去,管事的都會把所有的貓貓狗狗攆回到自己的籠子里去,她過去挑的時候離籠子里的貓狗至少相隔四五米,這個距離,如果不是對所有的動物毛發都過敏的話,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呀! 畢竟時間倉促,玉柳打聽出來消息不全,況且司徒暉出門時候的儀仗隊,誰敢離得太近去觀察啊,不怕被扣上“窺伺圣駕”的帽子嗎?如果說司徒暉從乾清宮出來,一直到去湖邊釣魚,再到去獸苑都有平時在不起眼的角落做雜事的宮女和太監們看到的話,那司徒暉進了獸苑之后的事情,玉柳就打探不出來了。現在聽見云苓這樣問,不由得低下頭去,“奴婢聽說的就是這樣。” 行吧,玉柳畢竟是宮女,想來得到的消息不會太準確。而且,以云苓對楊佩珊的了解,司徒暉是在獸苑那邊出的事,那獸苑里面的人現在肯定都看管起來了,也難怪玉柳打探不到消息。帶著這樣的心情,云苓帶著兩個大宮女走到乾清宮時,就看到孫修容正跪在楊佩珊面前哭,“臣妾并不敢不聽御醫的醫囑,可醫囑并沒說陛下病沒好之前不能去獸苑呀。” 孫修容覺得自己簡直委屈死了,宮中養貓的嬪妃多了去了。遠的不說,就說敏妃吧,自從四皇子去前面讀書之后,敏妃閑著無聊,養了兩只貓,景仁宮的宮女們伺候得可精心了。她不過是想趁現在自己還有圣寵的時候向皇上要個恩典,讓皇上給自己賜一只寵物,皇上剛進獸苑的時候也沒事,還是在回來的路上才發病的,怎么就怪她攛掇皇上去“不干凈”的地方了? 司徒暉躺在床上一直咳,連剛才喂進去的藥都咳出來了。御醫給司徒暉把了脈,轉身剛要對皇后回話,就聽見孫修容的這番話,于是將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也都咽下去了,語氣也變得硬邦邦的,“臣之前說過,陛下病好之前最好在屋里養著。”不然的話,引起皇上的病加重的事情可多了,他為什么把花單點出來啊?還不是因為這個是最容易被搬到皇上臥室里的東西嗎?當然皇上的病需要避煙塵,可現在又不打獵,皇上也不會往那等全是煙塵的地方去,他特意把這個點出來有什么用啊?誰想到就在這里翻船了呢? 楊佩珊見云苓到了,卻沒有時間來招呼她,只對著她稍微點了點頭,就親自接過姚黃熬好的藥給司徒暉喂進去。司徒暉也不知道在那里咳了多久,云苓聽著嗓子都有些啞了。孫修容哭得梨花帶雨,可惜陸續到了乾清宮的嬪妃們沒有一個可憐她。 平時請安的時候雖然能經常看見這些嬪妃,但那時她們的神色和現在是不一樣的。云苓因為來得早,又是除了皇后之外位份最高的,這會兒離司徒暉的病床最近。她一邊用帕子擦掉司徒暉咳出來的藥汁子,眼睛掃過剛剛收到皇后的消息就往乾清宮趕的眾位嬪妃,她們的臉上都滿是惶恐不安,盯著楊佩珊手里的藥碗,恨不得那里面裝著的是仙丹。 先帝駕崩的時候,云苓因為身份的原因,并不在場,但現在看到這些妃子們的表現,云苓覺得她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了。 要讓兩個場合都在的人來說,兩者還是有區別的。先帝駕崩時,因為他已經是太上皇了,太妃們每天數日子盼著出宮,可沒有現在站在乾清宮里的妃子們這么情真意切。尤其是孫修容,她還沒有被允許起來,但她的心里明白,如果皇上今天能救回來,那她的小命大概還能保住。可是如果司徒暉救不回來……孫修容打了個寒顫。這樣一想,孫修容看著御醫的眼神就更熱切了,連御醫剛才對著她那硬邦邦的語氣都顧不上。 給司徒暉看病的御醫且沒空理會孫修容的臉色。針灸、按摩都用上了,又灌了兩大碗的要,御醫們見司徒暉的呼吸稍微平穩了些,這才松了一口氣。直到司徒暉沉沉睡去,楊佩珊才有心思處理眼前的亂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