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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想起了她在紫禁城中做女史的時候,因為太皇太后的一場病,先帝“幡然醒悟”,對太皇太后請罪說自己以前不孝,太皇太后馬上就和先帝母子情深了起來,是真的從此就消了所有的芥蒂嗎?還是只是因為那樣做才是最優的選項呢? 太皇太后已經去世,她對先帝有沒有埋怨,有多少埋怨,都只有她自己知曉了。司徒暉還在乾清宮中不能出來,為了彌補自己不能親自到太皇太后靈前送她最后一程,司徒暉親筆給太皇太后寫了悼詞,在太皇太后的葬禮上由殯儀官讀完了燒在炭盆里。 這場葬禮之后,京城的天氣明顯冷了下來。大概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前朝傳過來的好消息越來越多,京城中總共得了瘟疫的人終于過了峰值,開始往下走了。大皇子每天拿著現在就著急批復的折子往乾清宮中去的時候,得到的回答也越來越長,雖然隔著門還是能聽出司徒暉的中氣好像不太足了,但大皇子覺得,這是因為父皇病著的時間太長了,需要好生調養的緣故。 隨著司徒暉的逐漸好轉,后宮中的嬪妃們也沒那么惶恐不安了。雖然還在太皇太后的孝期內,想要大笑是不行的,但聊起皇上的身體,大家都是一副“哎呀,皇上終于好了,我很欣慰呀”的表情,當著賢德妃,周貴人還時不時會用手帕拭一拭眼角,做出一副感動的樣子,“章貴人也不容易呢,可見這命中天醫星照拂的事情是真的。” 天醫星命主健康,天醫入命的人一般很少得病,因為這顆星宿掌管著的健康過于樸實無華,所以名氣和福星、祿星這種主富貴的沒法比。但在這樣大型的瘟疫面前,誰能說不稀罕自己命中自帶天醫星啊? 司徒暉的身體恢復得不算慢,畢竟作為皇帝,想要補養身體還是很方便的。不過,云苓隨大流往乾清宮給司徒暉送清肺的湯時,發現司徒暉現在呼吸的聲音比之前粗重了很多。 御花園湖邊的柳樹葉子打著旋兒從樹上飄下來的時候,京城中的瘟疫也得到了控制,恨不得在乾清宮安家的御醫們終于結束了持續半年的加班,能夠回家了。太皇太后早就入土為安,司徒暉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奉先殿去祭拜老人家的靈位。 雖然還在國孝,宮中不可能舉辦絲竹聲過于濃重的宴會,但上道后宮嬪妃,下到宮女、太監,見到了司徒暉身體還算不錯之后,精神狀態都像是得到了巨大的鼓舞。就連內務府這幾天辦事也比原先麻利多了。 玉燕領著一個原本就在鐘粹宮中伺候花草的小宮女往云苓的正殿里拜見,正聽見章貴人來找云苓聊天,“妾剛到乾清宮的時候,皇上就是高燒不退,御醫們針灸也試過了、冰敷也試過了,就是不見效,多虧了娘娘的‘偏方’,不然妾還不知道要怎么辦呢。” 云苓笑了一下,“是皇上自有上天護佑。” 章貴人點頭稱是。 云苓看見她手腕上掛著的佛珠,臉上的笑容微微深了些,“樂雅這丫頭,終于把佛珠給穿好了?” “是,”章貴人招手叫過那個正在外面瘋跑的小不點兒,“樂雅。” 四公主咚咚咚地跑進屋來,一頭扎在章貴人的懷里。她最近和章貴人分開的時間有點長,正是黏著章貴人的時候。或許是因為頭還沒有抬起來的關系,小姑娘的聲音糯糯地,“母妃。” 章貴人對著云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樂雅這段時間麻煩娘娘費心了。”四公主還這么小,她都怕從乾清宮回來之后樂雅就不認識她了,沒想到貴妃在教樂雅的時候真沒有什么私心,女兒和她依然親近得很。 云苓搖搖頭,“樂雅這么惹人疼,有什么麻煩我的地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她向終于從章貴人的懷里抬起了頭的樂雅眨了眨眼睛,“那樂雅在貴妃母這里待得開心嗎?” 小公主點點頭,從章貴人的懷里出來,站在于寧面前,小手在荷包里掏了半天,終于掏出了一串佛珠,“生病不但要一個人待著,還要喝好苦的藥,太不好了。云絲說,佛珠可以保護人不生病,這個是樂雅自己穿的,給貴妃母。”云絲是從樂雅出生開始就伺候她的貼身宮女。 云苓接過那串佛珠一看,就知道樂雅所謂“自己穿的”佛珠還是有點水分的,因為收口處的繩結打得極好,根本不是四公主這個年紀能做到的。不過,大概把佛珠穿到繩子里這一步真的是四公主自己做的,因為她注意到這些佛珠就是她前一段時間給四公主送去,讓她不要亂想的那些,和章貴人手上的那一串是同款。 “謝謝樂雅,樂雅可真聰明,貴妃母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不會這些呢。”云苓笑著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四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往章貴人的身后又藏了藏。 母女兩人好長時間沒見面,云苓也不多留,讓兩人直接回了原來的院子。玉燕見那兩人終于走了,帶著人從外面進來了,“娘娘,您看這丫頭怎么樣?” 云苓見那小宮女眼神明亮,年紀也不大,雖然有些緊張,但給她行禮時并沒有手忙腳亂地,笑著對玉燕點點頭,“你看的人,我一向是放心的。況且是要跟著你辦事的,既然你定了她,那就是她了吧。”只是提了二等之后要改名字,春露和秋菊提成二等之后是玉燕直接給改的名字,云苓也沒多問,大概是今天有些閑工夫,云苓對著那還顯得有些稚嫩的小宮女問道,“你原來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