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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胎和帳的形成應該和這節手指脫不了干系。” 五條悟從相原清手上接過手帕打開。 “這是...” 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 將手指舉起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五條悟用食指輕撫下頜, 若有所思。 “按理來說...咒術界沒有在橫濱放置過特級咒物才對。” 為什么這節手指會出現在擂缽街? “魔人費奧多爾。”相原清抬眼與男人對視,“我大概可以猜到是他策劃了這一切。” “我的身邊已經不再安全了,你的學生們可能也會受到牽連。” 五條悟挑眉。 “費奧多爾?” 這個名字...他在武裝偵探社和太宰一起監聽的時候出現過。 高校老師點頭,“這個人很危險, 請盡快處理好事情將他們接回去吧。” 留在他身邊的人越多, 就越容易被利用。 沉默了半晌, 五條悟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單手握拳敲擊掌心。 “對了相原老師, 異能特務科有一個關于咒術界發展的提案——在全國高中考試附加咒術師潛力測試。” “簽訂保密協議立下束縛后, 有天賦的學生們可以自愿選擇是否成為咒術師。” “怎樣怎樣?是不是感覺咒術界的未來一片光明!” 五條悟手舞足蹈, 興奮地暢想著未來的藍圖, 似乎并沒有把相原清的話聽進去。 年輕的高校老師注視著咒術界的最強, 半晌后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的, 前途光明呢。” 太過信任他了啊...這個任性的大人。 “是吧~”男人的語氣似乎十分得意, “所有試圖搞破壞的人,我都會毫不客氣的捏碎!” 所以——不需要太過憂慮。 “有我在呢。” 那雙仿佛天空延伸道盡頭的眼睛里有無法被掩蓋的光芒正在綻放。 ...... 跟在相原清的身后,白的視線一直落在老師的后背。 被他束縛住的普希金不再掙扎,卻也并未為此刻的處境感到恐懼。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目的也已經達到。 看著強者露出痛苦的表情,這是一種享受。 嫉妒的種子——已經埋下了。 ...... 簡單處理好側腰的傷口后,相原清決定去看望立花。 他心底大概是明白的——關于兩面宿儺的手指是由立花的母親攜帶進入擂缽街這件事。 走到熟悉的小鐵門前,猶豫了片刻后,青年用指節輕輕的叩門。 半晌后,門被打開。 小女孩站在門口,她低著頭,視線也落在地面上。 “抱歉...” 她低聲呢喃。 輕嘆一口氣,年輕的高校老師俯身,修長的手指放在小女孩的頭上安撫著。 “立花,不需要道歉。” 因為,他知道,這是那個女人一人的作為,與小孩無關。 走進房間坐下,茶幾后的小電視上正重復播放著一則新聞。 畫面中,女人的尸體被圍住,脖子處有明顯的淤痕,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傷口。 立花坐在茶幾旁邊,眼瞼低垂,手捧著馬克杯指尖泛白——年幼的女孩已經得知自己母親已然去世的事實。 但是——她卻向他道歉。 沒有哭訴,沒有責備,更沒有肆意的潑灑自己心中的悲傷恐懼和不安。 并不寬敞的屋子里,除了新聞播報的聲音外,安靜的可怕。 “相原先生...我該怎么做才好?” 她不想成為附庸,不想任人擺布,更不想成為恩將仇報見利忘義的人。 母親的離世的消息帶給她的除了悲痛,更多的卻是仿佛大石落地一般的解脫感。 是的,她感到解脫。 以前她們還住在擂缽街時,即使母親重病,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希望——即使連她的母親本人都已經絕望。 但是現在...她卻感到解脫。 “我...我是不是太冷血了...就像一個怪物一樣...” 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在茶幾和手背上,女孩終于無法繼續忍耐內心中極度壓抑的情緒。 “不是你的錯,立花。”相原清走到小女孩的身邊坐下,將嶄新的手帕遞給她,“如果眼淚能讓你好受點,那就不用忍耐。” 沒有接過手帕,小女孩蜷縮了起來,將頭埋進膝蓋。 是的,她太弱小了,所以無法阻止任何悲劇的發生,只能任人擺布,掉著無用的眼淚。 怎樣才能變得強大? 有男人給了她一條新的道路——那個自稱醫生的,身邊帶著有著一頭金色卷發的姑娘的大叔。 “加入港口黑手黨吧,立花醬。” “我可以教導你,將你的才能完全展現出來,讓你變得強大。” 前進的方向,她似乎找到了。 ...... 東京 經紀人走到金發少年的身旁,眼神無比興奮,手上拿著厚厚的文件。 文件里面放著公司剛剛簽署的合同。 “涼太,好事情。” “什么好事?理子小姐。” “橫濱那邊的電視臺請你去參加雜志封面的拍攝。放心,很安全,全程都會有保鏢跟著。” 接過理子小姐手上的文件,將合同打開粗略的查看著,黃瀨涼太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