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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命人給她端兩盤點心果子吃。 眾人瞅了瞅珍珠身上的裝扮,一色八成新,都是好顏色的料子,哪里有半點寒酸的模樣,心下便明白賈母是特意給珍珠做臉,一時都神色各異。 鴛鴦抿嘴一笑,答應了一聲。 屋里的丫頭聽了都十分艷羨,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寶玉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如今珍珠過去,便是代表著賈母,賈母又如此看重她,日后誰也越不過她去,可謂是一步登天了。 珍珠倒是沉穩(wěn)如舊,恭恭敬敬給賈母磕了頭,接了點心退出去。 才出上房,賈母院中的丫頭婆子們忙都趕上來奉承,笑著道:“恭喜珍珠姑娘,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珍珠素來與人為善,并不是那等輕狂人,行事又大方,院里的一干丫頭婆子都與她甚好,且看如今的勢頭賈母是打定主意要提拔珍珠,日后說不定還有大造化呢,因此雖免不了有些眼紅,卻都不敢怠慢她。 珍珠卻不敢驕矜自得,忙笑道:“多虧了mamajiejie們素日照應,一會子我拿三百錢給大伙兒打酒吃。”說罷又將點心果子散與眾人吃。 眾人越發(fā)歡喜,滿口稱贊她行事大方,奉承的話不絕于耳。 珍珠滿臉含笑,打起精神來應對,好容易應酬完了,鴛鴦果然拿了兩匹尺頭來,一匹是銀紅織金的妝花緞子 ,一匹是蔥綠軟綢,俱是官用的好料子。 又拿出兩個荷包來,遞給珍珠,悄聲道:“這是下面孝敬老太太的東西,老太太瞧不上這些,都是留著賞人的,我特意挑了兩樣出來,你好生收著罷。” 珍珠會意,將荷包收入袖中,捧了緞子下去。 回到住處,拴上門,打開荷包一看,卻是一只赤金鑲紅寶石的芙蓉鐲,兩個雙龍戲珠的戒指。 鴛鴦與珍珠素來相厚,挑的都是做工精巧又貴重的好東西,這鐲子約二兩重,不過一指寬,絞成芙蓉花葉之形,再用細碎的紅寶石鑲嵌成花蕊的式樣,十分精巧。 這鐲子的份量加上做工,少說也值四五十兩銀子。 那兩個雙龍戲珠的戒指分量雖輕,做工卻極精細,乃是以極細的金絲編制成兩條蟠龍,龍頭互相銜在一起,中間嵌著的一顆珠子是活動的,一搖便會動,極為精致。 這樣一個“二龍戲珠”的戒指,金子論重量不到一錢,珠子不過米粒大小,材料價值是有限的,真正的價值貴在工藝,這樣一個不過一錢重的戒指,在外頭卻可以賣到一兩金子的價錢。 珍珠心下歡喜,她入賈府不到四年,早先月錢不過五百錢,直到被提為賈母身邊的一等丫鬟,月例才比先前多些,有一兩銀子,不過這對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丫鬟來說,這一兩銀子并不看在眼里,在主子身邊伺候,她們的主要收入是賞賜而非這點月例。 她到賈母身邊不到一年,得的賞賜卻比歷年積攢的月例還多,只今天賈母賞的這幾樣便抵得上她好幾年的月錢了。 珍珠細細賞玩了片刻,將鐲子和戒指細心用帕子包了以免磕碰,方收進首飾匣子里。 她原是因家中貧困才賣身為奴,不曾想運氣好入了賈府,主家寬厚,打賞也大方,按如今這情形,去了寶玉身邊自然會有更好的,只需再過得幾年,她便可以積攢下不少體己,家里也可以恢復些元氣了。 次日,珍珠便收拾好了鋪蓋妝奩等東西,搬去了寶玉房中,她代表著賈母,寶玉身邊的大丫頭可人即便滿心不愿,也只得退了下來。 寶玉因知他本姓花,又曾見舊人詩句有“花氣襲人”一句,遂回明賈母,即把珍珠更名 襲人。 此后襲人便成了寶玉身邊的執(zhí)事大丫頭,總管房內(nèi)諸事。 話分兩頭,且說鳳姐在賈母跟前奉承了一番,回至房中,換了衣裳,坐在梳妝臺前卸妝,因見屋內(nèi)無人,便對平兒道:“你說今兒老太太是什么意思?怎么呼啦吧的把珍珠給寶玉使喚了?她不過比寶玉大了兩歲,能做什么?” 平兒幫她卸下簪環(huán),一一收進妝奩里,笑道:“這有什么,老太太心疼孫子,多給個人使也沒什么,要我說寶玉身邊那些丫頭鬧得實在有些不像,成日家陪著寶玉胡鬧,今兒吃胭脂,明兒弄香粉,媚人也彈壓不住她們。 珍珠年歲雖不大,行事卻穩(wěn)重妥帖,最是殷勤小心的,又是老太太的人,有她規(guī)勸著寶玉只怕還聽些。” 平兒來賈府已有一年,與鴛鴦珍珠幾人都相交甚好,素喜珍珠為人。 鳳姐搖了搖頭,蹙眉道:”我看事情未必這么簡單。”拿了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頭,想到王夫人那時的眼神,忽然心中一動,停下手中的動作,猶疑道:“你覺不覺得方才太太神色有些不對勁,難不成老太太是想著日后把珍珠給了寶玉做屋里人?所以太太才惱了?” 平兒聞言一愣,隨即失笑,“我倒沒留意,奶奶只怕是想多了,寶玉才多大?說這個未免太早了些。” 鳳姐聽罷低頭思量,半晌后嘆了口氣道:“罷了,橫豎這事與咱們不相干,不管是不是真的,咱們都別摻和。” 說罷揉了揉腰腹,嘆氣道:“方才在老太太屋里站了半日,這會子腰越發(fā)酸痛了。” 平兒說道:“今兒是奶奶的小日子,原該好生歇著的,偏又勞累了半日,這會子去床上躺一躺罷,我讓安兒去熬碗紅棗湯來。”一面說一面替鳳姐梳好頭,挽了個家常發(fā)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