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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的肌膚就仿若被火焰舔舐著,灼燒感深入血管、骨頭,甚至連鼻尖也悄然縈繞起一股子蛋白質(zhì)燃燒后產(chǎn)生的燒焦羽毛氣味。 我回過神,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用右手撐著冰冷粗糙的地面站了起來。 抬眸對上加茂憲倫看過來的屬于狩獵者的傲慢視線,我彎了彎唇,手指觸碰到口袋中的毛絨玩偶,丟出。 眨眼間,便有半人高的白色羊駝出現(xiàn)在身前。 “對不起,”我摸著它的柔軟腦袋,愧疚道,“幫我拖延一下時間,好么?” 它似乎聽懂了,黑色眼睛干凈澄澈,里面流露著能為主人戰(zhàn)死的無畏和滿足。 我驀然失音,嗓子里就如同是夾了沙石一般。過了半晌,才用極輕的聲音道:“謝謝?!?/br> 它一邊“哞哞”地叫著,一邊蹭了蹭我。 見我眼中的淚意消失,它才停下安撫,然后用凸起的大眼睛看向不遠(yuǎn)處的敵人。 即便這一過去的下場是被摧毀核心,再也無法復(fù)原,但這道白色身影依舊沒有半分猶豫,它就像個小旋風(fēng)似地直沖向加茂憲倫。 我看了眼它的身影,便強(qiáng)行命令自己轉(zhuǎn)過視線。 去尋找這個空間最脆弱的點,打破它,不能辜負(fù)它爭取來的寶貴時間,這是腦中唯一浮現(xiàn)的念頭。 但是,直到代表著死亡的最后一聲哀鳴出現(xiàn)在耳邊,我還是依舊毫無頭緒。 不折不扣的廢物。 我忍不住在心里嘲弄起自己,整個人就仿佛被丟進(jìn)了冰窟窿里,又氣又喪。 “小鳥,認(rèn)命吧,”加茂憲倫單手捏著殘破玩偶,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說,“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無謂掙扎。僅憑你是離不開這里,就好比是十六歲時的你逃不出我親手打造的鳥籠一樣。” 我沉默著,手指死死地攥起。 加茂憲倫張開手,拖長尾音,喟嘆般地說道:“過來吧,別再惹怒我。親自來到我的懷中,讓我用最溫柔的方式殺死你?!?/br> 口吻溫柔,但話語里的含義卻讓我神經(jīng)高度繃起。 難道真的要認(rèn)命? 我不甘心地咬著唇,眼神里依舊是堅定光芒,“不,我拒絕認(rèn)命?!?/br> 得到答復(fù),加茂憲倫登時冷下聲:“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水。” 話音落下,我便看見他突兀地睜大右眼,血絲彌漫在眼白,詭異血痕橫跨眼皮。 他說:“赤磷躍動?!?/br> 緊接著,額前碎發(fā)飄動了下。 是風(fēng)么? 我疑惑地想著,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空蕩的右手。 這時,我才赫然明白自己已經(jīng)無法用眼睛來辨別他的行動軌跡。 開啟赤磷躍動的加茂憲倫,就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速度力量都跟方才完全判若兩人。 只見輝光被他奪去后,又變成一團(tuán)疙瘩咕嚕咕嚕滾回我的腳邊。 ?。?! 等等,它不是特級咒具么? 為什么在他手中就跟橡皮泥一樣,輕而易舉就揉成了圓球?? 這真的合理么??? 看到這兒,我的瞳孔開始顫抖,甚至不禁懷疑起五條悟是不是被人唬了。 失去咒骸和武器,我只能赤手空拳地面對起加茂憲倫的進(jìn)攻。 痛,生命燃燒的疼痛如燎原大火般在體內(nèi)肆虐著,我狼狽地坐在地上。 時間在此刻被無限拖長,漫長得幾乎讓人絕望。 屬于死亡的陰影已經(jīng)逐漸將我籠罩,我半闔著眼,腦中則想起和五條悟初見面時的驚艷,第一次親吻時的慌亂,以及第一次心動時的不知所措…… 那些美好的、甜蜜的記憶逐一在腦中閃過,就如同走馬燈一般。 我忍不住開始遺憾起自己還沒有找回他送的成年禮物,遺憾起自己和他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太短,太短,短到只是幾個喘氣的功夫就全部回憶完了。 與此同時,我心中最遺憾的是自己還沒跟他說過一句喜歡。 眼眶中有淚水無聲翻涌,我疲憊地垂下肩膀,然后在唇齒間不舍地呢喃了一聲:“五條悟?!?/br> 這句呼喚剛出現(xiàn),耳邊驟然響起一道聲音,是類似于蛋殼被敲破時的清脆輕響。 我看見咒力的黑色火花閃耀在開始崩塌的空間,它帶著毀滅一切的熊熊怒火,如雷霆般浩蕩沖向加茂憲倫。 只需一擊,那個瘋狂強(qiáng)大的男子便完完全全地喪失了行動能力。 他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局勢在這一瞬間得到反轉(zhuǎn)。 五條悟緊抿著唇,表情里完全不掩飾的、濃烈到幾乎化不開的自責(zé)。 他正朝我快步走來。 很快,我便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中。 淚水驀然決堤,我攥住他微冷的衣角,就像是被欺負(fù)的孩子終于見到可以撐腰的家長般大聲哭了起來。 “對不起,”他一邊將微涼的薄唇輕吻在我眼尾,一邊啞聲說道,“我來遲了,對不起?!?/br> 直到我把所有的情緒發(fā)泄完畢,哭聲才漸漸停止。 我看著他哽咽道:“沒有下次。” 對此,五條悟難得沉默地將我打橫抱起,下顎則頗為壓抑地緊繃成一條直線。 我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小聲問道:“他死了么?” “還沒,”五條悟腳步平穩(wěn),“不過快了?!?/br> 我聞言,連忙扯住他的衣角,“抱我過去,我還有問題要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