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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做錯了什么?!”犬夜叉也憤怒起來,“我明明是在擔心你,結(jié)果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對著我跟桔梗出手……” 說著,他目光不善地瞪向在一旁笑瞇瞇的修羅,指著她,對鐵碎牙怒斥道,“你果然也跟修羅一樣討厭!” 修羅無辜地捂住胸口:“……我才沒有被討厭。” 鐵碎牙手指掠過刀腹,目光涼涼:“不,你們才是一樣的惹人生氣!” 犬夜叉怒目圓瞪,一副被侮辱的樣子。 修羅腳下踉蹌,虛弱道:“……我才沒有惹人生氣!” 邪見扯了扯她衣角,仰頭注視著備受打擊的她:“雖然你也是半妖,但你一點也不惹人討厭,你比他們都好多了。” 語氣認真又鄭重。 修羅感動得熱淚盈眶,忍不住蹲下身,抱抱他:“……果然,你永遠都這么好。” 邪見面紅耳赤,身體僵硬緊繃,目光游移,不敢看她:“你、你也很好。” 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認識殺生丸少爺,但她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很顯然跟殺生丸少爺關(guān)系匪淺。 如果日后她也一起同行的話,像她這樣溫柔又好看的半妖,倒也不至于辱沒了殺生丸少爺。 邪見胡亂想著。 修羅受傷的心情被邪見撫平,頓時抹消了擼袖子上去將他們都打一頓的沖動, 于是,她重新站起身,對著被波及的桔梗的招招手,示意她趕緊過來。 鐵碎牙也收勢,沒有胡亂出手的意思。 桔梗望著與鐵碎牙對峙的犬夜叉,雖然知道他們不可能打得你死我活,但只要想到留下犬夜叉自己一個人面對危險,她就不忍心離開。 至少,有她在身邊,鐵碎牙會顧忌點。 犬夜叉一邊防備著鐵碎牙,一邊將她推向修羅:“雖然修羅那家伙挺討厭的,但她肯定不會傷害你。快過去吧,鐵碎牙就交給我來應(yīng)對!” 端得是氣沖霄漢,凜然無畏。 此時此刻,他不再是一個莽撞的少年,而是敢于面對,可靠穩(wěn)重的男人! 桔梗看向他的眼神閃閃發(fā)亮,仿佛無數(shù)星辰閃耀其中。 等桔梗來到身邊,修羅身體半掛在阿哞背上,腦袋耷拉著,沖犬夜叉笑得不懷好意:“你知道為什么鐵碎牙選擇打你而不是我嗎?” 犬夜叉躲避著鐵碎牙的攻擊:“為什么?” “原因很多。” 修羅笑瞇瞇伸出一根手指頭,“首先是你太弱了,柿子要撿軟的捏嘛。而且,正如鐵碎牙所說,你的攻擊全靠本能。按道理來說,你也在人類城池中生活過,作為貴族子嗣,本應(yīng)該學(xué)過劍術(shù),只是看你狼狽躲閃的樣子,毫無章法,應(yīng)該是沒學(xué)過……” “哈?你在開什么玩笑嗎?”犬夜叉利落竄出妖刃攻擊范圍,像是聽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你也是半妖,難道不知道越是身份高貴的家伙,越是口蜜腹劍嗎?倨傲貴族城池可容不下半妖這種異類!” “那只是你,別把我看作跟你一樣。” 修羅臉上笑意先是一收,想起犬夜叉本就不咋聰明,沒意思地撇撇嘴,不再跟他生氣,再次豎起一根手指,“接下來,就要說到第二個原因,就是你太愚蠢了。沒腦子、沒眼色、沒忍功,哪怕你不是半妖,是普通人類,或者完全的妖怪,都不會討喜。人類貴族口蜜腹劍又如何?只要他們不直接加害于你,一切都是小事。啊……該不會他們嘴上叨叨你兩句,你就自暴自棄地不跟他們相處,就連孩子該學(xué)的東西都不學(xué)了吧?” “才、才沒有……母親活著的時候,一直是她在教我!”犬夜叉哽著脖子辯解。 修羅搖搖頭,暗道果然。 她嘆口氣:“犬夜叉啊犬夜叉,你這么弱小并非沒有你自己的原因啊!他們暗搓搓辱罵你,難道你不會暗搓搓報復(fù)回來?打不過大人,難道還打不過他們的孩子?真是的……越是注重顏面的家伙,越是不愿意同旁人撕破臉皮,最好拿捏不過,這種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穿,真是枉費母親給你創(chuàng)造的環(huán)境!” 犬夜叉閃避不及時,被鐵碎牙拍進青磚鋪就的地面,無數(shù)裂紋自他身下皸裂開來,他從泥土中拔出腦袋,發(fā)出艱難的吼聲:“你懂什么?……我如果惹是生非,受苦的只會是母親!” 帶著半妖孩子在人類城池中生活,母親已經(jīng)過得足夠辛苦。 所以,別人不喜歡他,他就留在母親的院子了,不出去好了。 至于那些貴族技藝,他學(xué)不學(xué)都沒關(guān)系,反正只是個半妖而已,沒必要當做人類來活。 母親的淚水,他一點也不想看見! 犬夜叉伏在地上,咬緊牙關(guān),死死握緊雙拳。 鐵碎牙收刀回鞘,站在一旁好好欣賞犬夜叉狼狽的模樣。 “這只能說明你手段不夠高明,做得還不夠好。”修羅語氣微冷。 不是不明白他的心結(jié),只是完全沒開解他的意思。 母親已經(jīng)離世,說得再多,也無法讓她過得幸福。 既然如此,便沒有必要跟犬夜叉在這種事上浪費口舌。 修羅從阿哞背上爬起來,無情地豎起第三根手指:“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鐵碎牙是我的刀子。我們對彼此來說都非常重要,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望著面紅耳赤,想反駁卻又說不出的話,害羞地直跺腳的鐵碎牙,修羅笑眸盈盈彎起,對著他招招手,“我們的感情十分深厚,所以,即使我惹他生氣了,他也不會對著我發(fā)脾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