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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深吸一口氣,極力克制內心激涌的情緒:“誰說我不能?” 被她魯莽的行為驚到,邪見顧不得上方纏斗的殺生丸少爺,急忙扭頭勸:“修羅大人,他可是個大妖怪,與往日您練手的妖怪完全不同,與他相斗并不是明智之舉……或者,如果您真的想跟他打架的話,我們可以等您長大后再來找他,好不好?” 邪見雖然不懂,卻不妨礙他給出另外解決的方式。 修羅卻搖搖頭,持劍橫在身前,平平無奇的刀子瞬間變成威風凜凜的牙劍:“惡羅王他很在意你,就像我在意父親大人一樣。即使我告訴自己很多次,這是他們二人的戰斗,是通往強者之路必須經過的磨礪,即使受傷,父親大人也不會在意,身為他的女兒,我也應該做好心理準備??墒恰?/br> “到底不行啊。” 修羅呼吸急促起來,眼神不復先前清明,隱隱透出一股子混亂瘋狂,“他讓父親大人受傷了……這么嚴重的傷勢,不可原諒……” 巴衛一愣。 身為大妖怪,他敏銳得語無倫次的話語中,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邪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明明修羅的模樣沒有時候變化,可不知為何,總覺得背后毛毛的。 他們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修羅就已經持刀砍過來。 巴衛縱身躍起,先前他停留的地方已經被鐵碎牙看出深深溝壑,他擰眉看向緊追不放的修羅,手中扇子打開,黑色的狐火瞬間朝她涌去。 然而,那狐火也只不過阻擋了她須臾,就被刀子的妖氣沖散。 “喂,邪見,她手中的刀子不會有古怪吧?”巴衛忍不住問。 “古怪?哪有什么古怪之處啊,這是殺生丸少爺父親留下的刀子,最好用不過了。”邪見回答。 “可你不覺得她狀態不對嗎?”巴衛躲閃著她的攻擊,“她這個樣子,就像是被妖刀控制了一樣!” “這怎么可能?”邪見嚇了一跳,本能反駁。 巴衛不再跟他掰扯,轉而注視著修羅,對她下最后通牒:“修羅,放下你手中的刀子!再不停下,我就要不客氣了!” 邪見急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可現在殺生丸少爺不在身邊,只能追在她身后,疊聲喊道:“修羅大人,修羅大人!您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您快停下來,不能再打了!” 修羅呼吸急促,雙目赤紅,仿佛陷入迷障,根本聽不見他的話。 巴衛眼神一凝,指尖夾著一片翠綠葉子,擲到她眉心,想施術將她變成小狗,他想著小狗再兇,沒有那把危險的刀子,即使被咬兩口也沒事。然而,葉子還未到她身前,就被鐵碎牙上暴走的氣流撕裂。 巴衛眉頭一皺,明顯低估了這個狀態下的修羅。 天上地下,全都打做一團。 只是不同于天上死斗,地上的巴衛一直有所保留。 比起混不吝的惡羅王,巴衛還是比較注重臉面的,即便被追得急,也不跟小孩子認真。 于是,理所當然的,死斗那對先分出了勝負。 惡羅王胸腔被貫穿,淋漓鮮血順著他唇角溢出,他還有心情用贊賞眼神瞅著破開自己胸膛的手掌。 那只手背上生著赤色妖紋,冷白皮膚被溫熱的血液沾染后,愈發襯得他皮膚白皙。惡羅王忍不住感嘆,殺生丸的手,跟巴衛的一樣好看。 “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嗎?你突然變得很急躁,即使拼著自己重傷,也要趕快結束戰斗。” 惡羅王一邊浪蕩的笑,一邊哇哇吐血,“唔……似乎她的氣息是變得古怪起來。本來她聞起來香香甜甜的,讓人食欲大開,現在嘛,卻隱隱帶上苦澀的味道,不那么可口了。” 殺生丸眉心皺起微不可察弧度,不想同他再次糾纏,將手從他胸膛抽出,粘稠的guntang血液順著指尖不停滴落,縱身飛向營地的位置。 惡羅王捂住心口,毫不在意自己被無視,反而覺得這么冷漠的殺生丸才更像個大妖怪,也更符合他的心意。 營地已經被鐵碎牙的威力摧毀的亂七八糟。 邪見被阿哞托在背上,面對下面場景根本有心無力,只能先保護好自己,遠離地面的危險。 巴衛則被鎖定仇恨,被修羅追著打。 “好險好險!” 惡羅王不停咋舌,拎著巴衛,將他從風之傷的范圍內拯救出來,“如果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就要被鐵碎牙撕裂了。巴衛,鐵碎牙是很危險的刀子,你可不能莽撞得硬懟,畢竟,你沒有我這種不死的體質啊?!?/br> 嘴里說著責怪的話,身體卻誠實得將巴衛前后上下摩挲一遍,確定他沒有受傷,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無力癱軟下來。 巴衛還沒來得嫌棄他動手動腳,就被他摔了個滿懷,只得捏鼻子攙住。。 惡羅王半靠在巴衛懷里,一邊欣慰地拍他肩膀,一邊虛弱吐血感嘆:“幸好這小丫頭耍刀技術還不嫻熟,不然,我可能就要失去你這個好兄弟了。 巴衛顧不得衣服被弄臟,扶好不停下滑的惡羅王,擔心大過嫌棄:“你不要再亂動啊,血流得更兇了?!?/br> 惡羅王蹬鼻子上臉,順勢往他懷里一趟,面色愁苦:“沒關系啊,反正我是不死的。只是,你這種情況倒叫我有些擔心,唉,你沒有不死能力,如果以后再遇到修羅這種蠻橫的臭丫頭可怎么辦啊……愈發到了生死關頭,我才真正明白,你是我最重要的好兄弟,我不能失去你。唔……不如這樣吧,接下來我們去找找長生不死的辦法好了,聽說西方的出云國有神明的存在,巴衛,我們一起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