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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個人再度吵起來之前,風荷訕笑著把太宰治完全塞進了魔法書里。 “這里就是最后一個法杖點了, 畫完我們就能回去了!”風荷在池塘邊摸索了半天, 終于找到了一個大致的方位:“沒畫完的這卦是坎, 坎卦為水,我找到的點也剛好在池塘里,應該不會有錯了。” 沒有任何輔助工具純憑理論知識找點對她來說還是有點難度。 風荷埋頭全神貫注地用魔力刻畫著陣法。 中原中也環視著四周,發現這個地方的蝴蝶異常得多。是因為氣候適宜嗎?他留意了一下門牌。 蝶屋。 “這位可愛的小姐,請問你在做什么?” 屋檐上輕盈地落下一名身穿蝴蝶紋路羽織的女性,她的腰間佩刀卻沒有出鞘,只是保持微妙笑意地詢問著風荷:“你是怎么進來的?” 這個時間的風荷是什么也聽不見的。 中原中也緊盯著女性的動作。 見風荷不理她,女性繞著池塘踱步了兩圈:“沒有鬼的氣息,人類女孩子是怎么躲過那么多的眼線闖進我的宅邸的呢?” “這是在畫什么東西嗎?”女性似乎很喜歡喋喋不休地發問。 最后一筆。風荷收斂魔力,抬頭找中原中也。 這一抬頭就看到一名陌生的女性正在盯著她看,風荷的大腦短路了一下:“……你好?” 終于得到了少女的回應,女性看上去很高興:“原來你能聽到我說話,你好,我是蝴蝶忍。你剛剛在畫什么呢?你又是怎么進來的?為什么你能指尖畫出金色的光線?” 她的問題連綿不絕,風荷應接不暇。于是她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安靜地等著少女的指示。 “中也先生。”少女向他展開雙臂。這個動作他在魔法書里見過很多次,每次都是少女在向太宰治求帶飛。 蝴蝶忍感覺到少女明顯不和自己在一個頻道上,手逐漸摸上了腰間的佩刀。 少女眼神靈動,向一個方向撲去:“我們逃吧!”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蝴蝶忍的劍刃出鞘,她的身體輕盈敏捷、速度很快。 中原中也下意識地想用異能力,轉瞬之間想起在魔法書外面的時候他是用不了異能力的。于是“嘖”了一聲后接住撲過來風荷扣著她往后倒躲過了蝴蝶忍的斬擊。 他們遠遠地把鬼殺隊的總部甩在了身后。 風荷摟著他笑得很開心:“刺激!” 中原中也不能理解。落荒而逃究竟有哪一點值得她開心成這樣?但是……他按了按自己頭頂的帽子。 她開心也沒什么不好的。 風荷回到狹霧山的時候鱗瀧左近次正在給錆兔和義勇開慶功宴:“我回來了!” 錆兔和義勇回到狹霧山沒看到她時還有點擔心,現在看到少女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也就松了一口氣。 帶的這一批徒弟順利出師,鱗瀧左近次也很高興。他決定每天就去碼頭鎮看看知世所說的名為“真菰”的少女。 “知世前幾天都去哪了?”所有事情結束,錆兔微笑著算起了前面的賬。 完全沒準備好說辭的風荷大腦一片空白。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還跟在她身后的中原中也。 “還要逃嗎?”中原中也貼心地提問。 這怎么能逃呢……她還想跟著他們光明正大地混進鬼殺隊呢!風荷一邊扒飯一邊轉頭腦筋在想編什么樣的借口:“我之前……去了朝利……” “朝利先生的話,那幾天都有來和師父切磋哦。”錆兔笑。 ……朝利先生,你那么勤奮干什么!! 在錆兔的追問下,風荷勉強把自己的魔法說成了一種家族秘術。她原以為他們接受起來會很困難,沒想到錆兔和義勇都很平靜地理解了。 錆兔對此趕到疑惑:“連鬼都會用妖術,你有秘術有什么值得驚訝的嗎?” ……我哪知道這個世界的鬼都這么花里胡哨! * 在錆兔和義勇等自己的日輪刀的時候,朝利宅里出了一件大事。 起因是碼頭鎮附近又出現了鬼。 那天G正巧從碼頭打聽完船老大的消息要回家,轉頭就撞見這只鬼想行兇害人,所以反手點燃了火焰輕松地將鬼制服。 本來他直接把鬼拖到陽光下或是直接用火焰將鬼燒成灰燼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但他們來日本定居也有幾年了,短短一個月內碼頭鎮竟然就出現了過去幾年里沒出現過幾次的鬼。 這太奇怪了。 而這一切的變化好像就是從那個少女出現開始。 思慮了兩三秒,G就決定把這只鬼帶回朝利宅。 納克爾還是第一次見到伙伴們口中說的鬼,口中一直念著圣經似乎覺得這樣就可以把鬼給超度了。 “Giotto,你怎么想?” “我的直覺告訴我,知世她和鬼無關。” G定定地看了Giotto幾秒才移開視線:“你別被影響了判斷力就行。” 知道G是在擔心自己,Giotto無奈地笑了笑:“G,我們已經不在彭格列了。這里不會有人一直惦記著我的腦袋。” 那樣殫精竭慮的日子已經再也不會來了。 “打擾了,有人在嗎?” Giotto和G對視了一眼。門外人的聲音他們都很熟悉,恰好是幾句話之前他們話中的另一位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