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
背著重新清空的小竹簍,風荷又一次上山采藥。 前面幾次上狹霧山她沒有往深處走主要是因為沒有必要,但今天她有點想找的東西。 越往山上走,環境就越復雜。 如果沒有太宰治、與謝野晶子和森鷗外從旁指點的話, 風荷大概要把鱗瀧左近次布在這里的陷阱踩個遍。 “是我的錯覺嗎?”彎腰撿起一簇雪草, 風荷靠著樹干喘了兩口:“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與謝野晶子伸手替少女撩開了前額發:“我們不需要呼吸,沒有感覺呢。” 太宰治捏著下巴疑惑:“真的不是因為小風荷你累了在大喘氣嗎?” 霧氣彌漫著細密的水珠在山林間,不遠處的某個方面枯枝落葉被簌簌的風吹得沙沙作響。 風荷不由自主地往前邁了兩步, 一棵繁盛的紫藤花樹映入了她眼簾。 周圍的樹木都又枯又高, 唯獨這一棵紫藤花樹的畫風格格不入, 地上還落有紫藤花瓣, 像是什么世外桃源的入口。 這樹紫藤花開得異常好看,花瓣看上去也格外柔軟一些。反正已經是掉落在地上的花瓣,拿回去曬干了收藏應該挺好看的。 這么想著,風荷打算去樹下撿起飄落在泥土里的紫藤花瓣。 她剛往前走了一步,腳下松軟的泥土下陷,有什么東西包裹著她快速上升。 “哎!?” 等風荷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繩網懸掛在了半空中。 太宰治飄在繩網邊上:“中招了呢。” 與謝野晶子扶額:“中招了呢。” 森鷗外飄蕩到了紫藤花樹下:“中招了。” “現在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嗎?”風荷鼓著腮幫子不滿道:“為什么這種地方會有陷阱啊!這也是鱗瀧先生布置的嗎?” 她一邊吐槽一邊掏出了「金色夜叉」打算讓金色夜叉接自己下去。 “知世?” 熟悉的聲音截斷了她的動作。 風荷茫然地循聲望去:“錆兔?” 雙方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你怎么在這里”的意思。風荷訕笑了兩聲,收起了「金色夜叉」向錆兔求助:“不小心踩到陷阱了。” 少女可憐兮兮地扒著繩網,粉色的長發略顯凌亂地披在身上,有幾縷還透過繩網的空隙向下垂落。 她懸掛的高度偏高,錆兔助跑了兩步,借助沖力踩著樹干背身一躍、手起刀落,繩網的最上方被劈開了一個口子。 單手接住墜落的少女,錆兔反手收刀,平穩地落地。 風荷禮貌地道了謝。 “狹霧山上的空氣比較稀薄,再往上走可能會比較難呼吸。”錆兔將少女安穩地放下,忍不住叮囑了兩句:“越往山頂的陷阱就越危險,你最好不要再往上走了。” “我就是想撿點花瓣。”風荷略顯尷尬:“而且我有辦法自己下來。” “嗯。有辦法。”錆兔應得不假思索,看上去完全是認為她在嘴硬了。 風荷:……算了 “不過這里為什么會有紫藤花樹呢?還就只有這一棵。” 錆兔轉頭看向了靜靜開放的紫藤花樹:“這是師父從藤襲山移栽過來的。”他足尖輕點,繞過了幾個陷阱就到了樹下隨手折了一枝花枝送給風荷:“鬼最討厭紫藤花,藤襲山從山麓到山腰都種滿了紫藤花樹。”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風荷突然想起了一篇她曾經學過的語文課文。 錆兔還有別的訓練要進行,風荷握著紫藤花枝和他分別,自己慢慢地往山下走。 “我決定好做什么了。” * 因為之前Giotto說過有事情需要她幫忙,所以風荷在一周后又抽了一天去了一趟朝利宅。 這次朝利宅里還多了一個新面孔。 神父扮相的男人友好地和她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納爾科,是Giotto的同伴。” 風荷和他握手:“納克爾先生也是來日本定居的嗎?” “是的。”納克爾點頭:“Giotto來信說日本究極地適合生活,正好教堂也來了新的神父,所有的事情交接完了我就動身來了日本。” 果然是神父。 ……等等。 風荷把不確定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笑著聽他們說話的金發青年。他們不是Mafia嗎?這個時代連神父都在做Mafia了嗎? 注意到少女奇怪的目光,Giotto戰術性歪頭:“怎么了嗎?” “你們不是Mafia嗎?”風荷把疑惑問出了口。 “啊……你說這個啊。”Giotto右手握拳錘在左手掌心:“因為之前知世說自己聽說過Maifia之后就把話題岔開了,所以忘了和你解釋了。” 這次輪到風荷歪頭了:“什么?” Giotto笑得純良:“其實我們是自.衛.隊哦。最開始只是為了保護鎮上的居民成立起來的一個小隊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慢慢變成了一個家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邊的武裝勢力都已經稱呼我們為‘Mafia’了。” 一旁的納克爾點頭附和,還補充道:“Mafia的名頭雖然名聲不好,但比自.衛.隊有威懾力,所以干脆就變成了Mafia。” 風荷嘴角抽了抽:“總感覺你們好隨便。” Giotto退下來之前明明還是個領導者吧?一個組織的領導者這么隨便真的好嗎? “哈哈,只要家族能順利地保護大家,變成什么樣都可以吧。”Giotto聳了聳肩并不在意:“而且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努力,G和戴蒙在把持大方向上一向很靠譜,我完全可以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