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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鬼殺隊是個很大的組織吧?我也不知道這么多人里誰會出事呀……” 更何況她到現在都還沒見過鬼殺隊。少女滿面愁容。 “有一個人或許會知道鬼殺隊。”太宰治整理好了手腕上的繃帶,抬頭提醒她:“狹霧山的那位鱗瀧左近次先生。” 風荷眼睛一亮。 錆兔和富岡義勇跟著鱗瀧左近次學習殺鬼也許就是以進鬼殺隊為目標的呢? 查看完任務列表,風荷又把魔法書翻回到首頁。代表著能量多少的星星正明亮閃爍著五顆星, 這是她救了真菰和富商兒子積攢起來的能量。 她還是照舊留了三顆星以備不時之需, 剩下的兩顆星星都用來抽卡。 在她所有的卡牌里,武裝偵探社的卡牌收集進度已經完成了十一分之七,而勢力卡槽則是因為她上次抽出來的「華麗的菲茨杰拉德」而多了一個Guild。 兩張新牌落在她手上, 風荷向兩張文豪牌注入了魔力,卡牌里沉睡著的人立刻被喚醒——是「罪與罰」的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棉被」的田山花袋。 費奧多爾少年氣十足。面容精致卻不陰柔, 只是看上去氣色很差、不太健康。他笑著向風荷問好,態度友善至極。 而田山花袋人如卡名, 披著一床被子奄奄地和她打招呼。 不論是誰都會更青睞得體有禮的費奧多爾先生吧?風荷認為這絕不是因為她顏控。 把兩張卡牌都放回各自的卡槽里,武裝偵探社的收集進度就達到了十一分之八, 而費奧多爾則是又開啟了一個新勢力的圖鑒。 做完這一切, 風荷安心地躺下了。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 Giotto他們都默契地沒有來叫醒她, 這也就導致了風荷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好在房間的遮光不錯, 她沒有被刺眼的日光強制從睡夢中拉扯出來。 自然醒的風荷簡單洗漱后就精神飽滿地出去覓食了。 “早上好。”風荷朝氣滿滿地向正在練習水之呼吸的朝利雨月打了聲招呼。 端著茶杯端坐在一旁的Giotto向她笑著問安:“已經是中午了哦,該說午安了。” “哎?”風荷從屋內悄悄探頭看了眼屋外高照的艷陽:“居然已經正午了,我還以為還早呢……來了這邊以后總是沒什么時間概念。” 沒有那些現代社會的設備, 她對時間的概念經常會很模糊。 Giotto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蒲團對少女發出邀請:“還沒吃飯吧?這里有茶點備著。” “那真是太好了!”風荷欣然接受了邀請。 茶點是G的手藝。之前風荷就一直很想吐槽朝利宅里三個人,竟然是看起來最兇的G家務全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Giotto笑:“別看G總是兇著一張臉, 在意大利的時候基地里的小孩都喜歡追著他玩。就連藍寶——哦, 也是我的一個家人,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也還只是個孩子。藍寶當初也是由G帶著玩的。” “基地?”這個詞對風荷而言顯得有些陌生又新鮮, 讓她想起了以前在李家大宅的時候莓鈴堂姑總是會帶她去堂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 風荷好奇:“是什么基地?” “這種說法你可能不太熟悉。我們姑且被人稱之為……”Giotto抿了一口茶,神態放松和軟,與他脫口而出的那個詞極不相符:“Mafia。” …… 風荷差點被茶點的碎末噎住。 一旁的Giotto一邊給她遞茶水一邊伸手幫她順氣:“你聽說過這個名詞?” 那可是太熟悉了。少女看似在遠視著天空,實際上正在默默用魔力敲打魔法書里的幾位沉迷麻將的現代Mafia。 然而這幾位正經的現役Mafia正沉迷麻將玩物喪志中,并沒有人打算出來看看古時候的同行。 只有中島敦趁著港口Mafia的眾人被少女敲打的時候溜了出來:“芥川太可怕了——”關鍵還是他牌技太爛又輸不起。 風荷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中島敦的感慨,又是應了Giotto的問話:“聽說過一點。” Giotto看少女對基地有些感興趣,就撿著一些以前在意大利的趣事講給她聽。 午后溫和的風穿堂而過,少女粉色的長發搖曳幾次又慢慢地落回木質的長廊地面上。她曬著太陽聽著故事,愜意地用完了茶點:“我該回去了。” “我送送你。”Giotto跟著少女緩緩起身。 當初他們選址朝利宅的時候就考慮過以后還會有人陸續來日本定居,為了不給周邊人造成困擾,他們選了這個四下無人的最偏僻的地方。 Giotto送著風荷走出了好幾里地也還是荒無人煙。 一直到見到了集鎮的影子,風荷才朝Giotto笑了笑:“到這里就行了,謝謝你送我,也謝謝你昨天幫我守著門。” Giotto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再提昨天的事。 他尊重任何人不想為人所知的隱私,所以即使少女信任他選擇留他守門,他也自覺地不去窺伺。這種悄無聲息的紳士總是容易被忽略,她卻鄭重其事地惦記上了。 看著少女明亮的晶藍色眸子,Giotto突然開口問她:“最近還會來嗎?” 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風荷歪頭:“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 他想起少女說過的沒什么時間概念。他身上倒是有一塊懷表,只是這塊懷表是當時塔爾波替他和他的守護者統一打造的,每一塊都有獨一無二的意義無法作為贈予。好在他還擅長一點手工,讓塔爾波送份材料和圖紙來,他應該也能做一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