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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點了點頭。 “我這里不養閑人。” 風·還沒賺到錢·每天也不鍛煉·荷心虛地垂下了腦殼:“我會努力賺錢養家的。” 鱗瀧左近次:…… “噗。”錆兔憋住差點脫口的笑聲。他偏頭看了一眼站在他左側的富岡義勇,對方仍然木著一張臉,像是面部表情壞死的樣子,但眼瞼卻低垂著。 鱗瀧左近次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跟我學呼吸……” ……風荷一想到她也要像錆兔和富岡義勇一樣起早貪黑地進行訓練就覺得生活沒了指望。 盡管她很想將來跟著錆兔和富岡義勇去刷鬼,但是她在這里借助了這么久,既不拜師學藝也沒能為這個家創造價值,再要厚著臉皮待下去也確實挺過分的。少女焉了吧唧的垂頭喪氣:“我明天就搬走。” 鱗瀧左近次:……出事了 感受到兩個得意弟子如芒在背鱗瀧左近次開始試圖找補。 錆兔率先給他一個臺階下:“師父,你不是說了想找個人幫你收集草藥嗎?” “啊對!”鱗瀧左近次立刻順坡下驢:“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收集草藥,你能勝任嗎?”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風荷積極地點頭:“我能行!” 背后焦灼的目光消失了。 * 因為昨天晚上的變故,風荷也就沒辦法帶著撿回來的小女孩回狹霧山了。但好在朝利宅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間,多養一個孩子也不過是多一張嘴吃飯。 這個孩子和昨天比已經好了很多,大概是Giotto他們讓她清洗過了,身上臉上都已經干干凈凈。 “jiejie。”小女孩一看到風荷就過來抱她的大腿。 風荷蹲下.身和她平時:“你叫什么名字呀?” “真菰。” 風荷捏了捏小女孩的側臉:“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嗎?為什么會一個人倒在荒郊野外?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沉默了片刻,眼神暗淡無光:“村子被鬼襲擊,大人們拖延時間,我們都跑了,但是走散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小女孩話說得顛三倒四,不過風荷還是聽懂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安慰小女孩,所以伸手抱住了她。 朝利雨月和Giotto看到小女孩也伸手回抱住了少女彼此放下心來。 他們對視一線,打算一起去喝口茶放松一下,清早就出門來的G就推門而入:“知世今天來了嗎?或許有她合適的工作了。” G的日常愛好就是趁著去碼頭等船老大消息的時候順便聽些消息消遣。 今天他也沒在碼頭等到船老大,和留守在這個碼頭的船員交流過之后,他偶然聽到了一句“要是再找不到醫師少爺就要不行了”。 Giotto拜托過他幫知世留意需要醫生的地方,“醫師”這個詞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打聽了一下,是一個富商的兒子被鬼所傷。犧牲了半數以上的仆從才保留了一條命逃出來。” 聽到“犧牲了半數以上仆從”的時候風荷就已經開始來氣了:“這樣的人有救的必要嗎?” 枉顧他人性命茍且偷生。 風荷憋著好幾句罵沒有脫口而出,但是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 G已經充分地從少女的怒容中了解到了她的態度:“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我也打聽好了。這家人的仆從大多是被他們收留的,平時也接濟過很多流浪的孩子。所以……” 那些逝去的仆從多半是甘愿的。 沒有經歷過這個時代的風荷完全不能理解G的未盡之意。 縱然富商對仆從有恩,難道就可以拿錢買命嗎?如果有的選,那些仆從真的會心甘情愿赴死嗎? Giotto看出了少女似乎是有不同的見解:“還是不愿意嗎?” “你們覺得可以救?” “不是可不可以。”金發的青年溫聲:“是你想不想。”他說話的時候眉眼溫柔,金發也柔軟地順著引力下垂。 風荷做了決定:“我想去看看。” 朝利宅在集鎮的西南方向,碼頭又在集鎮的西南方向,如果風荷今天去了碼頭,再想在天黑之前回到狹霧山是不可能的。 于是風荷借了紙筆留信一封,拜托朝利雨月把這封信帶去狹霧山。 Giotto一個人不會帶孩子,所以前往碼頭的就變成四個人。 魔法書里的大家對這件事的看法倒是一致,就連中島敦也是救的一方。他經歷過絕望、餓到過昏倒路邊,知道一個人深陷絕境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心境。 如果有朝一日偵探社遇到了他不得不赴死的地步,他義不容辭。 真菰還小,沒走出去多遠就有些吃力。但她很懂事,一直咬牙堅持著,還是G發現了她在逞能把她背在了背上。 碼頭離朝利宅有些距離,走到后來風荷也開始出汗。要是錆兔或者富岡義勇在這里她就開始喊累了,但剛剛真菰那么小一個孩子都在自己堅持,風荷沒這個臉跟Giotto和G叫苦。 她哀怨地看了一眼輕松飄蕩在她身邊的太宰治。 太宰治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要是小風荷不介意被人追問是怎么飛起來的話我現在就可以來抱你哦?” 他話音剛落,和少女同行的金發青年就停了步子轉頭向風荷道:“如果再不加快速度的話可能會到的比較晚,我背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