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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荷對這種活蹦亂跳滿身鱗片的東西最沒有辦法,看到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會兒對飛拋過來的魚手足無措、渾身僵硬。 她抓著五條悟衣擺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用力:“救……” 五條悟低頭:“救?” “救命!” * “真是的,哪有人面對一條魚就直接拔刀的!” “連法杖都解放了呢。” “小魚死得好慘——” 風荷一個人走在下山的路上,后面跟著假裝竊竊私語實則大聲密謀的笨蛋師徒喋喋不休。 他們口中那條死得好慘的小魚在幾個小時前被兩個人就地生火烤了吃,算是死得其所。 “雪兔子走那么快,不和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嗎?”五條悟遠遠地喊她。 風荷背對著他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去了。 五條悟和虎杖悠仁吃完晚飯就會回家,風荷不覺得接下來的時間里會發(fā)生什么讓虎杖悠仁意難平的事情,所以和人另外有了約。 咪醬和她的同學今天在一所高中有一場演出,風荷打算去給她們捧場。 據(jù)說那個學校有個公子哥,大概是富二代的父母給孩子在學校立威信拉排場吧。咪醬她們?nèi)パ莩鲆粓黾饶芊e攢人氣增加曝光度又能給音乃木坂拉一筆贊助費,也算是一件兩全的好事。 因為對地方不熟,風荷求太宰治去天上替她探探路。 和大部分的校園一樣,這所高中也有網(wǎng)格狀的鐵絲圍欄。太宰治沿著圍欄巡視一圈,突然在偏僻處定住了視線。 風荷疑惑地看著遲遲不下來的太宰治:“怎么了?” “嗯……”太宰治飄了下來:“我覺得這件事不告訴你的話,萬一之后你知道了可能會生氣。” “啊?”風荷茫然。 “還會打我罵我不給我供魔力。”太宰治戲癮.犯了。 風荷面無表情地踹他:“到底什么事?” “小風荷知道校園霸.凌嗎?” 校園霸.凌,指在校學生之間權力不平等的欺凌與壓迫。風荷雖然生在香港,不過從小就被送去了大陸的名校。學校里紀律森嚴、學習氛圍濃厚,風荷從沒有親身經(jīng)歷校園霸.凌這樣的事情。 但她多少也有點耳聞。 少女的正義感熊熊燃燒:“在哪?帶路!” 風荷沿著網(wǎng)格狀的鐵絲圍欄一路往學校的西邊走,越是靠近目的地,周遭的環(huán)境就越是冷清。她小聲嘀咕:“果然霸.凌這種事見不得光,欺負人還要跑到這么偏僻的角落來。” “小風荷想好怎么給人出頭了嗎?” 風荷舉了舉她握成拳的右手:“直接打跑不就行了嗎?” 這一次打跑了只是治標不治本,風荷到底不是這所高中的人,等她走了,這次被她制止了霸.凌行為的人只會變本加厲。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救。 但太宰治并沒有提醒風荷,而是對少女的話笑而不語。 對付幾個普通人風荷不需要解放法杖就可以,她的武術在李家是三腳貓,出來收拾幾個高中小混混還是綽綽有余。 少女靈活地在幾個人間穿梭,一抬腿就掃了為首男生的下盤。 女孩子打架的時候好像都不會意識到自己穿的是裙子。太宰治輕盈地落到了個頭最大、這時候卻反應最慢的大塊頭身后,調(diào)整了身體魔力的分布,一腳踹在了大塊頭的膝彎上:“這可不是你能看的。” 戰(zhàn)局混亂,沒誰注意到剛剛憑空多出來又消失掉的一只腳,除了最開始就被人打倒再低的、被霸.凌對象——吉野順平。 太宰治注意到了少年微擴的瞳孔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如果這個人識點好歹就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還不快滾。”風荷雙手叉腰站到了吉野順平前面。 為首的男生從地上撐著爬起來心有不甘:“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報仇的。” 風荷怪笑一聲,捏著嗓子向吉野順平搭話:“這位同學,你知道這句臺詞一般是什么人在說嗎?” 吉野順平誠實地搖頭:“是什么?” “在我的家鄉(xiāng)有個電視臺少兒頻道每天晚上都會放一個‘一只窩囊的笨狼被無數(shù)小羊戲耍’的子供向少兒動畫,那只笨狼的經(jīng)典臺詞就是——” “我一定會回來的!” 風荷語氣做作、表情夸張,對面的幾個高中生握緊了拳頭一副想動手打人的樣子。 少女挑眉:“怎么?還想動手?”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 為首的男生“切”了一聲,示意他的跟班走人,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回頭向囂張的粉發(fā)少女開口:“你給我記住。” “你給我記住!” 少女和他異口同聲。 他噎住。 少女嘲笑他:“不是吧?這句臺詞我都猜到了。” 遠視一群小混混遠去,風荷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朝仍然坐在地上的少年伸手:“你沒事吧?” * 等風荷趕到咪醬她們表演的大禮堂的時候,演出已經(jīng)開始了。 她來得晚了,自然就沒有好的觀看位置,只好找了個靠邊的位置遠遠地朝咪醬揮了揮手。她這一頭粉發(fā)招搖的顯眼,臺上的Minalinsky朝這個方向做了個Wink引來一邊尖叫聲。 然而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止Minalinsky。 被風荷打了一頓后趕跑的伊藤翔太比她更早一步的到了禮堂。今天的這場演出本來也就是他父親出錢贊助的,只是剛才被吉野順平拖了時間才沒第一時間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