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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就倒數三二一,一的時候一起出手。” “OK!” 太宰治向風荷張開了雙臂,語氣循循善誘:“金色夜叉近距離速攻可不能帶著你了,來吧來吧,我來帶你飛。” “……總覺得太宰先生你會在半空中松手把我摔死。” “我在小風荷眼里是這樣惡毒的人嗎?” “不,這不是惡不惡毒的問題。主要是覺得太宰先生看起來不太靠譜,沒有大人的威嚴。” 太宰治瞇起眼、面帶笑意:“什么才算是大人的威嚴?七海建人那樣的嗎?” 哪怕風荷再不聰明也知道將人與人做比較是不禮貌的,所以她用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會乖乖閉嘴,然后“撲通”扎進了太宰治的懷抱:“起飛!” 少女撲了個滿懷,太宰治笑了笑,帶她飄上了絕佳的觀戰視野。 虎杖看著憑空飛起來的少女一臉懵逼:“原來你會飛啊!” “飛行是魔法少女的必修課!” 騙鬼呢。虎杖躲過了地上鹿角的突然形變默默吐槽。明明之前都還要金色夜叉抱著才能飛起來,現在就突然會飛了? 但風荷沒有給他留時間細思。 “三!” 金色夜叉沖飛上咒靈的右上方。 “二!” 虎杖環視整場,找到了一個形變成最高點的鹿角。 “一!” 金色夜叉俯沖,虎杖起跳。 一級咒靈抬起前腿。 風荷眼巴巴地望著戰局:“得手了嗎?” “沒有。”抱著她的太宰治往前湊近了一點:“它用兩只前腿護著了虎杖悠仁進攻的一方鹿角。” 俯沖的斬擊和起跳的拳擊哪一個沖擊力更大是顯而易見的,這個咒靈準確地在兩個方向的進攻中選擇了更容易防御的一邊。 “兩個人不夠。”風荷做出判斷,她從魔法書里取出了她目前唯一還能使用的一張攻擊牌「月下獸」:“讓虎杖和敦君同時攻擊鹿角,金色夜叉負責去斬斷前腿?” 得到太宰治的首肯,風荷對法杖注入了魔力。 “斬斷惡靈梟首之上的鹿角,「月下獸」!” 金色的文豪牌無盡旋轉,魔力通過魔法陣灌入卡牌中重塑體態。 白色的老虎踩著魔法陣現身。 “太帥了。”風荷開始自我陶醉。雖然她沒能等到踩著七彩祥云來娶她的齊天大圣,但現在她擁有了一只踩著魔法陣的白色大老虎! 但帥是要付出代價的。 使文豪牌顯形并維持他的存在需要持續消耗大量的魔力,雖然她現在魔力有所精益,但至多支撐「月下獸」十五分鐘。 “三!” 虎杖依舊是從上一輪起跳的鹿角方向進攻。 “二!” 白色老虎快速攀爬反方向的鹿角縱身起跳。 “一!” 在大小老虎出手前,金色夜叉先一步斬斷了咒靈抬起的前腿。 不過分秒,鹿角碎裂的聲音細密響起。和之前幾次單純的斷裂跌落不同,這次的鹿角碎成了粉末狀。斷口處也遲遲沒能再長出新的鹿角和前腿。 虎杖回落到地上:“成功了?” “補刀。”太宰治立刻提醒。 金色夜叉迅速飛到在半空中向下的墜落的白色老虎正下方,中島敦借力一踩一躍,直接翻身跳上了咒靈背部。而金色夜叉就著下墜的力降落到咒靈面前手起刀落。 白色老虎的利爪撕裂貫穿了咒靈鹿頭模樣的大腦,而金色夜叉鋒利的棍劍橫劈斷咒靈的脖子。 凌晨五點四十三分。 一級咒靈被祓除。 又一次耗空了魔力的風荷被太宰治慢悠悠地帶回了地面,少女頂著圈圈眼神志不清:“好困……” 一路緊趕慢趕生怕兩個學生出事了七海建人踏進了帳內。 現在的環境雖然已經一片狼藉,但好在兩個人似乎沒多大事。虎杖悠仁受了點輕微的皮外傷,而雪兔只是衣服被滑破了一道口子,情況遠不及她魔力耗空嚴重。 風荷的魔力岌岌可危,很快就連只是意識形態飄在外面的太宰治也維持不住了。 沒了太宰治扶她,風荷硬撐著想睜眼看看什么情況了。但意識越來越昏沉,腦海里也都是一片漿糊,眼皮重如千金:“想睡覺……” 越來越模糊的意識開始潰散,在陷入完全的沉睡之前,她隱約聽見了公園草坪被踩踏的細微聲響。 在昏睡過去的少女一頭栽倒在草坪上之前,金發的男人伸手接住了她。 “娜娜米!”虎杖飛奔過來。 少女已經熟睡,七海建人對虎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他彎下腰去,一手攬著少女的肩膀,一手從少女的膝彎處穿過將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 “辛苦了。” 他輕聲喟嘆。 * 聽說了她昏迷后發生的事情的風荷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微笑:“虎杖同學。” 虎杖悠仁退到了門口:“請講。” “為什么不叫醒我啊!!!”被七海先生公主抱哎!公主抱哎!公主抱!她居然在睡夢中就錯過了嗚嗚嗚! 虎杖為自己叫屈:“是七海先生不讓我吵醒你的。”再說了正常人會好意思吵醒一個剛剛結束戰斗的功臣嗎! 一搬出七海先生雪兔少女就安靜了下來,虎杖覺得他好像發現了對兔寶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