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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礙的人,全部清除。” “真是不留情面的冷酷作風。”把身上的西裝外套扯緊了些,沙羅抽了抽鼻子。 “受涼了嗎?”身旁的人立刻注意到了這細節,頗為紳士地提議,“要不要先去買件衣服?” “沒事,”沙羅覺得這家伙某種意義上還是很有趣的,“任務要緊。” “這是那個人渣兒子的住處啊,”看著殺手小姐下車走進電梯,沙羅點了點安室透,“麻煩轉個身。” “怎么了嗎?”雖然不解,但出于協助者的自覺,他還是依言背過身去。 接著后腰處的槍就被抽了出來。 把手里的格.洛克往襯裙底下的大腿環里一藏,沙羅拍拍安室的肩膀,“在這等一會。” 說完,她就跑進了快要關上門的電梯間。 為了趕上,她甚至用手扒拉了一下門縫,“不好意思,讓我進去一下好嗎!”這么喊著,她擠進了電梯里。 “呼,總算趕上了。”呼哧呼哧喘氣,她靠到墻壁上,對著名為朝倉麗子的殺手小姐露出一個笑容,“你也是住在這棟樓的住戶嗎?”說完她在已經亮起的樓層按鍵的上面三層按了下去。 室內陷入了一片尷尬的寂靜,最后還是沙羅再次開口,“哈哈,我只是剛剛搬進來……還不太了解這里的鄰居們,也許以后我會帶著禮物登門拜訪的。” “你還是別來拜訪了,”電梯叮一聲到達了殺手小姐按下的樓層,“最好能搬多遠就搬多遠吧。”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發絲間一點洗發水的淡淡香味。 回想起瞄見對方用指甲油涂抹成誘人粉色的尖銳指甲,沙羅也伸出手來,“也許我也可以留點指甲……”能在指甲里□□也是女殺手獨有的優勢之一吧? 對方也帶了槍,如果不能一擊制勝的話恐怕會很麻煩。 走出電梯間轉到應急通道,沙羅隱沒在轉角的黑暗處。 不過她也能等那位殺手小姐離開后,直接去對付那個不舉的人渣,應該會輕松很多。 盡可能地放輕腳步,沙羅漸漸靠近了目標樓層。 “出來吧。”突然,一個小小的火星出現在下方的樓梯間里,她猛地睜大了眼,居然還有一個同伙等在這里! “正好那個笨蛋兒子這方面的需求就像無底洞,能少一筆買女人的錢,想來也是劃算的。”男人塊頭很大,沙羅初步估計他就是這個殺手小組里名叫伊萬諾夫的那個俄國人,擅長扼殺。 硬碰硬的話,很玄。 那人咬著雪茄,裊裊的白煙飄到上層,刺激到沙羅的雙眼,使她不自覺加快了眨眼的頻率。 不動聲色地摸上大腿外側的槍,她已經在計算射擊的角度。 腳下一步步后退,她估計還有七秒對方就會到達自己面前,然后用他那雙寬大的手掌扼住她脆弱的喉骨,使她在窒息的痛苦中失去生命。 而她在這里開槍的話,一來黑暗中很難瞄準,二來槍聲無疑會引來他的同伙。 一時間的進退兩難,在下一次眨眼后,沙羅迅速下了決斷──她接連開槍,靠著那一點火星的光亮,擊碎了沖上來男人的膝蓋骨。 他倒下的地方離她只有一步之遙,也只有這樣,沙羅才能準確地射中目標,是很冒險但也很有用的方案。 見他還想爬起來攻擊,她毫不猶豫地再次開槍,打碎了對方的手肘,使他徹底喪失了行動力。 下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沙羅子彈上膛,面對氣勢洶洶的殺手小姐,微笑著把槍口對準了地上的伊萬諾夫。 真可惜,她還對這位殺手小姐很有好感來著,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和對方碰上啊。 “再往前,我可不敢保證他的腦殼上會不會多出一個洞。” “伊萬!”果然,這么有人情味的殺手小姐對于同伴也很看重啊,“你是什么人?”她也掏出槍來對準了沙羅。 “唔,要說的話,路見不平的正義使者?”說完,沙羅自己都被逗笑了,“你不如先說說你是什么人吧,秘書小姐?” “麗子,不要顧忌我!直接殺了這個女人!”地上動彈不得的伊萬諾夫從喉嚨里擠出話來,“她很危險!” “伊萬……”朝倉麗子心一橫,食指扣上了板機。 “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哦。”此時,安室透突然出現在她背后,抵住了她的后腦勺,“畢竟不是只有你們在成群結隊地欺負別人啊。” 冷汗唰的一下從朝倉麗子背后生出,她居然對于這個男人什么時候出現的一無所知! 沙羅也有些驚訝地瞟了他一眼,這家伙居然擅自跟了過來嗎……不過倒也為她解圍了。 “我們投降。”對眼前的情勢稍作判斷,朝倉麗子就把槍扔到地上,舉起了雙手,“你們想知道什么可以問我,不過要放過伊萬。” 腳尖勾起地上的槍,安室透足尖用力,那把袖珍的女士手/槍就被挑到了他手中,“謝啦。”說完,他松開抵住麗子后腦勺的東西——那居然是一小截被折斷的掃帚柄。 誰叫他的槍被某個任性的家伙直接拿走了呢。 “看來我們完全是一敗涂地啊……”見此,朝倉麗子不由得苦笑,“居然被虛張聲勢的家伙撂倒了。” “這只能說明作為一個殺手,你的心理素質還遠遠不夠呢。”綁起麗子的手,安室透又恢復那健氣陽光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