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試探只能少量多次，適可而止。

    我不打算問下去、引起里德爾的警惕了。

    “教訓(xùn)？”我寫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已經(jīng)忍了阿加莎很多年了，但她從來不知道適可而止，是該給她個教訓(xùn)了。”

    里德爾彬彬有禮地問我。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怎么做呢？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羽毛筆，很快有了主意，鎮(zhèn)定地在日記本上寫道：

    “我要偷偷摸摸學(xué)習(xí)，考出一個絕世好成績，驚艷所有人，讓阿加莎酸去吧！”

    里德爾：？？？

    第5章 波琳湯姆

    -6-

    自從我耍了里德爾一次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

    我猜他是拿不定主意，猜不出我究竟是在耍他，抑或是真的打算用好成績報復(fù)阿加莎。

    前一種可能是對他的羞辱，后一種可能嘛……就是在提醒他究竟落入了怎樣一個謹(jǐn)慎小心、水平極高的書呆子手里，并且很可能得一直忍受。

    梅林，他真慘，是不是？

    但阿茲卡班保研生難道會為此感到羞愧嗎？

    我只會大聲贊美自己干得漂亮！

    當(dāng)我把里德爾當(dāng)成是一個人，而非一件魔法物品看待后，事情就變得有趣了起來。

    我是說，我從小到大有意無意戲耍或愚弄過很多人，作為探索人性的研究對象。但礙于禮數(shù)、道德和社會性，我會頻繁地更換目標(biāo)，以免成為一個無法融入社會的人。

    里德爾不一樣。

    他逃不掉，也暫時無法報復(fù)，更不會有人因此覺得我病態(tài)可怕。

    我的行為充其量就和故意往螞蟻窩里澆開水的臭小孩一樣，也許讓某些心善的人不忍直視，但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什么也不意味。

    絕佳的研究對象。

    所以，不管他信不信，在我的心里，他真的很重要。

    “湯姆，自從上次聊天后，你就一直沒有出現(xiàn)了，可以和我說說你在忙什么嗎？我很想念你。”

    “湯姆，已經(jīng)過去一周了，我每天都在想你，如果我做錯了什么，請你告訴我好嗎？不要不理我，我不能失去你。”

    ……

    唉，難道是我之前的表現(xiàn)太過睿智冷靜，所以里德爾不愿意相信我的戀愛腦發(fā)言嗎？

    可是我這次是真心的啊！

    從哪去找這么個能夠全方位做出指導(dǎo)的隨身伴讀啊？

    我說的也許真假摻半，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對他說的是假意還是虛言，但有一部分還是有點真的啊。

    就比如說，我真的很欣賞他這個人，如果他恰好長得很帥，也許我會去追他。

    “你最近都沒在那本黑本子上寫字了。”情人節(jié)那天早上，我和室友一起去禮堂吃早飯。當(dāng)我埋頭解決一大杯香草牛奶的時候，阿加莎忽然說道。

    我周圍的空氣忽然都安靜了下來。

    不用抬頭，我就能知道，我的周圍已經(jīng)豎起了一圈耳朵。

    唉，真麻煩。

    當(dāng)你蟬聯(lián)了七年的年級第一，差一點就成了學(xué)生會主席，既能組織大小團體學(xué)習(xí)復(fù)習(xí)，又能在需要干架的時候把對面的斯萊特林或者格蘭芬多吹上天，湊巧還長得相當(dāng)不賴的時候，你真是很難不成為周圍人眼中的頂流。

    ——我真的沒有炫耀的意思。

    “我早就說了，我沒有談戀愛，也沒有暗戀任何人。”我斜了她一眼。

    阿加莎不太相信，但奧莉深信不疑，“我就知道，這世上哪有那么多s全O的人啊？”

    ——信不信，如果我沒有和她一起上學(xué)的話，她這句話就會變成“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s全O啊？”

    等等，這也是個新思路。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湯姆-里德爾是1938年入學(xué)，擔(dān)任過男學(xué)生會主席，獲得過特別貢獻獎，是個斯萊特林，但我還真沒驗證過他到底是不是全O生。

    既然前幾條信息不能得出他后來的發(fā)展，也無法讓我查到他目前的信息，但s成績就不一樣了，那是保存在魔法部的資料，和個人檔案直接聯(lián)系……

    ——聽起來挺難弄到手的，但在全員校友的英國魔法界，而你恰好又是個rou眼可見前途無量的天才、人脈廣博的社交能手，想看一眼非特別保密檔案，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我記下這件事，決定回了寢室就給前兩年畢業(yè)、如今在家里的安排下進入法律執(zhí)行司工作的學(xué)姐寫信，請她幫忙打探一下消息。

    然而，在我的心里，這場對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在別人的心里卻只是個開始。

    “斯維特，你今年又收了幾份情人節(jié)禮物啊？總不會比三年級的時候還多吧？都已經(jīng)七年級了，你總該表示表示。”討人厭的家伙雖遲但到，那是斯萊特林的埃弗里，從我二年級開始，這人就堅持不懈對我進行言語和行為上的嘲弄與戲耍，而由于我是個行動力和實力都極強的全O生，在數(shù)度被我教做人后，他終于學(xué)會了耍嘴炮。

    我總不能每次都把他打一頓，拉文克勞分再多也不是這么扣的。

    “自以為是的男生，”寢室內(nèi)談時，阿加莎這么評價，“以為這么做就能引起喜歡的女孩的注意。”

    “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確實成功了。”我說過我是個敏銳又冷酷的混蛋，阿加莎能發(fā)現(xiàn)的，我自然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如果在校外遇見，我不介意給他一個惡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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