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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總是如此,哪怕在窗外所能見到的景物,也不過是鳴女所制造出來的、單調的無限城空間。 忽然間,陷入回憶之中的童磨聽到了她的聲音—— “「書」的位置,我已經知道了。” 「書」是前段時間,鬼之王才告知他們存在的事物,她沒有說明「書」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也沒有告知他們為何要去找來書。 這讓童磨覺得,所謂的「書」或許正如前任鬼王所尋找的「青色彼岸花」一般,是根本就沒有實質存在的虛構之物。 前任鬼王至死都在追尋著這個虛無縹緲的事物,而現如今的鬼王也似乎要步入他的后塵。一想到這樣的結局,童磨便不由自主地為她感到悲哀。 他想起自己仍是萬世極樂教的教祖的時光,那些沉浸在不幸與痛苦中的人們,接連伏跪在他的面前,向他祈求著虛幻的祝愿,無比渴望著自己能夠前往并不存在的極樂幻境。 一想到這樣的過往,童磨便覺得現如今的鬼王也如他們一般可憐。 她也陷入了人類的幻想之中,變成了和人類別無二致的可悲生物。 但是—— “收起你那些無謂的想法。” 鬼王冷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她別過臉來,注視著童磨的面容,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煜煜生輝,甚至勝過了太陽的光輝,是整個世界最為耀眼的存在。 “我和那種東西并不一樣。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加清楚自己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幾千年來我從未追求過無謂的東西,一切我想要得到的、我渴望擁有的,最終都成為了我的所有物。” “生存”“愛戀”“力量”“權位”,入內雀一直以來都在“獲得”,在她的生命中永遠只有“獲得”。 她冷冷地瞥著童磨,“不要把我和你想的那些東西混為一談。” 童磨安靜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在他的臉上竟呈現出天真稚氣的笑意,活潑得像是在和眼前的鬼之王玩鬧。 “是~” 童磨語調上揚,“擅自揣摩您的想法,是屬下的錯,但是我對您的擔憂可是非常真切的哦,因為大家都在犯錯,而且我發現,無論是再怎么強大的存在,似乎都會有害怕的東西……” “天”害怕強大的妖怪會威脅到祂的統治,于是下達圍剿的命令。前任鬼王害怕日之呼吸的傳承者會威脅到他的安危,于是派遣了十二鬼月去剿殺對方…… 而眼前的鬼之王,仿佛也在害怕著什么。 她沒有說出“害怕”這樣的字眼,也沒有流露出“害怕”的表情,但是童磨有一種直覺,他覺得自己的直覺并沒有出錯。 在見到了那個從港口Mafia來的人類之后,她的氣息有了極其細微的變化。 哪怕是再一次面對高天原的統治者,也就是月讀尊的時候,她的氣息也沒有發生變化。她仍是維持著當年那般的平靜,將這位新的高天原之主也塞進了牢籠中。 但是現在,童磨捕捉到了很奇妙的反應。 下一秒,他就被扔出了骸塞——從被打開的窗戶。 第65章 番外 墜落使得童磨的肢體破碎, 但是鬼那強大的再生能力卻讓他快速恢復了完整。 童磨帶著滿身的血跡回到高樓,他看到入內雀站在緊閉雙目、安靜地懸浮在黑暗空氣中的“天照大神”的面前。 被擺放在“天照”旁邊的正是“月讀”。 他又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童磨一直都是一個思想非常跳躍的鬼,于是他開始思考起下一個接替高天原之主位置的會是誰。 “不會再有了。” 入內雀沒有回頭, 但她讀取到了童磨的思考,于是回答了對方。 這樣的行為令童磨非常在意。 一直以來她都不像上一位王一樣, 恨不得時時刻刻讀取下屬們的思想,將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掌控在手心里, 生怕它們哪時哪刻就會把他的行蹤泄露出去。 入內雀對所有的鬼都十分“寬容”。 但她此刻卻在做著類似于上一位王的舉動。 而且—— 她在生氣。 童磨記得她以前生氣時的樣子, 那也是她唯一一次生氣,因為聽說了上一任的鬼之王,即將在人類世界中與人類的女性結為夫妻。 入內雀生氣極了。 她跑來童磨的寺廟中,在他面前一邊哭泣一邊痛罵對方,童磨安安靜靜地坐在蒲墊上, 他覺得阿雀(那個時候他還可以稱呼她為阿雀)好可憐。 要被拋棄了嗎? 感到害怕了嗎? 童磨自認為非常貼心地安慰她,對她說即便被鬼舞辻大人丟掉了也沒有關系。 “阿雀可以來我的寺廟里住哦,我啊,可是非常歡迎你的到來呢。” 聽到這話的入內雀似乎受到了一點點安慰,她抬起臉來問童磨是不是真心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阿雀又問:“即使我的身份發生了變化, 也沒有關系嗎?” 阿雀真的有身份嗎?童磨非常奇怪地想,一直以來她都只是一個普通的鬼, 鬼舞辻大人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身份。 這樣的處境, 也使得十二鬼月的鬼們, 都對她這個靠著不正當競爭上位的弱小的鬼極為輕蔑。 當然,童磨并沒有這樣的想法。就好比他對待信徒們的態度一樣,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 大人還是孩子,他都可以在面對他們時一視同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