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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派遣下來的討伐部隊也沒有想到。 阿雀因此成功躲過了他們的追殺,但變成了小麻雀的原型卻掉在了產屋敷家的院子里,被仍是人類的無慘撿了起來。 人類時的無慘常年纏綿病榻,身形消瘦皮膚蒼白,正是那種走兩步都要喘氣、吹吹風都有可能咳血的病弱型美人。 在阿雀看來,強者都喜歡柔弱美人——至少她就是這樣——所以柔柔弱弱的人類無慘,在用手捂著嘴輕輕咳嗽的時候,就令阿雀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捏住了。 ——實在是太可愛啦! 就算后來變成了“鬼”的無慘,不再是柔弱美人而是傲慢美人,但美人不管怎樣都是美人,就算脾氣差行為屑也是美人! 本著這樣的心情,阿雀決定配合美人玩角色扮演,他演強者而阿雀演柔弱小可憐。并且一演就是幾百年。 過程中阿雀因為天賦加成演得格外逼真,幾百年來從未出現過任何失誤。而事實也證明她看上的美人果然和她的想法一樣——他們喜歡的都是柔弱美人。 直到今天,她的柔弱美人好像玩膩了這種游戲,甚至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強者,想要對阿雀始亂終棄。 阿雀心想這絕對不可以。 所以她一氣之下取走了無慘的細胞,又強迫鳴女打開了無限城的出口,恢復了人類的形態之后,在白天把無慘提到了太陽底下。 過了上千年也沒能克服畏懼太陽這一弱點的無慘,最后看到的是她那頭在陽光下折射出翎羽般光澤的長發,以及那雙毫無波動的金色眸子。 ——*——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所以我好難過哦。” 阿雀坐在萬世極樂教的寺廟里,面前坐著的鬼有著一雙七彩的稠冶眸子。 童磨臉上的表情大概是呆滯了一瞬間,但這次過來找他的阿雀身上的氣息的確發生了變化。 起初他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阿雀刪刪減減地把大概的前因后果跟他講了一遍,才令童磨開始思考起她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來。 “我聽到了哦,你在心里說我是個什么東西。”篡了位的阿雀繼承了本屬于無慘的一切能力,自然也聽到了童磨的心理活動,她托著下巴對童磨嘆氣:“我有點后悔了。” ——激情殺鬼要不得。 妖怪的想法有時候就是這么直白且簡單,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人類在思考問題時卻會因為保留了基本的理智而畏首畏尾,所以在人類的眼里,妖怪的形象總是喜怒無常又殘忍。 阿雀也不例外。 想殺無慘就殺了,殺完之后她才冷靜下來。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是挺喜歡他,又想起來自己還得小心翼翼地躲好不能被“天”發現她還活著。 “天”對阿雀的威脅力就像緣一對無慘的威脅力一樣,只要稍微冒出點苗頭都能嚇得她心驚膽戰。但“天”和緣一不一樣,因為“天”通常不會親自動手。 祂更常做的是把任務分給手底下的從屬們。 就好比誕生了鬼之始祖的產屋敷家,因為鬼舞辻無慘而導致家族的后代們代代早夭,直到從神官那里得到了天的指引,受天之命為解除早亡的詛咒而滅殺鬼舞辻無慘。 雖然他們的首要目的是除掉“鬼王”以終結一切“鬼”,但如果被他們發現了“入內雀”仍然存在,天也必定會知曉這一事實。 阿雀有些惆悵。 其實從“天”將滅鬼的任務交給身為人類的產屋敷家就可以看出來,比起當年的入內雀和那些大妖怪,鬼舞辻無慘和他所制造的“鬼”在“天”的眼里實在不值一提。 畢竟當初清繳大妖怪的時候,“天”可是親自統領了一群神明進行狩獵。 雖然這樣一比較阿雀自己也覺得自己挺有牌面的,但一想到這個牌面要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命,她就不太能高興得起來了。 “可是前任鬼王鬼舞辻大人活了一千多年也沒有被鬼殺隊的獵鬼人殺死哦。” 對于老板換人這種事,童磨非但沒有表現出半分抗拒,甚至在親耳聽到前老板的下場之后,還安慰自己的新老板說:“所以阿雀也不用擔心吧?” 阿雀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來了一句:“你以為我不動手他還能活多久?” 不同的妖怪往往擁有著不同的技能,尤其是大妖怪們更是如此,阿雀就有一個很獨特的能力——她能感知到生物的終結。 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她都能在對方的生命即將終結時有所感知——不管是當初她的妖怪朋友們會在天的討伐中死亡,還是后來她見到的瀕死的神代家大小姐。 那個奄奄一息的人類少女向她祈求,希望自己的家人們不再為自己擔憂,于是阿雀取代了她活在神代家的宅邸中,實現了她的愿望變成了身體狀況正在慢慢好轉的“神代雀”。 而就在不久之前,阿雀在無慘的身上也看到了類似的東西——如果她的感知沒有發生錯誤,那么無慘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種未來真是太凄慘了。 所以阿雀想,與其不知何時死在不知何人的手里,倒不如現在就死在她的手里吧。 阿雀對童磨說:“這種想法有問題嗎?” 童磨表情滯愣了一瞬,而后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永遠都是那副天真而又純粹的模樣,能讓提問者生出一種被人發自內心地認可的感覺,“完全沒有問題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