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
書迷正在閱讀:[柯南]我在酒廠的那些年、[綜漫]誰也別想阻止我好好學習、[綜漫]首領宰的偵探之路、[綜漫]我真的是個好人啊琴酒、[綜漫]和齊神分手后我嫁給了屑老板、[綜漫]物理治愈橫濱風紀、[綜漫]港口Mafia寫作日記、[綜漫]我在高專抽卡牌、[綜漫]我生的蛋是怪盜JOKER、[綜漫]我繼承了屑老板的遺產
沒有人答應。 及川月見清了清嗓子:“白蘭,你在嗎?” 仍舊沒有人應。及川月見思索片刻,干脆自己將門推開,探進一顆腦袋:她平時不怎么去白蘭房間,畢竟她和白蘭學的是不同專業,看電影的話可以窩在客廳,沒有必要專門去誰的房間…… 房間里面沒有開燈,墻壁上貼著很多照片,有及川月見單獨的照片,但更多的還是合照。及川月見對這些照片習以為常,走進去拉開了緊閉的不透光窗簾——外面的光照進來,及川月見自然也看見了窗外的場景。 她眨了眨眼,恍然間感到陌生。 這個宛如巨大廢墟場一般的城市,真的是她上學生活的地方嗎? 及川月見將窗戶推開,探出頭去——天空晴朗,陽光明媚的照耀著這片廢墟。而在廢墟之上,有許多及川月見看不懂的東西在飛來飛去。 當她推開窗戶時,一枚暗紫色的‘飛碟’一樣的東西唰的落到及川月見眼前。綠色暗光自飛碟內部散發出來,掃描出及川月見面容。 她猜測可能是監視器一類的…… 及川月見再度摸了摸自己衣服口袋里的兩枚骰子。兩枚骰子都還好好地躺在里面,而她在回來之前曾經扔過一次骰子。 宛如bug一般的百分百大成功這次沒有辜負她。 那個飛碟似的飛行器掃描完就消失了。及川月見稍微把身體往外探了探,掛在脖子上的那枚彭格列指環也從衣服里滑落出來,險之又險的在空中搖晃。 把身體探出去后及川月見才察覺到外面的風很大,吹得人有點睜不開眼睛。頭發被風不斷地吹上去,她用手撥按了一下耳邊淺杏色的長發,隨即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及川月見此時已然大半個身子都極其危險的掛出窗外。 腳步聲轉瞬間就到了門口,及川月見回頭時正好聽見白蘭氣息不穩的一句:“阿月!下來!” 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狂奔過來的,額頭上掛著層細密的汗水,雪色短發凌亂,平日里總是游刃有余帶著笑意的狹長眼眸此刻卻睜得很大,像受驚的貓。 他在門口時停下腳步,勉強自己將呼吸平復,然后慢著步子靠近及川月見,向她伸出手,語氣溫柔一如平時和及川月見對話那樣重復:“阿月,那邊太危險了,你先下來。” 及川月見當然沒有下來,甚至還當著白蘭的面,又往后坐了坐——于是不僅僅是頭發被風吹起來,連她的外套和裙子一角,也被高處的風吹得不斷往一個方向飄揚。 她盯著白蘭驟然收縮的瞳孔,和臉上不復平日里冷靜自持的表情,疑惑的問:“你真的覺得,我不存在的世界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嗎?” 白蘭的喉結動了動,他在咽口水,眼眸死死盯著及川月見;及川月見不應該這么早回來,他還沒有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 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會讓及川月見不開心。但是白蘭認為——只要及川月見繼續活著,稍微不開心一點也沒有關系。他會想辦法讓及川月見開心,平行世界那么多,如果及川月見需要的話,他隨時可以再為及川月見制造一個及川月見存在的世界。 不管是修改普通人的記憶,還是欺騙世界意志,這些對白蘭而言都是很簡單的事情。 及川月見有些失望的看著他:“白蘭蘭,我都能很好的分清楚你和其他白蘭,為什么你卻想要用平行世界的其他人來欺騙我呢?” 她和白蘭一起長大。她太了解白蘭了,了解到這人隨便一個笑容,眼神的流轉,及川月見都能猜出他大概在想什么。 白蘭就是覺得這個世界毀了也無所謂——他隨時可以把其他的平行世界改造成及川月見熟悉的樣子,隨時可以用新的世界來欺騙及川月見。 白蘭咬了咬后槽牙,聲音低啞:“……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根本救不了你——我還能怎么做?” 如果及川月見真的只是生病了,白蘭還可以從其他平行世界那里學習更高科技的醫療來醫治她。但及川月見并不是生病了;她就像世界運行時開小差出現的片刻的曇花一現的bug。 等到程序自己反應過來后,自己就會修正這個bug。 白蘭可以毀滅世界,可以設計世界,甚至可以將整個世界變成他的游樂場。但他卻并不強迫世界反復運行一個bug。 及川月見慢吞吞的往后挪,然后她向白蘭伸出手:“白蘭蘭,你過來好不好?” 她言語間帶上些許懇求的意味,蜜糖一般的眼瞳望著白蘭。視線相接的瞬間白蘭便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拒絕及川月見。他閉上眼,吐出一口氣,然后睜眼走向及川月見。 兩人距離溫吞的壓縮變近,白蘭握住了及川月見的手,那張熟悉的臉近在咫尺;下一刻他便被及川月見攥緊手腕用力拽了過去。 身體相撞的瞬間,兩人因為慣性從窗臺跌落。 被風吹著向上揚起的淺杏色頭發穿插叫纏著白蘭的雪色短發,他收緊手臂攔住及川月見的腰,兩人近到幾乎臉頰相貼。 他在及川月見耳邊低語:“你總不會是想和我殉情。” 殉情不像是及川月見會干的事情。她大略就是那種如果只剩下最后一口飯了,也會想著留給別人讓對方好好活下去的那種人。 比起一起死,及川月見更希望至少有個人是活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