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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碎玉成歡(np)在線閱讀 - 210國師的惡意

210國師的惡意

    金烏塔后續的重建工事,有專人盯著,無需聞闕長期留守。

    他辦完了公差,便返回洛陽復命。只留下一部分人,用以督查協助陰山郡內的修繕賑災事務。

    國師與太常卿依舊同行。天寒地凍,太常卿老骨頭熬不住,病在青陽郡。此處正是他的家鄉,于是留在當地休養身體。

    國師身體卻好得很。整天作妖,擾得姜晏不得安寧。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抱著什么壞心思,非要姜晏玩他的問答游戲,一個要求換一個金烏塔秘密。

    ——煩死了!

    姜晏徹底對國師這張臉喪失了興趣,看見他就想踹幾腳。

    她就沒見過這么黏這么煩的男人,簡直像塊融化了的麥糖,粘在身上剝也剝不干凈。

    國師每日叁問,早晨,午后,暮色四合時。

    葉小郎君好奇金烏塔秘密否?

    可愿與貧道交易否?

    改變心意否?

    “……”

    殺了他,現在就讓她殺了他。

    姜晏每每躲起來和聞闕抱怨:“我算是理解你為什么要派人打斷他的腿了。你當時就應該把他的嗓子也藥了!”

    坐在車輿里讀史書的聞闕放下卷冊,露出淺淡笑意。

    “其實有過這種打算。可惜國師精通藥理醫術,軀體又藏著常理難以解釋的玄妙,藥物毀不去他的喉嚨,斷腿也能完全痊愈。”

    這句話似乎透露了什么可怕的訊息。

    姜晏正視聞闕。面容平靜清冷的青年,緩緩吐出讓人細思恐極的言語。

    “明明……那時候膝蓋都敲碎了啊。”

    ***

    越是靠近洛陽,路途就越難走。

    其間下過幾場大雪,車馬難行,許多時候隊伍不得不滯留道中,鏟雪除冰。姜晏身子弱,實在折騰不起,變得病懨懨的整日縮在車里。

    她本來還想去趟長安的。雖然長安不順路,但也沒那么遠,去外祖母家探探親,陪母親過年——應當會很開心罷。

    之前長安來過家書,母親的病好了很多,還在信里囑咐姜晏修身養性懂事一點。

    「我已經變得很懂事了。」

    姜晏偷偷在心里辯解。

    那封家書到洛陽,恰是姜晏與聞闕定親的時候。姜榮昌意氣風發地寫了回信,告知前妻這一喜訊,言辭間不乏求和之意。姜晏自己也書寫一封,內容洋洋灑灑幾大頁,均是日常吃住睡漫談。她只需要讓母親知道自己很好,于是信中連句“我思念娘親”也沒有提。

    提了,長安的人便會心疼愧疚。

    姜晏不要對方的愧疚。

    如今,囿于氣候惡劣道路難行,想要去長安給母親驚喜、陪母親過年的愿望只能打消了。

    這讓姜晏的精神愈發萎靡。

    聞闕不擅哄人開心,瞧著姜晏的模樣又擔心,所以在飲食方面格外注意,時常準備些新奇的零嘴兒給她。程無榮作為隊伍里醫術最精湛的人,自然不肯落后,見天湊過來給姜晏把脈送藥丸。有時還提議姜晏隨他進山采摘藥草,權當舒活筋骨活躍身心。

    姜晏本不想動彈,可是隊伍里許多人勸她。

    “葉小郎君得多練練,讓身子熱起來,只靠手爐可不行啊。”

    “諸位兄長體格魁梧健壯,著單衣尚能氣血通暢神采奕奕,定是有多年勤奮鍛體的功夫啊。”

    “整日呆在車里,會越來越虛弱。萬一吃些冷風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葉研,莫要懶惰!”

    面對眾人的諄諄關切,姜晏不得不妥協。

    她向來難以應付單純的好意。

    隊伍停歇時,姜晏跟著葉椿學腿腳招式。可惜她全無功底,扎了幾天馬步說什么也不肯再練了,麻溜兒地找國師進山采藥。

    考慮到國師的危險性,聞闕給姜晏派了個隨身護衛葉書。葉書和葉舟是同款冰山臉,眼神往國師身上一掃,就跟雨夾雪似的,颼颼刮臉。

    國師因而十分乖順,只敢動嘴皮子煩煩姜晏,談些沒完沒了的舊話題。

    但他的學識的確豐富有趣。

    姜晏跟著認識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藥草,還嘗到一種指甲大的紅色小果,表皮很薄一咬就爆汁,味道是帶著土腥氣的酸甜。

    找尋藥草的時候,姜晏背著個輕巧的小竹簍。這竹簍是聞闕親手給她編的,底部還藏了字:平安。

    她很是喜歡樣式可愛的小竹簍,所以不停歇地往里扔花花草草。除了有用的藥物,偶爾撿到外形完整的松塔、被冰凍住的紅梅、好吃的野果,也要扔進去。回去見聞闕,首要的事情便是向他展示自己巡山挖溝的成果。

    “當當——!今天的收獲有這么——多!”

    頭發粘著雪屑、臉頰凍得通紅的少女,將眼睛彎成亮晶晶的月牙兒,沖聞闕笑。

    “我是不是很厲害!”

    驕傲的貓貓需要不定期夸贊。

    聞闕用熱手巾捂著姜晏的手指,把冷颼颼的少女團在懷里,不厭其煩地回答:“嗯,厲害。”

    姜晏仰頭。在這種時刻,她才能在他臉上窺見細微的溫暖。

    他喜歡她的活潑。他因她而放松。

    “這樣就很好嘛。”姜晏戳戳聞闕的眉心,“聞子鳩,你不要總是揣著心事,會長皺紋的。變丑了我就不喜歡啦。”

    “你要開心一點。”

    寡言的男人慣常地陷入沉默,然后緩緩笑起來。

    他笑得很奇怪,明明是風輕云淡的情緒,卻仿佛含著漠然的悲哀。

    “好。”

    他攏著她的手,垂眸親吻她的指尖。密匝匝的睫毛掩蓋瞳孔,聲音如遙遠夢囈。

    “我盡量開心一點。”

    ***

    有時車隊能趕在天黑前抵達驛站,或者路過臨近的鄉縣進去休整。這種情況顯然很受歡迎,飽受疲乏寒冷之苦的人們能夠得到足夠的休息,新鮮的飯菜。

    程無榮卻獨樹一幟,他是個不挑好賴的,荒郊野嶺能住,錦衣玉食也行。每逢換了不錯的歇腳地,浸泡在安逸的氛圍中,不到半天他就要開始折騰。

    無趣,太過無趣。

    沒意思,好沒意思,骨頭都快發霉啦。

    程無榮哼哼唧唧的,折騰完可憐的小道童,便把主意打到姜晏身上。他纏著她出去玩。

    姜晏:“玩個蛋。”

    程無榮心說歡迎你來玩啊,可惜旁邊還有個葉書盯著,他沒法吐露虎狼之詞。

    左相現在不殺人,并不意味著左相沒有折磨人的手段。

    程無榮心有戚戚焉地摸了摸自己的膝蓋。

    嘖,好痛。

    他堅持不懈地邀請姜晏,sao擾姜晏,拿各種各樣的話術誘惑姜晏。

    “這城里有新奇的角抵戲”“貧道路過鐘鼓街瞧見有人噴火球”“西叁街的陳寡婦和個十六歲的女子私奔啦”之類的。

    姜晏果然對私奔很有興趣。

    可惡,她在洛陽沒見識過這么刺激的事情!

    于是捱不住好奇的姜晏和國師出門了。左拐右拐到了所謂的西叁街,街面已經聚攏了一堆看熱鬧的人。有個滿臉胡髯顛著大肚的中年壯漢,捏著少女的發髻將她拖行過來,嘴里罵罵咧咧地很不干凈。另個荊釵布裙的婦人跪坐在家門口,半張臉似乎挨過巴掌,完全腫了起來。她對周圍的喧鬧毫無知覺,只在少女被拖拽過來時,動了動嘴唇像是要哭。

    ……這根本不是國師口中描述的有趣事。

    姜晏挨著墻根站著,眉頭越擰越緊。程無榮卻笑嘻嘻的,附耳給姜晏解釋因由。

    寡婦以前的男人嗜賭,賠光了褲子還把女兒賣掉了。

    寡婦悲憤之下伙同外人做了個局,讓這賭棍硬生生在賭坊里送了命。官府拿不到證據,將寡婦抓在牢里關了半年然后放了。

    被釋的寡婦成了西叁街唾棄鄙夷的對象。各家各戶紛紛安頓自家女眷,莫要與寡婦來往。

    喪夫而寡,和離而寡,在大熹本屬平常事。但這寡婦殺夫,其他人家生怕影響到乖順的妻女,萬一鬧得家宅不寧那還了得。

    “索居四年,隔壁新搬來一戶人家。這人家姓錢,當家的是個橋頭搬貨的腳夫,二子一女,女兒年幼,脾性純善。”

    程無榮道,“錢家娘子寵溺兒子,對女兒不聞不問。女兒餓了肚子或者衣服破了,隔壁的寡婦便幫襯她飯食,替她縫補。許是日積月累情意變化?總之,前些日子腳夫將女兒許給了城里的富戶做外室,掙得幾串銀錢。錢家女不愿成為外室,便和寡婦偷偷商議著今日私奔。”

    看結果,顯然私奔失敗了。

    可是為什么失敗呢?

    姜晏聽了一耳朵的熱鬧。圍在街上的百姓說,今早這婦人和錢家女都精心喬裝打扮過,兩個女人出城敲冰釣魚,在此地并不算稀罕事。城門口的小吏也沒認出人來。

    可是,就在她們出城時,有個背草藥的道士搖搖晃晃地進來,側身斜睨一眼,訝然發問:錢小娘子怎么打扮得這般奇怪?

    然后才被拆穿了。

    聽到此處,姜晏猝然扭頭,對上程無榮含笑的眉眼。

    “嗯,沒錯。”他拿袖子遮住彎起的嘴唇,“是貧道多嘴,毀了這樁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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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作話預警,可略,不計費

    從碎玉開文起,關于姜晏就有些批評的聲音。我有四處看看評價的習慣(現在不敢看了),因而得知。蠢,笨,無腦,沖動,傻,惡毒,瘋,有病,大致會被這么說。

    拋開作者前幾萬字沒大綱的緣故(喂),想和大家聊聊姜晏。

    人設嘛,“有點瘋的嬌小姐”,一開始就定好了擺在文案。所以她不是冷靜周全謀定后動的類型。重生時剛經歷焚燒喪女之痛,腦子還瘋著,所以做出了很多不冷靜的事。比如殺季桓,比如與宿成玉重逢就扎人。

    簪子扎人的劇情被詬病,說是姜晏太蠢。但我覺得她這樣做是符合人設的,是當時合理的情緒表現。宿成玉有求于侯府,本就對姜晏很好,有無限的容忍度(一路背著姜晏從郊外回洛陽啦,給姜晏做各種玩具啦),他是破敗宿氏的后人,而且要借著侯府翻身,如何會對姜晏不利。所以姜晏扎就扎了。所有人都能接受她這種不講道理的任性表現,她沒有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中。

    古言的隱忍謹慎女主太多了,或許我們習慣看到一個非常周全步步為營的女主,可是有的人有條件活得張揚些,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錯。

    然后是小乞丐蟬奴的劇情。

    姜晏馴化了他。蟬奴前世是宿成玉的走狗,前世時姜晏就討厭他。她和宿成玉親熱時,蟬奴都在外面守著不走,這擱誰能喜歡。

    今生的馴化,讓姜晏多了一枚有用的棋子。這不挺好嘛。至于蟬奴的斯德哥爾摩癥……他自己陷進去了,沒理由姜晏就得獻身啊。話說姜晏還是清遠侯之女呢。

    說起來上一個嫁給乞丐的貴女是誰?哦,是王寶釧(喂)。

    季桓喪父的劇情,姜晏挨罵。

    反復檢查幾遍行文,自認劇情是講清楚了的。姜晏認識到自己復仇緩慢,于是找上了聞闕。想讓聞闕和她合作,就得劇透,表現自己的用處。想讓聞闕相信劇透,就得拿竊印案來證明。

    Q:姜晏為什么不選擇季桓合作復仇?

    A:姜晏和季桓前世交集不多,她也不知道他隱而不發的感情。今生兩人開始得很隨便,姜晏無情,季桓薄情,倆在一塊兒天天互演。季桓是個薄情的人,摯友說斷就斷,和姜晏相處時一直在試探她。加上季桓名聲風流,官職也不是很有用,他自己也是閑散的態度,女主但凡有點腦子都不能選季桓啊。相較而言聞闕名聲太好了,而且前世墜落死亡還給她道歉,刷足了人品值。所以姜晏賭了聞闕,不是盲目信任。是賭。

    Q:姜晏為什么不救季慎之?

    A:季慎之自個兒都承認不清白了,他害過很多人。姜晏有充足的理由救他嗎?季桓是清醒的,和姜晏決裂時,也說了他在意的是她的冷眼旁觀。季桓感情受到了傷害,覺得姜晏太冷了。后來他想通了,為難了一次姜晏,邁過心里的坎就好了。人之間的感情不能論公道黑白,朝堂的生死大事卻是可以論一論的。季慎之的死,是他自己授人以柄,是叁皇子想要清除障礙,是皇帝要削減季氏,是宿成玉要借機爬升。

    何必怪到一個侯門之女……一個連朝堂都踏不進去、甚至無法與父親溝通的少女身上。

    她自己叁族皆屠,卻偏要她心疼季桓的父親——一個不夠尊重自己的男人的父親。

    姜晏前世十八歲,女兒剛滿月,話都不會說。

    今生沒滿一年。兩輩子加起來活了不到二十歲。

    所以她該成熟,該隱忍,該博愛,該慈善,該給一切出場的男性好處,該拯救和她有關或者無關的人——唯獨不該有自己的怨憤和痛苦,不該發瘋和折磨男人。

    她必須是冷靜的,謹慎的,照顧所有人目光和看法的,這樣才是合格的女主角——像《失貞》的溫萊一樣。然而失貞連載期間,恪守完美信條而艱辛活著的溫萊也時常被批評為精神勝利法復仇、愛男大婆、雌競專業戶。

    大概我沒有刻畫女主的本事。

    而且我偏好那些常見故事里充當女配的角色,想讓她們做做女主角。

    以上文字均屬有感而發的瞎叨叨,恭喜看到這里的你,浪費了人生中寶貴的五分鐘。

    本文字不針對任何人,完全是作者無用且旺盛的表達欲所致。

    最后附贈一個“假如你是……”文學。

    你是新任的少府丞,多年苦讀終于得了這重要的官職。

    你中正清廉,滿懷壯志,赤膽忠心。你每日兢兢業業,只為大熹國泰民安。

    你拜御史大夫季慎之為師,敬仰季慎之的嚴厲與公正。你贊賞粗中有細的鄭春海,追慕病逝的宿永豐,厭惡奢侈作惡的幸明侯。

    你想讓大熹變得更好,所以一次次上奏表,彈劾朝中違反律令之人,指責國之蠹蟲。卻不知道皇帝嫌你攪亂了世家關系,打擾了王公貴族對他的討好。

    皇帝借刀殺人,你最敬仰的季慎之構陷了罪名,你蒙冤而死,一身污名,無法含笑九泉。

    后來,季慎之倒下了,在牢里輕飄飄說朝廷沒人是干凈的,干凈如你根本活不長。

    他甚至沒有為你掉兩滴眼淚。

    那么,你可以眼睜睜看著季慎之脫罪嗎?

    ……

    附不太確切的年齡表。

    今生:

    姜晏十五歲過半(實際年齡不到十九)

    季桓二十叁四,已及冠。

    宿成玉二十,剛行冠禮。

    沉知嬰十八歲。

    聞闕二十九歲。接近而立。

    裴寂年紀與聞闕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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