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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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當是能利用他的。 從第一次來到暖玉莊,與這個叫做云蒼的男人交談,姜晏就有了這種心思。如今對云蒼身份的猜疑,更是堅定了她的想法。 但究竟怎么利用,姜晏還沒想清楚。 她不擅長玩弄權術。 論及權術,聞闕理應得心應手…… 不,等等! 姜晏忽地打了個哆嗦,甬道緊縮,夾得身上的男人亂了喘息。她昏昏沉沉地想到,先前抱著貓去茶肆和聞闕會面,聞闕手里拿著一卷文書,內容便是安順國軍備明細,裴寂的名字赫然其中…… 聞闕為什么要拿那卷文書,而且讓她看到?談話間他提到洛陽密道,曾經的叛軍,謀反……密道,密道……不肯真面目示人的云蒼,從靈凈寺來了暖玉莊,又回到這匿身之地……密道…… 凌亂的信息交織起來,連成某種奇異猜想。 假使云蒼是燕平王裴寂,極有可能長期潛伏靈凈寺,借密道出入洛陽。她對聞闕坦誠重生之事后,聞闕查她底細,自然也會查她近日的動向;往返暖玉莊的行蹤并不隱密,他不可能毫無所知。 所以,聞闕極有可能懷疑她和裴寂有來往。 懷疑她為裴寂做事。 所以,聞闕約見她的時候,故意拿了一卷與燕平王有關的文書。之后談論的密道,也是對她的試探。 啊……這個人!這個人真的是! 心思彎彎繞繞都可以纏麻團了! 姜晏氣得不行,雙手摳著裴云蒼堅實有力的脊背,憤憤地張嘴咬他肩膀。虎牙尖利,嵌進緊繃的肌rou,勾起細細的疼痛和癢。裴云蒼并不在意,沉默地用力頂撞,撞得這愛撓人的貓兒聲音打顫,恥骨泛紅如桃花。 一直弄到窗欞魚白。 到后來,云雨終歇,裴云蒼喚朱鷺將人帶回去。彼時姜晏已經睡得香甜,頭發散發著沐浴的潮氣,身體蜷縮在薄毯里。朱鷺抱著她,掠過曲折小道,低矮院墻,平安無事地將人放回床榻。 外間的阿蘅咕噥著翻了個身,發出輕微的鼾聲。 而朱鷺卸劍解衣,悄無聲息走過阿蘅身側,回到自己休息的位置。 模糊昏暗的床帳里,姜晏靜靜睜開了眼。 她終于知道自己每次是怎么回來的了。 *** 九尾狐的祥瑞流傳開來的同時,聞闕立即派人去捉國師。 沒捉著。 這道士就跟泥鰍似的,滑不溜秋特別能躲,不知道又鉆到哪里去了。 沉知嬰急切難耐,又催了聞闕幾次。聞闕頭疼,撿機會嚴厲訓斥一番,要沉知嬰靜心養氣,潛心學問。 沉知嬰:“學問什么學問,學問哪里有晏晏重要。” 本來嘛,宿六眼瞅著就要行冠禮了,冠禮過后,肯定要向侯府求親。 沉知嬰等不得。 聞闕快被幼弟噎得心梗,很想把沉知嬰的腦殼掀開,看看里面究竟裝著什么東西。 “清遠侯并不愚蠢,他雖然看好宿成玉,但也不會輕易敲定婚事。推舉宿成玉進十叁曹,是助力,也為考驗,若宿成玉做不好事,清遠侯怎會允他上門提親?” 左相大人扶額,盡力心平氣和地解釋道理,“故而,宿成玉就算要拎大雁去侯府,也得等自身安穩,少則數月,多則半年。” 沉知嬰這才松了口氣。 “還是勞煩阿兄多為我cao心。”他握住聞闕雙手,笑容清淡,“國師早一日改口,我便能早一日換上男子衣冠,給阿兄添個弟妹。” 聞闕突然感覺到一陣難以忍耐的燥意。迅速抽手,針扎般的疼痛彌漫指尖。 “你這些兒女情長的私事,莫要再與我說。” 聞闕冷聲道。 “我并不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