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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有言:說曹cao,曹cao到。 翻窗之聲響起,李情坐在梳妝臺前徑自梳著如瀑布般的長發,不用回頭就知道某個偷香竊玉的狗男人又來了。 下一刻,手上的木梳被人橫刀奪過,隨手丟在了梳妝臺上。 緊接著人就被拉入了熟悉懷抱之中。 李情已經無力吐槽了。 今晚的完顏洪烈極為激動,一場激烈的翻云覆雨之后,李情累得癱在床上,跟條死魚似的徹底沒了力氣。 纏綿過后,完顏洪烈摟著李情深深凝望著她。 李情的兩頰微微泛著紅暈,眼角還殘留著幾分淚痕,如蒲扇般的睫毛在眼簾下散落一片斑駁的光影,也遮住了瑩瑩如月光的眼眸。 此時,她整個人乖乖的躺在他的懷里,楚楚的姿態即惹憐又動人。 怎么有人能如此完美得得處處皆貼合他的心意,出落成讓他愛不釋手的模樣?令完顏洪烈只是這般望著就徒然生出憐惜之情,一顆心都如微風吹皺的池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他想這般美好的女子本值得世間人傾心以待,然而再回憶之前陰差陽錯的種種之時,完顏洪烈心底再度涌上酸澀,頗有幾分時不我待的無奈。 李情翻了個身,正欲入睡,卻聽他言語頗為猶豫道:“我……” 你什么你? 李情埋頭在他懷里翻了個白眼。 “我……本王……”完顏洪烈深吸一口氣,忽而吐出一句,“抱歉……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本來是府中的主子,眼下卻因為他放不下臉面與身段,叫人如同外室般沒名沒份的委屈這許多日子,完顏洪烈想來便覺得愧疚難安。 若是當日母妃宮中,他能多看兩眼,將人看個仔細,許是不會出現此等荒唐之事了。 李情的睡意當即被嚇醒了。 抱歉? 她聽到了什么?完顏洪烈竟然會道歉?是她聽錯了?還是對方說錯了? 李情瞪大眼,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要不是姿態實在太不雅觀,李情真想掏個耳朵,再把完顏洪烈說的話聽一遍,是不是自己大半夜產生了幻聽。 “王爺,你這是?” 大半夜的發什么神經呢? 完顏洪烈沒有對此多解釋什么,只道:“這清漪院太過冷清偏僻,回頭給你換個地兒吧。還有,你身邊連個伺候的下人也沒有,這未免也太不成體統。” 李情斷然拒絕道:“不必了,我素來喜靜,清漪院挺好的,丫鬟婆子太多了煩倒鬧騰得慌,不甚自在。” 要那么人干什么? 身邊那么多的丫鬟婆子盯著,她還怎么看戲吃瓜? 完顏洪烈明顯有些不贊同。 “你是本王的庶妃,之前是本王昏了頭。禁足之事自不必再談,府中正經的主子豈能如此委屈? “呃……” 李情一愣,無言以對。 不算被強取豪奪的包惜弱,好像如今府中確實只有她一個主子?但是這能怪誰?上一個和她同品級的主子這會兒永巷里呢。 她正想著該如何回答,卻聽完顏洪烈再次問道:“ 李氏,你可有小字?” 李情冷不丁被他這一問,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情。李情。” 話剛說出口,李情徒然一驚,猛地望向完顏洪烈。 “情,人之陰氣有欲者也。”完顏洪烈沒注意到她變化的神色,喃喃念了幾遍,“好名字。” 當真是人如其名,直叫人情思暗生,心潮澎湃。 李情見完顏洪烈沒意識到不對才松了口氣。也對,完顏洪烈估計都注意過她這身體的原主究竟叫什么名字。 “本王日后便喚你情兒如何?” 這一聲rou麻的情兒讓李情渾身不適,總覺得怪怪的。恍惚有種都有種時空錯亂自己誤入了某個瓊瑤腦殘具的片場。 李情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心里卻瘋狂吐槽,完顏洪烈怎么還不睡覺?大半夜的談什么心?他不想睡,李情還想睡覺呢。 求求放過孩子吧。 誰料,下一刻完顏洪烈盯著她的肚皮忽而吐出石破天驚的話來:“情兒,你這腹中會不會已有本王的骨rou?” 什么鬼?懷孕? 李情瞪圓溜了眼,這回她肯定了完顏洪烈鐵定腦子有病,否則怎么會說出叫她風中凌亂的話來? 不不不!她怎么可能懷孕? 孩子是不可能有的。 李情二次穿書在童話世界里,她與造反成功當上新海王的王子當了足足五百年的夫妻,其中海王不止一次想要她生個人魚寶寶,但直到壽終正寢,李情別說是人魚寶寶,她連個人魚卵都沒下過。 她在童話世界的身份好歹也是個海女巫,她早就查過兩個人的身體都沒有任何問題,但就是生不出崽兒,最后她只能將之歸結為劇情的原因。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海王那么想要個孩子,李情一直以為他總會厭煩了自己去找海里的其他美人魚公主生個后代呢,可海王到死都沒放開她的手,非要跟她躺在一個冰館里。 李情想起海王都還有些唏噓不已。 所以,孩子是不可能有的。 但隨即李情有些懵逼,完顏洪烈怎么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楊康才剛出生,按理說他應當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之中才對,完顏洪烈怎么會突然想要自己的血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