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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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死因不明,國丈鬧得不可開交,宮中氣氛慘淡。 宴席上靜敏老和尚念著安魂咒,并且往每個坐席上放了束桃枝,以示辟邪之意。 秦洲對比表示十分嗤之以鼻。 觥籌交錯間,他放了洪禮他老爹,并且將尚水東城及其他五城管轄權盡數上繳,誠意十足,皇帝總算出了笑模樣,大加賞賜。 秦洲喝酒喝得暈乎,出了宴席,在殿外暗處乘涼。 忽然聽見一個宮女嬌俏俏地說:“公主,已經過了時辰了,您快點?!?/br> 公主,哪位公主? 秦洲轉眼望去,先看到了一截杏色的衣角,在燈火的映襯下,柔軟地飄蕩。 再往上瞧,秦洲腦子一炸。 一瞬間,他想到了許多事情。 宋府初遇,啞巴出現在他床上;涼山的地道下,啞巴鮮血淋漓地將他救回來;啞巴捅了他一刀,快將他捅死了;啞巴還放了一把大火,要斷絕他生的可能——印象最深刻地,還是在顧淺淵身邊,那個跑的飛快,衣擺飄蕩,小腿若隱若現,怎么也不出聲的女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怎么也不出聲,怪不得怎么也找不到她。 這啞巴,竟然是安和公主。 這啞巴,憑什么是安和公主!在他九死一生,血流得要死掉,給那叛軍頭子賣命的時候,這啞巴錦衣玉食仆從成群,過得自在! “?。。 笔膛饨谐雎?。 秦洲一把上前,鉗住宋二的手,眼睛已經紅了。 宋二瞳孔驟縮,下意識地甩開。 “呵”秦洲冷笑出聲,他加了力氣,拉著宋二就走。 宋二抗拒的很,嘴里啊啊出聲,秦洲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向前,什么宴席什么應酬,通通甩到了后面。 夜色昏暗,加之宴席招了不少人手,熱鬧都在一處。 其他地方已經沒有下人到處走動,秦洲隨意走到一處僻靜之所,“哐”地踹開了門。 屋里有燈,沒人。 秦洲簡直能感覺到懷里宋二急促的喘息,柔軟的胸脯起伏,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鳥。 “宋二,你想怎么死?”秦洲陰惻惻地問。 他將宋二拋到床上,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懷里塞。 手指穿過撩開的布料,觸到了熱燙的皮膚,再往上,是腹部處一塊猙獰的凸起。 宋二掙扎得更厲害了,手指不住地往回縮,秦洲抓住她兩只手,拿衣帶將她捆了個結實。 再去抬她的下巴,發(fā)現宋二滿臉的淚水,整個小臉濕滑濕滑的,淚水順著下頜流下來,已經在領子上洇了一小塊。 “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時候?”秦洲啞聲問。 他又從身上摸出一把刀,冰涼的刀刃在單薄的布料上劃拉,“害怕也沒有用,血債血償吧。” 屋里燭火燒的旺,顯得屋內淺黃的明亮。 刀刃將布料慢慢地劃開,露出女人柔軟的裸體。 秦洲手一下子頓住了。 傷痕。 這具軀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愈合了的傷痕,淺粉色的痕跡綜合交錯,不難見曾經的血腥可怖,仿佛破碎了重新拼過似的。 一種更深層的憤怒霎時竄上心頭,秦洲將刀一把丟開,去摸宋二的臉,“之前一點痕跡都沒有,你到底怎么弄得,宋二?” 手上一疼,被宋二一下咬在了虎口。宋二哭得更洶涌了,淚水流的秦洲滿手都是。 秦洲手上一下子失了力氣,他想,宋二哭得太狠了。 他又想吼她,你之前不是厲害的很嗎,拿刀說捅就捅,不帶一點手軟的,殺人放火很是熟練。 怎么, 怎么現在讓人欺負成這個樣子? 誠然宋二差點將他捅死,他是氣急,是想要狠狠教訓宋二的。但不是同性競爭中你死我活的狠,而是帶點被挑戰(zhàn)權威的惱怒對著女人的那種狠。 他土匪出身,強盜行徑,自認為搶到就是自己的,宋二就像他的一只啞巴小貓,將他狠撓了一頓,離家出走了,他想要抓回來剪掉它的指甲。誰料走得時候還好好的,再見就毛發(fā)禿禿,渾身傷痕,只會小聲地哀哀地叫,哭得很是凄慘。 怎么會有人對女人下這么狠的手? ……到底是誰欺負了我的小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