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幫手來了。”

    “Batman，回瞭望塔看看。”

    仿佛是在回應命運博士的話，他才剛說完。蝙蝠俠就看到自己的腕表發出了不祥的紅光——那代表著瞭望塔被人入侵了。

    這是他設定的一個程序，一旦瞭望塔里有可疑人員出現，他就會立刻件收到信號。

    只是，代表著危險的紅色信號燈只是閃了一下就立刻關停，蝙蝠俠當然不會天真地相信這是程序出了什么問題。

    他目光冷凝地在腕表上cao作了幾下，試圖調出瞭望塔內的監控。

    然而腕表投放在空中的投影先是像幾十年前的老舊電視機一樣，露出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屏，緊接著閃了幾下，就變成了一個黑漆漆的蝙蝠標志。

    蝙蝠俠的手指頓了頓，冷漠地與這只蝙蝠對視著。

    他大概知道來的“幫手”是誰了。

    瞭望塔里的防御網絡是由他和鋼骨共同建造，而大部分地方更是經過了他的重重檢驗。

    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破解警報系統的，除了另一個蝙蝠俠……沒有別人。

    他對像個開關門的工具人一樣又拉起自己的手的扎坦娜點了點頭，隨著她又一次踏入了傳送門。＊＊＊

    瞭望塔。

    蝙蝠俠在議事大廳里見到了闖入塔里的人。

    那是一群穿著各色制服的英雄，緊身的制服完美地勾勒出了他們力量美感爆棚的身材。這些人站在一起，站姿看似隨意，實則包含著警惕。

    蝙蝠俠在那堆人中看見了許多熟悉的面孔，但是他知道，這些人并不是自己的同僚。

    因為他們的面容雖然跟這個宇宙的正聯成員一模一樣，但他們的眼神要更加成熟、更加深邃。

    他們似乎才剛剛經歷了一場耗人心神的大戰，神態里掩飾不住疲憊，但他們的眼里，燃燒著信念、堅定的光輝。

    他們比我們經歷得更多，蝙蝠俠在心里評判道。

    他抬眼，正好與對面那個也穿著帶有蝙蝠標志制服的男人對視。

    兩雙一模一樣的鋼藍色眼睛互相釋放出警惕而探究的信號，在空中碰撞，似乎能夠迸發出激烈的火花。

    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蝙蝠俠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試探。

    只是不到一秒的時間，蝙蝠俠就收回了眼。然后他注意到對面的領袖——也就是另一個世界的超人，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的身材高大，表情嚴肅，比起自己世界的超人，領袖氣質已經非常成熟。

    這位來自其他宇宙的人間之神朝蝙蝠俠伸出手，語氣溫和：“你好，地球53的蝙蝠俠，我們是來自地球0的正義聯盟。”

    似乎并不擔心對方接受不了平行宇宙的設定，他單刀直入道：

    “很抱歉貿然闖入你們的宇宙，這次我們過來是為了請求你們的幫助——我們在追捕一個稱號為‘狂笑之蝠’的逃犯，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之前已經毀滅了多個宇宙。”

    The?Batman?Who?Laughs？蝙蝠俠默默咀嚼著這個名字。

    “跟隨著他的還有‘破曉詭燈（The?Dawnbreaker）’和‘殺戮機器（The?Murder?Mae）’，現在我們懷疑他們已經躲到了你們的宇宙的背面，也就是地球-53里。”來自主世界的超人一臉凝重，繼續說。

    ＊＊＊

    被提到的地球-53。

    對話還在繼續。

    “他是我的造物啊。”

    自稱是金發青年的造物主的男人將他那寬大的手掌附上了青年白皙脆弱的頸脖。

    粗糙的指腹突然重重地磨了上去，引起青年的一陣戰栗，但他卻沒有任何掙扎的意思，只是順著脖子上的力道高高昂起頭，露出了線條優美的下顎線。

    這樣全然信任、將自己脆弱的生命全部都交付給另一個人的感覺，實在是很容易讓人生起毀滅的欲望。

    冒牌貨，不，或許應該叫他狂笑之蝠，他卻突然松開手，抬起金發青年的下巴，讓他的臉正對著自己。

    已經不做絲毫掩飾、含帶著濃稠的惡意的眼神對上了迷離的綠色眼眸，仿佛要直直突破那層迷戀的雨霧，撞進這人的內心深處。

    他突然大笑起來，似乎是看見了什么好玩的東西，然后又一下子收斂了笑容，溫柔繾眷地握住了金發青年的手，就像是以前真正的布魯斯無數次做過的動作一樣。

    對于這樣略微油膩的動作，破曉詭燈笑了一下，只是他的聲線里可聽不出笑意：

    “你要陪你的‘造物’玩可別耽誤了正事，要是最后趕不及了，我會親自把他丟進‘熔爐’里，畢竟他的能力對于現在我們來說必不可少。”

    他旁邊的殺戮機器贊同地應了一聲。

    這兩個人——破曉詭燈和殺戮機器——雖然現在的代號不同，但他們跟狂笑之蝠一樣，曾經都擁有一個同樣的身份——

    蝙蝠俠，又或者說是，布魯斯·韋恩。

    命運是奇妙的，就算他們的命運軌跡或多或少有些不同，但他們的的確確都是布魯斯·韋恩。

    也許擁有“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的人生來就必須遭遇痛苦和挫折，必須失去自己所珍視的親人和伙伴，而不同的布魯斯韋恩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破曉詭燈幼年時期的命運軌跡跟大部分世界的蝙蝠俠一樣，他親眼目睹自己的父母被罪犯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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