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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可是陳姑姑?清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拉回了陳兮的思緒。 陳兮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捏緊了傘,她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緋衣女子,歪著腦袋,輕聲道:姑姑?我是陳兮,你是誰?不是喊她吧?她可不記得她有什么兄弟可以給她生個侄女兒的??墒?,姓陳的,這四周沒有別人了吧? 她正茫然時,蒼離帝君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是個仙子,天上來的。 陳兮略略放心,卻又心生不解,天上的仙子找她做什么? 對面的緋衣女子容貌端麗,身上隱隱可見仙氣,她沖著陳兮施了一禮:流云奉司命神君之命,前來拜見陳兮姑姑。 司命?夙止師兄?陳兮的臉上瞬間溢滿了笑容,真的嗎?那師兄呢?為表示友好,她將定魂傘往流云的身邊靠了靠,替她遮住雨。 流云身上的衣衫原是天上織女所做,天衣無縫,風(fēng)雨不懼。對于陳兮的友好,她只是笑了笑,不著痕跡地微微后退。 陳兮看在眼里,心中一滯,有些尷尬。她握緊傘柄,說道:雨這么大,你們站在雨里,可不大好看。 流云回身沖蒼離帝君施了一禮:見過蒼離帝君。我家神君問蒼離帝君好。 蒼離帝君一聲不吭,仿佛沒有聽見,他伸手拿過陳兮手里的定魂傘,說道:好好的一件寶物,用來遮雨,也太浪費些。 他的話帶了些揶揄,陳兮卻樂了,墨玉似的眼睛流光溢彩:您說的是,您說的是。 蒼離帝君只是笑了一笑,轉(zhuǎn)向流云:你家神君的麻煩解決了? 流云點頭:勞帝君牽掛,對神君而言,不是什么大事。 陳兮嘴角掛著笑意,眼前浮現(xiàn)出師兄冷清自傲的模樣,天下的確沒什么事難得著他的。師兄的門人喚她姑姑,想來是還記得同門之誼的。 流云又道:陳兮姑姑,神君說,待他身上俗事一了,定會來與姑姑敘話。望姑姑多多珍重,風(fēng)華殿的大門為姑姑敞開。 陳兮聽得眼窩一熱,也不知師兄說這話時是何等情景,她只覺得心里暖暖的。她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瞧,師兄還是記得她的,他自己抽不開身,還要巴巴地派了人過來。當(dāng)年的同門情意,他未必就忘記了。 流云低頭:姑姑若無要事,流云就先告辭。 流云仙子,你是叫流云是吧?你既然叫我一聲姑姑,我能否勞煩你一件事情? 姑姑請講。 陳兮略一遲疑,說道:麻煩你給師兄帶句話,就說,就說,東岳的桃花開得很好,一點都不比彤云山差。讓他有空的時候,務(wù)必要去一趟東岳。真的,不看的話,他會后悔。 她也不知道她這樣做對不對,碧霞元君是想瞞著師兄的。可是,她卻覺得師兄可以知道的。璇璣門都不在了,過往的恩恩怨怨,也該有個了結(jié)了吧。 流云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喜,但還是點了點頭:姑姑放心,流云一定帶到。 在她看來,這恐怕是陳兮的小心思了。說什么桃花開得好,還不是一個委婉的邀約?司命神君姿容既好,風(fēng)度又佳,天庭思慕他的女仙不知有多少?只怕這陳兮也是想借著同門的便利心存不軌。 流云心里輕視,但面子卻做得極足,恭恭敬敬地以晚輩自居告辭。她的言行代表著司命神君的意思,仿佛蒼離帝君倒退了一射之地。 陳兮連聲稱謝,她一直認為捎口信的人很重要,千萬得罪不得。因為一不小心,人家就把話里的意思不著痕跡地給改動了。 流云召來祥云,騰空而去。 陳兮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才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師兄身邊有這么多仙女,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記的璇璣門的一切。 蒼離帝君輕哂,將傘塞到她手里:他身邊仙女再多,也記得碧霞元君。至于你 我怎么?我怎么?師兄也記得我啊!他剛才還讓人給我?guī)г捘兀?/br> 好歹也是她先認識師兄的,師兄不會不記得她。 蒼離帝君搖了搖頭:或許吧。他微微蹙眉,想起在天庭時,無意之間見到司命神君醉酒的場景。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手握命譜。一旦為情所累,也會低到塵埃里。 潯陽城大街小巷都在談?wù)撔l(wèi)十三的事情?,F(xiàn)下又有了新的說法,只說他是佛陀轉(zhuǎn)世,一朝頓悟,指不定哪天就金身成佛了。 陳兮一聽便知道這中間有故事,三下兩下的,就打探了個一清二楚。她憂心忡忡地對蒼離帝君說道:如果衛(wèi)十三成佛了,那么他的父母妻子,是不是就再也見不著他了?他沒有孩子,可總歸是有父母的吧?遣散了姬妾,為什么不安排好妻子呢? 道家也好,佛家也罷,一旦成了正果,與舊日的俗家就毫無瓜葛了。所以,司命神君的客氣,她才會視若珍寶。 蒼離帝君卻道:也未必就是佛陀了。 什么?陳兮不解。 傳言罷了,你又沒見到本人。若是佛陀在此,只怕會有祥光滿天,可這里只見黑氣。蒼離帝君迎上她的目光,很肯定地道:不是佛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