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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珠推搡著他,笑著躲避他的戲弄,他帶著甘甜酒香的唇附上她的唇瓣,酒味和nongnong的占有欲讓她暈眩,她察覺到他腿間的怪異之處,滿臉嬌紅,從他的懷里掙扎著起來,光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跑到拔步床上用被子捂住頭,輕喘著說:“我睡了。” 嚴錚聲音暗啞地“嗯”了一聲,撈過羅漢床上的薄毯蓋著下半身打算冷靜一下,身上還殘留著溫軟燥熱的觸感,他完全冷靜不下來,又輕咳一聲,“我去洗漱。” 她聽到屋外阿健疑惑的聲音:“世子,冬天冷水沐浴,會不會傷身體?”她翻過身捂著guntang的耳朵,嬌羞地低喃道,“不要臉。” …… 草長鶯飛二月天,冬雪消融,綠草茵茵。 一輛如意紋馬車停在了城東的小翠峰山腳下,今日山腰上有士人組織的曲水流觴詩會,山麓又有世家貴女相聚的早春花會,貴女們的詩歌唱和比起山間的黃鸝更清麗婉約。 嚴錚率先一步跳下馬車,再回頭扶茶珠下來,她戴著幃帽,穿著杏色海棠紋的襦裙,望了一眼紅綠相間的山頭和停了數輛馬車的山腳,細聲道:“我們尋人少的地方賞花吧。” “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相伴上山,茶珠走走看看,一路上輕嗅花香,又摘了幾朵迎春花、桃花、杏花放在香囊里,笑道:“我拿回去夾在書頁中。” 時值正午,他們走到了山腰上,茶珠看到不遠處圍著山間溪流曲水流觴的士人,聽到他們正在以百花作詩,又有雅士在其間輕撥琴弦,他們的青衣白衫似與山水融為一體。 茶珠聽了一會兒,又拉著嚴錚往山上走去。這些時日兩人相處甚恰,她隱隱察覺他這幾日臉上有幾分惆悵,今日他又主動約她來山間游玩,她迎著和煦的春風,柔聲說:“你有什么想說的便告訴我吧,是要回西南了嗎?” 嚴錚躊躇如何開口,聽她主動提及,不由得點頭:“我上書圣上,懇請讓我官復原職,回西南邊境戰場,擒獲勇武王。” 前幾日,嚴夫人曾私下約茶珠去國公府飲茶,她捧著熱淚勸她,讓她無論如何也要勸下嚴錚,讓他別回去打仗,安心在京都繼承爵位,平安富碩度日。 以茶珠的私心,兩人正是情濃之時,她也舍不得他走,但她還是勸嚴夫人,“好男兒志在四方,錚哥說他幼時受嚴夫人教誨,才有了以身報效祖國之志,望夫人能尊重他的選擇。”說著,她鼻腔酸酸的,紅著眼睛安慰嚴夫人。 嚴夫人知勸說無用,哀嘆了半晌,又道:“為你尋親生父母的事還沒有著落,但過幾日梁夫人和寧二爺便回京都了,屆時我派人請你來府上一聚。” 茶珠與梁夫人素未謀面,寧二爺也只是說過一兩句話,她不知嚴夫人為何會讓她與她們相聚,但還是連聲應下。 此時,聽聞嚴錚要走,茶珠心里的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但她掀開幃帽的薄紗,仰頭對著他露出歡喜的笑容,抬手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等你回來。” 她又問,“你什么時候出發?” “在春分祭日之后。我要隨皇上一起去天壇祭日,之后便出發回西南。” 嚴錚拉過放在他肩頭的柔軟小手放在心口,低頭湊到她面前,“我們回來就成親。” 茶珠別過臉去,哼道:“可不能說這種話,話本里這樣別離的男女,就沒有順利相見一說。” 身旁桃樹依水而生,耳畔回蕩著溪流潺潺之聲和鳥鳴清啼,他四下掃了一眼,沒有行人路過此處,他低頭鼻尖輕撞她的瑩瑩粉頰,“那我該怎么說。” 茶珠捏著他的鼻子,嬌聲說:“你就說讓我別等你了,早些尋好郎君嫁了。” 他揚起嘴角,將她抵在桃樹的褐色樹干上,“你是不是就盼著我走,等我走了,就沒人妨礙你尋好郎君!” 她哼道:“胡說!” 兩人在桃樹旁舉止親昵,這一幕落在了晏景兮的眼中,雪中一別后,未曾想再見是這種時候。 那夜他痛徹心扉,比起手上的疼痛,心里的疼痛來得更甚,他發現自己并不是單純地想要她的身體,而是期盼她充滿愛意的目光能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但她如今就像是被嚴錚囚在府邸里的金絲雀一樣,一眼都不讓他多看。他還聽聞嚴夫人向皇后提議,多派兩位太醫為他診治,若他身體好了,便不要再京都久逗留,西北郡王府不可一日無主。 不難猜測這是嚴錚那混賬得知了他與茶珠的事,背后做的陰謀詭計。他便故意不服湯藥,身上的病拖延著不好,也就能在京都再待一些時日,他聽聞嚴錚要回西南去了,等他離去,他再想辦法將小珠兒救出來。 春來大地復蘇,他身體依舊孱弱,風寒好了,手背上被扎的血窟窿卻還結著暗紅色的傷疤。 他聽聞士人相聚于此詩歌唱和,劉管事勸他出來散心,他想看看春花柳綠,煩躁而不甘的心情會舒緩少許,便故意繞開了人多的地方,帶著劉管事登山踏青。 誰曾想會在這里,看到日思夜想的小珠兒,她嬌聲細語地躲避嚴錚的親吻,舉起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卻根本不是討厭他的模樣,而是不知廉恥地打情罵俏。 兩人在桃林里仿若無人的說著柔情蜜意。他聽著那些承諾、思念的話,心口像是被巨石碾壓,他扶著一旁的皂角樹卻依舊站不穩當,渾身被怒氣抽空了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