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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珠不懂她在想什么,但也笑著應了下來。她望著消失在山路上的馬車,心想,郡王陰險多慮,為人又易怒易郁,還真是配不上貌美心柔的殷姑娘。 …… 茶珠與嚴錚在山上多待了幾日,說清了彼此心意,兩人相見之時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他們在方環山上賞月、賞云、賞雪、賞花,平日覺得無聊的事,只要彼此一起做,就會頻繁尋到趣味。 嚴錚想在她面前一展長技,帶著弓箭進山涉獵,出發時他興致勃勃地說:“你看好了,我百步穿楊,絕非浪得虛名?!眱扇嗽诼筋^走了半日,鞋襪被積雪浸濕,最后抓了兩只灰棕的野兔。 茶珠看它們可愛舍不得吃,送給了遇見的山民,山民連連感謝,她才走出幾步,便聽身后兩人笑著說:“這兔子肥美,烤著吃最得勁?!?/br> 她在山間摘了梅花回去泡茶,夜晚兩人就坐在院子里,喝著梅花雪水泡的香茶,涮著肥美的羊rou。 算著日子快要過年了,他們才啟程回京。 路上,嚴錚說,過年事多,他要隨母親進宮赴宴,還要收各家的禮品,再去各家回禮、拜賀,他往年不在母親身邊,沒有盡孝,今年難得回來了,如果還是不隨母親一起走親竄友,恐怕會招惹其他人說他們母子關系不睦的閑話。 茶珠知他事忙,主動提及去城東的府邸居住,“我在府里和歲星、芳雨兩個婢女一起包餃子、做粉圓、剪窗花……想了想有很多事做,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忙完了回來找我便是?!?/br> 他抬手輕揉她的鬢發,感激她的體諒:“我得空了就來看你?!?/br> …… 大年三十的夜里,茶珠在城東的府邸百無聊賴,外面放鞭炮的聲音此起彼伏,讓她既睡不著也有些向往熱鬧。 “歲星,你陪我去一趟云慶胡同吧?!笔雷舆M宮赴宴,沒有空來城東看她,她私宅里放著用慣了的琵琶、瑤琴,想將它們取過來玩樂。 今夜守歲,她可以給婢女們彈奏曲子,不至于太過無聊。 歲星去傳了馬車,云慶胡同距離這里不遠,來回不過小半個時辰。 茶珠穿著天青色珍珠絨領襖裙,拿著桃粉色的手爐,踏上了馬車,一路上和歲星有說有笑。 到了云慶胡同,茶珠指揮著馬車停在了黑漆銅門的門口,她拿出鑰匙開鎖,突然發現院門是開著的。 茶珠想到之前四人同住的尷尬,嘆了一口氣,想必寧公子搬走的時候怒氣沖沖,估計忘記了鎖門。 家里若是進了賊,可能已經被搬過幾次了。她推門進去,院里漆黑一片,歲星手里的燈籠光照著堆積薄雪的庭院。 茶珠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八盞玉燈還在,她暗嘆自己運氣不錯,家里敞了這么多日,竟然沒有賊人光顧。 她走了幾步,卻隱約感到不對勁,若是久沒住人,為何這一條通往后院的路卻沒有積雪,難道寧公子還沒有搬走?可能今日過年,他回寧府宴請賓客了。 明明是回自己家,她卻升起了一股做賊之感,轉頭對歲星小聲說:“我們拿了東西就走?!?/br> 無論是陸公子還是寧公子,此時相見她都分外羞赧,若他們問她這些日子去做了什么,她有一點羞于啟齒。 突然,她聽到了泠泠的琴聲,聲音憂愁而落寞,曲調極緩極柔,她眼睛瞪圓,想當即就走,但想到若是那日鬧得這般難堪,陸公子都還沒有搬走的話,她還是該將自己同意了世子求親的事告訴他,讓他徹底斷了念想。 她走到廂房前,震驚地發現自己那屋竟然燃著燭火,一個男子的身影投在窗紗上,他正在輕撫琴弦。 難道她走之后,陸公子搬到她的房間居住了嗎?哎,她對歲星說:“你在這里等我。” 茶珠推開房門,猶豫著對陸公子如何言說,撞進她眼里的卻是郡王的容顏,她驚慌失措,手爐“咚”地一聲掉在地上。 晏景兮精通音律,過往郡王府每次考核之時,都是他作為主考官聆聽她們撫琴。茶珠從未見過他彈琴,故而忘了這一茬。 他的神色從黯淡變為歡喜,撐著桌子站起來,輕咳了兩聲,“你回來了?路上可還太平。” 茶珠手按在門框上,忍住內心的驚恐,她之前派人將年姑姑趕出去,又對年姑姑明言了背叛郡王之意,郡王此刻前來,是要她的命吧。 她轉頭驚慌地說:“歲星……” 卻見劉管事帶著幾人從隔壁的客房里出來,他和藹笑道:“茶姑娘終于回來了,郡王等了你很久?!?/br> 歲星慌張地看向茶珠:“茶姑娘,他們是?”她話音剛落,劉管事讓人把她帶到后面的雜物間去休息。 茶珠脖子僵硬,她捏著門檻,顫顫地說:“你……你……怎么在……這里……” 晏景兮淡淡地笑了笑,伸手來拉她進屋,又將房門輕輕扣上,“上月,我在惜玉樓等了你兩日,一直不見你回來,我又派人來這里打探,這才從寧家那小子口中得知你被嚴錚帶走了?!?/br> 他拉著她坐到椅子上,茶珠沒有掙扎,神色復雜地坐在他旁邊,并未接話。 他又溫柔地輕撫她被風吹冷的面頰,憐惜地說:“我擔心你的安危,又派人去跟蹤嚴錚,這才得知嚴錚把你帶去方環山的山莊游玩了?!?/br> 他牙關輕咬,想到兩人日日在山莊里纏綿,心里又酸又疼,像是有千百只螞蟻在咬。某日夜里,他夢見自己在與茶珠云雨,歡愉尚未滿足,卻看到她赤身裸.體地投進了嚴錚的懷抱,早上清醒之后,他褻褲里濕潤一片,既氣惱她與嚴錚相好,又責怪自己當初的決定,他的手指攥緊成拳,只盼著她快些回來,他要告訴她,不用再去討好他們了,日后跟著我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