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
書迷正在閱讀:在大佬掌心放肆撒野、團寵粉紅小惡龍、和頂流隱婚之后、小筍精能有什么壞心眼、妖女(nph)、炮灰女配總在被強取豪奪[快穿]、后來我最愛你(1V1 H)、我再也不敢了(BDSM)、夏天與鹿【扶她】、浮魚未淵
“陸公子,你怎么了?” 他聽到身側(cè)的詢問,明顯被嚇了一跳,他往旁退了一小步,眼睛瞪大了一瞬待看清是茶珠后又恢復(fù)平靜,他放下了手里的搟面杖,驚訝道:“我怎么了?” 問完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在做什么,歉意地說:“前幾日我想學著做一點吃食,杜昔說做面簡單。” 茶珠瞥了一眼桌上的濕軟面團,一時無言。 “我什么都做不好,也不能討你歡喜,那日杜昔教了我怎么和面,我今日憑借記憶中的畫面做了一次,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 他神色有幾分黯淡,眼下掛著一抹烏青,昨夜輾轉(zhuǎn)反思未能安枕,面色蒼白了少許,“我本想你早起能吃到我做的一碗熱面,誰知弄成了這樣,我心里想著事情,就忘記手上還在做什么了。” 他眉眼間充滿了落寞之情,把粘滿面粉的搟面杖丟進了水盆里,“罷了,我把這兒清理干凈,無聲無息地像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不給你添麻煩。” 茶珠捕捉到了他話里的關(guān)鍵詞,又是不討歡喜,又是無聲無息,他這是意有所指啊…… 他清洗著搟面杖,手指泡在冷水里,他又無知無覺地垂眸陷入沉思,指節(jié)被冷水泡得發(fā)青,模樣看著太過可憐。 茶珠拍了拍他的背,又伸手輕拍他的手腕,“別洗了。”她輕柔地安慰道,“術(shù)業(yè)有專攻,陸公子的長處本來就不在這些上面,你才華橫溢,擅長丹青,又精通瑤琴,公子只是不愛顯擺,不常出去交友唱和,你若在人前稍微露出幾分才學與雅技,定會成為世人傳頌的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雅人物。” 他面色稍霽,茶珠扯下架子上的帕子給他擦手,“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很感動了。” 陸秀洵輕嘆一聲,接過布帛把手腕上沾的面粉也擦拭了,哀哀地笑了一下,“從未聽你夸贊過我,雖知道你是為了安慰我,但心里還是受用。” 他放下挽起的袖子,身姿挺拔如寒夜中的松竹,“小珠,你愿意等我嗎?等到春闈之后,我想……” 廚房連著雜物間,他的話被雜物間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寧宸宸耷拉著眉眼,眼角還有一分未消散的困倦薄淚,“小爺我一向不起這么早,但聽你在這里搔首弄姿了半天,實在受不了了!” 他打著哈欠走過來,嘴角噙著幾分嘲笑,“三更半夜世子爺聞雞起舞把我鬧醒了一次,你早上在這里敲木魚,我都懶得理你,但你一直在這里絮絮叨叨,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他存了還要再睡的心思,華袍上的盤扣并未扣上,衣裳隨意地搭著,冷得直哆嗦。 茶珠隨著打開的房門往里看了一眼,雜物間里空無一人,看來世子已經(jīng)走了,難怪這邊的動靜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寧宸宸伸手過來拉她的手臂,“珠妹,不要理他,他就是故意在這里裝可憐、賣慘、使勁兒地鬧騰。我父親的小妾們慣常使用這些手段,我母親說了,這都是下作的表現(xiàn)!” 茶珠被他摟住了手臂,他邁腿就往廚房外走,她聽他這話太過刻薄了,陸公子神情呆滯,雙手凍得青白她也是親眼看到的,“寧公子,你這樣說話也太不講理了。” 陸秀洵乃是中書令的嫡子,竟然被他形容成爭寵的妾室,他當即怒了,拉著寧宸宸的手臂不讓他走,“你竟然將我比作小妾?”他一向淡泊溫和的聲音隨著怒氣渾厚了幾分。 寧宸宸攬著茶珠的胳膊,他又被陸公子抓著手臂,茶珠伸手輕拉陸公子衣袖,三個人站成了三角之狀,她溫柔地勸說:“陸公子,別生氣了,他有口無心的。” 她又望向?qū)庡峰罚瑒竦溃骸澳憬o他道聲歉吧。”她知道他是一點氣都不能忍受的人,唯獨對她有幾分耐心,于是她柔聲說,“好嗎?宸哥。” 珠妹竟然幫著姓陸的說話,他被吵醒的怒火更勝了!寧宸宸“噗嗤”一聲笑出來,繼續(xù)眉飛色舞地對陸秀洵說:“哦,我說錯了,你是想當小妾,但我這個主母不給你機會,所以你惱羞成怒。” 說著,他更是得意地挑了挑眉,甚至扭頭對茶珠點了點頭:“看我?guī)湍銛[平他。” 茶珠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苦笑還是尬笑了,“宸哥,你別說了,你少說兩句吧。” 陸秀洵本來想著他道歉兩句,他就大度地說算了,但聽他這樣說話,手上不自覺地用了一點力氣,“你真是……”他飽讀詩書,腦海里竟想不到一句可以罵他的臟話。 “哎喲,手臂要被你捏斷了,斷了珠妹可要心疼我,好吃好喝地照顧我。到時候你又要在廚房敲木魚博同情了,哎,下作。”寧宸宸嘴里說著手臂痛,但一點也不掙扎,還將手臂往陸秀洵懷里推,恨不得他多使點力氣。 茶珠又拉了拉陸公子的衣袖,她知道寧公子是在裝模作樣,想勸陸公子不要與他置氣了。 誰知她還沒有說話,陸秀洵抬手甩開了她拉袖子的手,另一邊也放開了寧宸宸,他根本沒將他捏痛,寧宸宸不過是裝腔作勢,小珠卻拉他的衣袖讓他住手。 嚴錚也好,寧宸宸也罷,在她心中都比他重要,他在這里與她同住了一個月,怕她顧及男女之防,他恪守禮儀,除了郡王府的人來鬧事那日,他從未貿(mào)然地進入她的房間,她卻允許錚哥夜里進她房中私會! 他鼓起勇氣想與她訴說心里的打算,被這個紈绔的二世祖打斷了他的話,他被這樣羞辱,她卻還是口口聲聲地叫他“宸哥”,稱呼他為“陸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