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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半夜,他躺在葡萄如意紋的拔步床上,閉上眼睛似乎入睡了,茶珠準備離開。 她才走了兩步他又掀開被子起來,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喃喃道讓她不要走,他拉著她躺在床上,側身在她耳邊溫柔地低語,“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柔似水,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把茶珠困在了原地,他的話語似乎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其他意味,讓茶珠一動不敢動。 她和衣躺在床上,杏眸瞪得老圓,雙手放在胸口,支支吾吾地說:“嗯……” 晏景兮看她局促的模樣輕聲笑了笑,他伸手摟住她的細腰,在她的臉頰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快睡吧。” 不時便傳來了他平穩的呼吸聲,茶珠渾身從頭燙到腳,抿著唇抑制心尖尖上傳來的緊張。 剛睡了不久,他又夢魘醒來,哭鬧不已,央求著她救他,她腦子里嗡嗡的,因著他那些回到西北后的承諾和“只有彼此”的話語,她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那一個,什么攀誣嚴世子、討好陸公子的事,他心里不安穩,活著很痛苦,他想讓她這么做,她一再猶豫,但還是一一應下了。 他看目的達成了,又煩了她幾次,這才終于安心睡下。 早上劉管事送走了茶珠,回來之后站在郡王塌前伺候。 郡王神色如常,喝完粥又將湯藥服下,“荀七處理了嗎?” 劉管事哆嗦著跪下,連聲說:“處理了處理了。都怪李彥那個兔崽子,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收拾他,茶姑娘一問,他就什么都告訴她。” 那日李彥來詢問他關于年姑姑是否有女兒的事,他意識到年姑姑引起了茶珠的猜忌,他本想將這事隱瞞過去,誰知李彥太缺心眼,竟然約了郡王身邊的侍從荀七喝酒,幾杯黃湯下肚,荀七便將偷聽到的話都告訴了李彥。 荀七醉酒回來恰好被郡王碰到,他神色躲閃明顯是有心事,郡王便讓人將他帶去暗室拷問。 從茶珠所做的種種跡象看來,她對郡王已經有了反叛之心,今夜郡王又收到消息,寧少爺買下了惜玉樓,他不難猜測寧家那小子會將賣身契還給茶珠。 茶珠若是跑了,他這么多年的栽培不就打水漂了嗎?況且賞梅宴近在眼前,他又去哪里找一個和嚴世子有不清不楚的關系,能夠玷污他名聲的人呢。 于是他只好做了這一通苦情的戲碼,晏景兮心里十分不爽快,喝完湯藥后將碗砸在地上,“培養的十個棋子,最得意最有出息的溫玲玲和茶珠,反而是腦有反骨的人,年姑姑真是不中用,此間事了了,把她也處理了!” 劉管事連忙點頭稱是,好在郡王沒有說處理李彥,他這唯一的侄子真是讓他不省心,但他又不敢把郡王生氣的這些事告訴李彥,以李彥的性格,他不但不會受到威脅而謹慎過活,反而會一股腦地把事情都告訴茶珠讓她快跑。 劉管事見郡王沉默了,更是恭敬地跪著不敢多說。 晏景兮捏著冰涼堅硬的床板,卻想到了昨日掌間盈盈一握的柔軟,也許這事結束了,他成功迎娶到了鎮國公府的殷秋微,也能實現對茶珠的諾言,將她帶回去當個妾室。 只是兩人長相相似,他怕秋微心里膈應。 …… 早間起了晨霧,茶珠出了郡王府上了馬車,心情倒還不錯。她望著街上挑著蔬果販賣的小販,不知怎么的竟然露出了微笑。 可她想到昨日荒唐答應下的事,心里又升了幾分局促,她本想等冷靜下來再仔細思索,她還沒來得及考慮,年姑姑就急切地喚停了馬車,她扶著車夫邁步上來。 “珠兒,我剛收到李彥的消息,陸公子去溫家找你了,你大清早就不在家……他說你去姑母家養病了還未回來,陸公子想讓李彥帶他去姑母家看望你,這事不好辦了,要不我扮作你的姑母,此刻送你回去?” 茶珠點了點頭。 馬車到了那個破舊的巷子外,年姑姑派去拿舊衣裳的人已經等候在胡同口了。 茶珠換好了裝束,收拾心情,攙扶著年姑姑走進了院門。 陸秀洵含笑望著她,“看你氣色好多了,想來是大好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木盒,“早膳用過了嗎,我從家里帶了碧玉糕和蓮子藕粉。” 茶珠笑著走向他,接過他手里的木盒,“我剛好餓了。”她又回頭對年姑姑說,“姑母,你進屋坐會兒吧。” 年姑姑連忙擺手,“家里還有事,下次再來。” 陸秀洵將年姑姑送到門口,回頭看到茶珠坐在石凳子上打開了蓋子,她嘴里吃著糕點,神色間帶著難以遮掩的喜色。 他想到昨日寧氏買樓的事,難道許家還有心攀附商賈之家?但他未露出絲毫察覺到什么的神色,他站在她身旁拿起盒中的藕粉放在桌上,他發現她吃得又快又急,應是真的餓了,“藕粉冷了,早上用了腹痛,我帶你去街上吃點熱的吃食吧。” “碧玉糕很好吃,不用再吃別的了。”她放下糕點,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絢爛的朝霞刺破了晨霧,她迎著金白的晨光邀請他一同賞畫,“那副《秋景圖》我畫好了。” 她走進了房中,她記得裝畫的木盒放在柜子的最里面,結果打開柜子就看到了木盒。也許是李彥和友人醉酒在房中鬧騰過,她拿出盒子走到院里,“公子看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