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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嬌柔清倌竟是海王在線閱讀 - 第5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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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道:“我父親在明州做生意,他讓我來京都向二姑學習,若我被趕回去了,我那幾個庶母、庶弟十分刁鉆,人人都等著看我笑話?!?/br>
    “嗯嗯?!辈柚榻舆B點頭,“那你打算賣什么?”

    “那自然是姑娘的錢最好賺,我想賣胭脂水粉,綾羅綢緞?!彼焓直攘苛艘幌虏柚榈哪槪肮媚锝袢沾┲鴺闼兀瑓s難掩面色的光彩,我想請你穿上我布莊的綾羅綢緞,戴上我賣的金玉珠翠,再抹上我鋪子里產的胭脂水粉,到時你往秀苑的小臺上一站,哇,那就是我鋪子的活招牌?!?/br>
    “我再請人四處宣揚,姑娘之所以如此美貌,全是……”他頓了頓,笑道,“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家的東西好,借此宣傳?!?/br>
    茶珠未做過生意,問道:“這么做有用嗎?”

    “當然。寧家最大的生意來源便是賣絲綢、金玉、錦緞給達官貴族,我要從二叔手里搶來生意,不如先從秦樓楚館的女子下手。秦樓楚館的清倌、紅倌,為了像你這般美麗,肯定會來我的鋪子買脂粉綢緞。我再四處宣揚,她們的恩客之所以流連忘返,是用了我家的東西,那么那些男子自家的夫人、小妾也會對此產生興趣,生意就會越做越大?!?/br>
    茶珠抬起手輕摸自己的臉蛋,想著今日她的樣貌嚇跑了陸公子,這事對她的自信大有打擊。

    但既然寧公子說她可以當活招牌,又無需她出錢出力,她若有所思地點頭,“你的計劃很周密,想不到你還挺聰明?!?/br>
    “額。”寧宸宸不怒反笑,拍著胸口說,“我大智若愚。”

    茶珠問:“那些金玉珠翠,我戴過之后再還給你嗎?”

    他嗔怪地瞪圓了眼:“那當然都是你的。我若生意好,賺了錢,我給你分紅?!?/br>
    她驚訝地說:“還有分紅?”

    寧宸宸止不住地點頭。

    茶珠即刻站起來,“那今晚就開始吧,我先回后院梳洗一下,我迫不及待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折 嫵媚動人

    姜季彌來陸府尋陸秀洵,他在前廳遇到了陸夫人。

    陸夫人和藹可親,招呼他到廳上喝茶,又與他多說了幾句。當她問起姜季彌今日要與洵兒在何處游玩時,姜季彌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說是想帶小陸去逛青樓,言說,“許小六回來了,我們去山間聚聚,曲水流觴。”

    夜晚山間曲水流觴,似乎是雅事一樁。

    陸夫人一雙溫婉的鳳眸盯著他,似乎洞察了他的謊言,但并未說穿,和善地笑了笑,讓他多開導洵兒,“午后,我他看情緒低落,似有心事。”

    姜季彌連聲應下,放下茶說:“我就不多叨擾夫人了,我去葳蕤軒看他?!?/br>
    他感到奇怪,早上想來模仿小陸衣裳的時候,小陸雖然看著不愿意搭理他,但實際上還能與他玩笑幾句,他白日一直在家里看書,到黃昏心情怎么就低落了?

    大概是遇到不會著的文章,煩心了。姜季彌走在廊上,聽到泠泠的琴聲,聲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讓他覺得瘆得慌。

    他站在院門口,凝神靜聽了片刻,偶爾還能聽到小陸清唱兩句,低低的嗓音伴隨著不成調的曲子,念著憂愁的詞。

    看來長久的“閨閣”生活,確實容易憂悶,他就從來沒有這般把自己憋得不開心過。

    姜季彌往里走去,朝著八角亭開朗地大喊了一聲:“小陸!”又對著他招手,晚霞的光輝完全散了,秋風更帶幾分寒涼。

    院門的石燈燈火跳躍,照在姜季彌寶石綠銀松紋的華袍上,寬袍大袖隨風招展,他刮了須髯、順了鬢角,收拾得干凈整潔,細聞還熏了姑娘家喜歡的香。

    杜昔對公子笑道:“姜公子打扮得像一只開屏的孔雀。”

    陸秀洵抬眸望向他,擠出一抹清淡的微笑,“你告訴他我今日沒空?!彼捯暨€未落,姜季彌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來拉他。

    “什么叫做湊巧?早上和你約定了去惜玉樓,下午惜玉樓的婢子就來我府上通消息,茶姑娘今日迎客?!苯緩浾f著朗聲大笑,小陸平日俊秀淡然,此時眉眼間有幾分愁悶,到時候他把茶珠喚來了雅間,小陸在一旁悶葫蘆似的,剛好逗茶珠開心的風頭就全是他一個人的了。

    姜季彌站在琴臺前,抬著手對著小陸的臉指指點點,“那話怎么說的來著,白日放歌須縱酒,晚上聽曲溫柔鄉,你別老是一個人悶著,方才陸夫人還讓我多陪陪你,我本來趕著去惜玉樓呢,專門繞遠路來了陸府,你可不準說不去?。 ?/br>
    陸秀洵想起他早上確實說了讓姜三哥帶他去聽曲的事,那時他存了念頭,對姜三哥說茶珠音律無人出其左右一探真偽。

    但午后回家之后,他卻因溫姑娘的事越想越愁悶,他煩心的不是溫姑娘對他的態度,而是他自己。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堪,也能夠體會溫姑娘對他疏遠的心情。他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面之緣的人,先是斥責了她,又離間人家兄妹的感情,再冒昧地打擾別人的生活……任誰也不會歡喜。

    他想做什么呢?真的只是關心她的生活,不想她被兄長欺負嗎?其實他是存了私心,想要和她成為能談詩論詞的友人,對,他只是想要和她成為朋友。

    他碰壁之前,喻為世家女與窮書生,那可不止是存了交友的心思。但既然相知有難度,他寬慰自己,就先從友人做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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