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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姜季彌摟住他的肩膀,“在這兒傻愣著干嘛?”他“嘿嘿一笑”,“你猜她會不會對我一見……” “她會還你銀子。” “她哪來的錢。” 在姜三哥審視的目光中,他淡然道:“聽說是賣字畫賺的。” 姜季彌蹙眉,“她人呢?” “賣字畫去了。”陸秀洵扯出被他抓住的衣袖,“告辭。” 姜季彌去巷子里轉了一圈,未見佳人芳影,又回頭去追他,“小陸別走啊,去喝酒!” 茶珠與李彥在附近的客棧碰頭,他揉著被綁得酸痛的肩膀問:“這事完了,你怎么看著不太歡喜?” “完不了,他過幾日還要來。”茶珠仰頭嘆息,一字一頓地說,“沒完沒了了。” …… 茶珠答應了溫玲玲要去看望她。她之前向年姑姑提了幾次,年姑姑總說不方便探望。 今日她終于有了不得不見她的理由。 “陸公子要一副《百鳥秋景圖》,這畫只有溫玲玲會仿,我去求她畫,她動作利索也許幾日就畫出來了。如果姑姑去說,她行事便會多有懈怠,況且她即將臨盆,產后虛弱哪還有空閑作畫。陸公子來監工我的時候,難道讓我給他展示我拙劣的畫技嗎?” 年姑姑思索半晌,告訴了她溫玲玲的住址。 傍晚,茶珠與李彥帶著錦緞、糕點和一些滋補的藥材,敲響了溫玲玲所住的宅院的門。 護衛打開了院門,院中的桂花香氣撲面襲來,庭院的角落堆積著褐色的闊口陶罐,缸里養著幾尾灰黑的鯽魚。 溫玲玲坐在竹椅上,抬頭目送行云,她看到茶珠來了,頓時笑靨如花,“想你了。”話音剛落,眼眶就紅了,“把我囚在這兒快兩個月了,一個與我說話的人都沒有。” 李彥把東西堆放在桌上,退到屋外等候。 “你看著好多了。”茶珠上下打量她,兩月前她顴骨凸起,眼皮瘦得發青,如今恢復了幾分麗色。 茶珠把作畫的事說了。 溫玲玲點頭,“那副沒畫完的你帶來了嗎?我把剩下的幾只鳥和遠山補上,兩三日就能畫好。” 她桃花眼里噙著瀲滟的水意,茶珠不懂她哪來的這番深情,笑道:“我長好看了嗎?干嘛一直盯著我,一副要哭的表情。” 溫玲玲并未答話,反問道:“陸公子如何?” “不似傳聞中那般溫和,我不知哪兒惹到他了,他竟然說急了,復又向我致歉。”茶珠坐在她身旁,關懷了一番她的身體,得知她一切都好后,頗感欣慰。 溫玲玲拉開抽屜,里面盛放著不少新作的詩詞,詠花、月、四季、湖、山……“近日閑著便多寫了一些,你拿回去背誦吧。” 茶珠推開紙張,這些日子背書可累壞她了,她連連搖頭,“我還背這些做什么,下月你自己說與他聽。” 溫玲玲輕抿粉唇,咽下了想說的話,兩人又互相訴說了近況,彼此勉勵。 遙遠的西邊山坳里還隱有一絲橘光,暗藍的天幕上已布滿繁星。 年姑姑匆忙推門進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珠兒,嚴世子來惜玉樓看你了。” 茶珠立刻起身,“我先回去了,三日后找你拿畫,桂花糕很香甜,我特意去買的,你記得吃啊。”說完她與年姑姑一起離開了。 待她走后,屋里又冷清了下來,溫玲玲坐回竹椅上,竹椅后是一扇屏風,她的相好方孟信在屏風后躲了許久,他輕聲問:“你舍不得她嗎?” 溫玲玲看著她已消失在院門的背影,哽咽道:“十年相交,今日又是永別,怎么也有幾分難舍。” “別說喪氣話。日后我考取功名做了官,你成了新貴夫人,隨時都能看望她。” 你三年后參加科考,那時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溫玲玲未說話,起身走到桌邊拿起畫筆,“待我把畫補完再走吧,最多耗費一個時辰。” 她細聲說:“她與我相識,真是委屈她了。”說完,她泣不成聲。 六月的時候她與方孟信相約在門龍鎮見,他行了五日便到了那里,她不識路,胡走了半月才到,那時他又趕回京都尋她了。 她隨年姑姑回京后,她的假父親王氏立刻向年姑姑稟告了她和方氏的情況,年姑姑得知此事后更加小心地監管她,因為方孟信會幾手三腳貓功夫。 但今日方孟信還是找到了此處,他預備天黑后帶她離開。 溫玲玲的淚水滴在手背上,她知道自己逃了,茶珠不得不繼續替她結交陸公子,她又連累她了。 但她若是留在這兒,生產之后年姑姑會將她的孩子抱走,她無法接受母子分別的事,更不想以此被要挾。 她對著畫說:“珠兒,對不起,我自私。” 第25章 第二十五折 難抑的甜意 茶珠趕回了惜玉樓的后門,下了馬車快步走回房中。 她提前告知了年姑姑她的打算,此刻她回房中整頓妝容,年姑姑去牡丹間讓芙若按照計劃行事。 簡單的梳洗后,她換上熏過香的淺粉繡花襦裙,梳上發髻,淡描蛾眉,點上胭脂,鏡中的自己光彩照人。 她又取出蓮花紋金臂釧戴在手臂上,細密的金環將嫩白的肌膚壓出淺淺的紅痕。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如鼓擂,如果今天事成,她就要獻出自己的清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