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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話本子里的好多故事中,男女主明明一句話就能夠說清楚講明白,將誤會消除,但他們就是不說,要不就是“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出聲,沉默是唯金”,要么就是“我不聽我不聽,你現(xiàn)在要說的肯定都是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都想著要掩飾了,那這事能不是真的嗎?” 每當看到這些,花花都替他們捉急,快說啊,聽聽吧,一說一聽就全部都明白了啊。 自己現(xiàn)在就是這么個情況,所以,她要冷靜,要保持頭腦清醒,她得去問問相公這是怎么回事兒。 于是花花回了廂房。午時了,以往這個時候,相公都會回來和自己一起用飯的。 剛進屋子,花花便見到了端坐在書案邊的相公。 清俊儒雅,嗯,她相公一直都是這么好看的。 時謙正在看文書,花花將書房占用了,所以他就經(jīng)常在廂房的書案上處理文書。這些都是兄長給他的,是些他藩地嶺南一帶的政務,雞毛蒜皮,盜賊匪亂,沒意思。 時謙不是很樂意干這些,他覺得自己擅長的是醫(yī)藥,不是這些,但兄長卻硬把這些塞給自己。 好在自己也只是隔山差五的幫著處理,大頭的還在兄長那里。 時謙從小習武,習武之人耳尖,他聽著房門處傳來了動靜。側眸,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花花,小小的一只,正斂著眉眼,表情委屈巴巴的。 “下學了?”時謙伸出手,示意她過來,“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說。過幾天我要跟兄長一起去嶺南一帶視察,得過一段時間才回來。” !!! 什么?!花花眼睛頓時瞪得圓溜溜的,相公要跟那個堇王一起外出!還要在外面呆很久才回來! 不,不要亂想,什么事情都要問清楚了再說。 “過來,杵在那里作什么?”時謙見她溜圓的杏眼霎時便蓄滿了淚水,這是又在想什么? 花花盯著相公不錯眼,見他叫自己過去,于是慢慢挪了過去,乖乖的伸出小手,搭在了他的手掌上。 相公的手心寬厚,帶著微微的薄繭,有點扎人。 她看著相公,不自覺的噘著嘴,眼尾有些發(fā)紅,“相公,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嗯。”時謙握住她軟乎乎的手,他往椅背上靠了靠,然后稍稍一用力,就將花花整個人帶進了自己的懷里。 花花現(xiàn)在被相公帶著,整個人就趴坐在了他的身上。她已經(jīng)習慣了相公突如其來的動作了,這次也比較淡定,只是小手抵著他yingying的胸膛,拉開了一些距離,自己也坐直了點。 “說吧。” “就是,就是,”花花咬了咬唇,不知道怎么開口,她現(xiàn)在有點明白話本子里那些人為什么張了張嘴,什么都不說了,確實不知道怎么開口。 時謙躺在椅背上,把玩著花花的小手,見她咬著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他挑了挑眉,很耐心的等著她。 “......就是,相公之前你救過那個堇王殿下?” 呼,終于問出來了,花花如釋重負。 “你問這個作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花花見相公不打算說,扯了扯他的衣袖,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兒,“是不是嘛。” 時謙頷首,“算是吧,他當時中了毒,恰巧我在......你哭什么?” 時謙正說著呢,就見面前的小家伙眼淚突然就冒了出來,很快便將杏眼蓄滿了,眸色清亮。 時謙看著,不合時宜的,舔了舔唇,他稍稍坐正了些。 花花癟著嘴,揪緊了相公的衣袖,“那,那要怎么辦嘛,嗚嗚嗚。那我們兩個都許給了你,你就是我們兩個的相公,而且,他還比我先,嗚嗚嗚。不要,嗚嗚,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相公......你明天還要跟他一起出去,還要去很多天,嗚嗚嗚,你答應過我不去睡別人的!” 花花語無倫次,說到最后,直接嗚嗚的撲進了相公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仿佛稍微松開點,相公就沒了,就成了別人的相公。 她是真的不知所措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相許是妻,夫妻要一起睡,那相公不就得去睡那個堇王了嗎,嗚嗚嗚,不要,相公不可以去睡別人。 但這個要怎么辦?夫妻就要一起睡啊,無解啊。 時謙被她撲了個滿懷,他伸出手,圈住了花花。 然后想到花花剛剛的話,臉色暗了暗,他伸出手點了點花花的腦袋,“你這腦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嗚嗚嗚...嗯?”花花稍微抬了抬頭,對上相公的視線,抽噎著,“相公你剛剛說什么?” 她剛剛就只顧著哭了,沒聽清楚相公在說什么。 花花注視著相公,等著他重復一遍,但就在這時,花花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身材健碩,模樣周正,是……大川。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大川了,幾乎都快忘了那個人。現(xiàn)在腦中突然閃過他的影子,是因為花花突然意識到,大川也曾救過自己,他也是自己的相公啊。 雖然之前在山里自己做了心理建樹,覺得大川救了自己又要燒死自己,這樣也算抵消了他救自己的恩情,所以他現(xiàn)在不算是自己的相公了,但是,他救了自己這點無法忽視啊。 想到這里,花花坐直了身子,用袖子揩了揩眼淚,“相公,我們扯平了......你還救過其他人,也有其他人救過我,你是他和我的相公,那大川和你是我的相公,嗯就是這樣,我們是扯平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