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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給大人請安。”廂房門口的吳莫看見大人進了院子,“撲通”一聲跪下來,緊接著,屋子里傳來了瓷器打碎的聲音。 “誰在里面?” “回,回大人,是夫人。” 花花在廂房里?時謙猶豫了一瞬,便提步進去了。 花花之所以來到這個西廂房,是因為在主屋,她一個人有點害怕,只要一閉眼,就會浮現白天看到的場景,于是喚來了幼桃,將廂房整理了出來,她準備以后都在這里睡了。 躺在床上,她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可能因為剛搬來廂房,有點側床,而且,腦海中總是浮現相公孤單的背影,借著口渴,她起來了,喚幼桃進來搭個伴。 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吳莫請安的聲音。 她知道是相公回來了,身子一抖,手中的茶盞便落到地上,碎成了一片。 一抬頭,就看到了相公,他正站在門口,抿著薄唇,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不要怕,花花假裝鎮定,見他將幼桃趕了出去,她戰戰兢兢的坐在桌子旁,也不說話,顫著睫毛,雙眼直視前方,也不看他。 時謙見著花花的樣子就知道她還在怕自己。 他來到花花的面前,慢吞吞的,從懷里取出來一個東西。 是個手串。其實剛剛他是買了一個簪子的,玉蘭花簪,他一眼就相中了,跟花花很配。但在回來的路上,他仔細想了想,花花肯定不喜歡這些,所以他不打算送簪子,而是將自己一直戴著的手串拿了出來。 “這是什么?”花花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視線里的東西,嚇了一跳,因為這手串串著的東西,尖尖的,形狀奇奇怪怪的,看著特別恐怖。 “是狼牙手串,”時謙聲音有點愉悅,因為花花肯理自己了。他其實一愉悅話就比較多,“這個是我當初在青谷的時候,突然遇到的一匹狼,因為它一見到我就撲上來咬,所以我把它的牙剃了,做成了這個,據說狼牙可以辟邪的......” “夠了!你拿走!”花花突然伸手,猛地將眼前的東西拂開,狼牙尖利,手串擦過了時謙的臉側,頓時冒了幾個血珠子。 時謙還沒說完,就發現花花情緒激動了起來,他不明所以,“花花。” “拿走!相公你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花花情緒有點激動,突然站起來,雙手一推,將他猛地推了出去。 時謙毫無防備,絆到了側面的梨花椅,被推倒在了地上,好巧不巧,他的手覆在了剛才打碎的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茶盞碎片上。 鮮血涌出,漸漸的透過指腹,漫了出來。 “相公!”花花見著,下意識的直奔了過去,“相公你怎么樣?” 時謙被推,正懊惱花花還在怕自己,但下一瞬便見她萬分緊張的跑了過來,滿眼擔憂的望著自己的手,他恍然大悟,自己的手被茶盞瓷片扎著了。 他剛剛沒感覺到什么,這點疼于他而言,無足輕重,他正想起來對花花說沒事,卻見她臉色發白,杏眼含淚,蹙著細眉很是擔憂的樣子。 時謙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不著痕跡的,他將自己的手向下用了幾分力,頓時,碎片棱角入rou的感覺清晰了幾分。 “相公!”花花雙手將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來,看著已經血rou模糊的手,花花的聲音都在顫,“相公,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你疼不疼?” “疼。”時謙眼眸半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和好啦 推一篇基友的文文 書名:今天也是想和離的一天(穿書)by水底撈月 CP:能撒嬌會斗渣的小狐貍女主VS身體力行口嫌體直真香世子爺 文案:蘇妙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只惡犬狠狠地盯著她。 蘇妙渾身發抖,睜開眼睛,一個男人冷冷地盯著她。 ——像極了夢中的惡犬。 慫妙妙驚恐地發現,她穿書了,成了書里的囂張女配。 囂張女配辣手摧花,拆散了世子和他的白月光。 蘇妙盯著案上的紅燭,心肝都顫了顫。 她知道,要不了半年,白月光就會化身黑蓮花,將她活活燒死! ———————————————— 大婚第一日: 蘇妙小手一抖,想到以后的慘狀,顫著聲音:趙公子,要不……我們和離吧! 趙謹的骨節捏得嘎吱作響,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神經病! 不久后: 蘇妙舔了舔嘴唇:趙大哥,我們還是和離吧! 趙謹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喜怒不明:你喊我什么?! 最后: 蘇妙連夜回了將軍府:和離和離,必須和離! 趙謹面色一痛,語帶哀求:可不可以,不要和離? 第42章 隨風院西廂房里,雖然每天也有下人打掃,但因著之前從未住過人,所以幼桃聽說夫人要住之后,還是帶著人仔仔細細的掃灑了一遍。窗明幾凈后,又在里間換上新的緋色床帳和被褥,最后點上熏香,不一會兒,空氣中便透著甜甜的清香,沁人心脾。 遠山碧水屏風旁的梨花大椅上,花花小心翼翼的捧過相公受傷的左手,這手血rou模糊,看得花花牙齒都在打顫。 花花她怕血,沒來由的怕。潛意識里她覺得見血是一種非常嚴重的事情。正因為如此,當時在來福客棧見到印在床單上的血,她會怕得失聲尖叫,而今日白天見著染綠一身是血,她會異常恐慌,從而害怕自己的相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