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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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起身來,我出去走走。 殷余景撐著側(cè)臉看著他走出去,朝著桌面上的畫本,伸出食指挑開上面幾頁,便翻到了莊弈剛才看到的那幅畫,看了幾眼,勾起了嘴角。 這是一張莊弈留著短寸的時候。 年齡小的不行,臉部棱角都是很不明顯,眼睛看著遠(yuǎn)處,明顯也是在不經(jīng)意間畫下的。 殷余景究竟是誰,莊弈不是不想知道,但是他不會問出口。 這樣沒有意思。 于是兩個人就只能繼續(xù)周旋。 莊弈出了門去了附近的一個公園,隨便找了一個咖啡廳坐在外面,頭頂樹蔭透過些許陽光,并不刺眼。 這個公園還有小型的噴泉,偶爾有一些鳥飛過,不遠(yuǎn)處還有舒緩音樂傳來。 很久沒有這么閑了。 莊弈靠在椅背上,忍不住昏昏欲睡起來。 等再睜開眼睛時,對面殷余景正坐在藤編椅上,看著手中的書。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沒有抬頭,以前不是我一到就豎著耳朵警醒起來了嗎? 莊弈揉了揉頭,大概習(xí)慣了吧。 剛才只要我開一槍,再想醒過來就難了。 莊弈哼笑了一聲,那算我倒霉,認(rèn)了。 殷余景也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突然莊仲余聯(lián)系了莊弈,找他說有什么事要說。 莊弈就算這時候不想動,也站起了身,莊仲余喊我過去,先走了。 小心一點。姓莊的都不安全。殷余景仰視著他,無論是誰,都不能百分百信任。 莊弈動作停頓片刻,我知道。 開車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餐廳,是個很安靜的地方。 進(jìn)去之后,沒有看到其他任何一個人,看來是包場了。 緊跟著有人將他引到座位旁,就看見坐在對面的不是莊仲余,而是莊承澤。 莊弈沒什么反應(yīng),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莊承澤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你或者莊仲余,對我來說都一樣。 爺爺聽到這話應(yīng)該會挺傷心的吧。 莊弈咦了一聲,他會嗎? 說完敲了敲桌子,行了,別廢話了,有什么事直接說吧。 敘敘舊不可以嗎?莊承澤替他倒了茶,我們好歹也有血緣關(guān)系,我也算是你哥,偶爾聊聊天也是好的。 這話說出來我可以信,但是你自己信嗎?莊弈一看見是莊承澤,就知道注定是場鴻門宴。 莊承澤表面功夫或許做的好,但和自己處的不好,所以一般不找莊弈麻煩時,都很少出現(xiàn),這次能把他叫過來,肯定是有什么事等著他。 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你就好了。莊承澤拿起水杯,你不覺得嗎? 然而坐在這里的就是我,你沒辦法改變。 你知道爺爺病了吧,見過他了嗎? 還沒有。之前殷余景告訴過他莊仲余生病的事,但還不著急回去。 那你可能還不知道,他準(zhǔn)備讓我出發(fā)去邊界地帶找穆爾的事吧。莊承澤說著這里哼了一聲,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不關(guān)我的事。 不關(guān)你的事?莊承澤微微睜大了眼睛,將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你敢說不關(guān)你的事? 這時候莊承澤變得有些激動,撐著桌子站起身來,想讓我給你當(dāng)墊腳石,不可能。 突然幾個人高馬大的alpha突然出現(xiàn)在了莊弈的面前。 莊承澤估計是腦子發(fā)熱了,敢在這里就對他出手。 莊弈無聲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幾個alpha便朝他逼近。 先不說莊弈的天賦,他好歹也在殷余景的手下磨煉了近半年,這幾個人根本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 幾個招式將幾人逼退自己周圍,但顯然莊承澤給出的好處讓他們不能就這么放棄,拿起餐廳的桌椅就朝莊弈扔過來。 莊弈一抬眼,下一秒這些東西全被一道無形屏障擋在外面,掉落在地。 但是就在這時,莊承澤趁亂將一瓶無色的液體扔在了地上。 瓶子破裂的一刻,里面的液體蒸發(fā)成了氣體,消失在空中。 莊弈捂上口鼻后退了幾步,猜想那里面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冷淡看了一眼躲在遠(yuǎn)處盯著自己的莊承澤,轉(zhuǎn)身離開。 這次沒人攔他。 莊承澤看著地上只剩下碎片的瓶子,笑了一聲。 到家的時候,莊弈覺得事情可能開始嚴(yán)重了起來。 不止是腦子開始暈眩,也心悸得厲害,身體里還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動。 他坐在沙發(fā)上躬著修長的腰,低頭看著地板,輕輕咬著牙。莊弈感覺心臟像是有一團(tuán)火,燒的他快要呼吸不過來。 雖然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但是他也察覺到自己這些種種異常是因為什么了。 沒過片刻,整個身體便開始抽疼起來,莊弈撐著頭忍耐。 然后聽見一聲開門聲。 殷余景站在門邊,感應(yīng)燈在他頭頂亮起,他看見莊弈坐在黑暗里的客廳沙發(fā)上,姿態(tài)緊繃彎著身子。 察覺到異樣,殷余景走到莊弈面前,握上他的手腕,卻幾乎就要被他皮膚的溫度灼傷。 莊弈沒有抬頭,頭發(fā)落在他的額前,擋住了他的眼睛,聲音沙啞的厲害,離我遠(yuǎn)點。 說的話近乎無情,但是也是為了安全起見,誰都不知道在混亂時他會做些什么。 殷余景撤回手,看著自己的掌心,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伸手拉開了最上面的一個抽屜,里面放著一個小型低溫儲藏箱。 殷余景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存放有試劑的針管,然后又走到莊弈的身邊,拉過他的手臂,替他注射了進(jìn)去。 不能保證你無險度過。殷余景將液體緩緩注入莊弈的體內(nèi),說道:一切還是要靠你自己。 藥劑注入的一瞬間,莊弈感覺身體溫度下降了一些,體內(nèi)的疼痛有片刻的緩解,但緩解效果也是轉(zhuǎn)瞬即逝,下一刻又再次席卷而來。 他閉上了眼,即便內(nèi)臟傳來仿佛撕扯般的巨疼,面上也不顯分毫。 隨著時間的流逝,強烈的信息素和精神力釋放出來,這種的波動一瞬間影響到了房間里的物件,玻璃杯憑空破碎,木制的小桌摔倒在地,似乎整個房間都在搖晃。 莊弈壓抑不住,閉著眼吐出了口血來,鮮紅的液體順著他的唇滑落,直至他的衣領(lǐng)。 殷余景伸出手,拇指擦拭掉了莊弈嘴邊溫?zé)岬难?/br> 卻在這一瞬間,一股濃烈的氣息迎面涌來,將他整個人包裹,密不透風(fēng),幾乎快要接近窒息。 他臉上緩緩有了些表情,瞳孔因為莊弈散發(fā)出的強烈信息素而微微顫動。 殷余景慢慢抬起身子,偏了偏頭,湊近到莊弈的臉邊,直到兩人中間沒有一點距離,自己碰上他的鼻尖,似乎是在聞著什么。 即便在這一時刻,對于殷余景來說感覺整個空氣都是莊弈的味道,但是他還是仔仔細(xì)細(xì)地湊近莊弈的皮膚。 莊弈察覺到他的動作,緩緩睜開眼睛,沉默地看著他。 空氣間兩人交織的炙熱鼻息。 殷余景眼神落到自己手上,將還沾著莊弈血的拇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舌尖一卷,嘗到了血中信息素的味道。 他好像也有些發(fā)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給各位說聲對不起,空窗了很久,因為現(xiàn)實生活讓我有些混亂,沒有什么精力。 但是想了想,如果不繼續(xù)寫,還是有些舍不得,所以在盡快調(diào)整,保證隔日更,把這本寫完。 抱歉,給大家了不好的閱讀體驗 第43章 莊弈明顯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 身體一頓,微微皺起了眉,往后退了一些。 原因不是殷余景與他過近的距離, 而是突然縈繞在他鼻尖的那縷潮熱香氣, 并不像他見過的那些Omega一樣那么甜, 像是醇厚的酒味, 讓人腦袋發(fā)暈。殷余景不是beta嗎?為什么會信息素的味道會這么明顯。 莊弈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也不知道殷余景在想什么, 對方卻捧起他的臉,直直望著他的眼睛, 貼上了他的唇, 濃郁的鐵銹味在兩人的嘴里升起。 我一直都想聞聞你的味道。 殷余景的聲音像是直接在莊弈的腦海里響起來的。 □□期的癥狀讓他沒有力氣推開殷余景, 只能順著他的動作, 唇舌交纏。 莊弈痛的說不出話來,現(xiàn)在能夠控制一些了, 但是喉嚨還是泛起一陣腥甜。周圍的所有東西都在莊弈的影響下變得狼藉一片, 就連他自己額頭滿都是汗。 握著殷余景的手腕一時忘記松手,近乎捏碎骨頭的力度,但是殷余景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在□□期間的alpha, 是不能輕易受到外界強烈干擾的, 相對如果是普通人,受到莊弈的信息素影響嚴(yán)重可能危及性命,為了防止意外,殷余景將房間周圍都設(shè)上了屏障,空間被完全地封閉起來。 于是兩人的信息素混合在了一起。 這是一種本能的誘惑,沒人能夠抵擋。 身體失去距離, 就連精神似乎都交融在一起,撫上莊弈健壯的軀體,殷余景溢出一聲輕笑,以前你還那么小。 殷余景的話讓莊弈想起了他那疑團(tuán)重重的身份,甚至不久前他還以殷余景和自己以及其他執(zhí)行者一樣,但是事實顯然不是這樣,殷余景隱瞞了自己。 莊弈伸手到他的后背,抓住殷余景后腦的頭發(fā),將他拉開了一些,冷冷看著他。 殷余景勾起嘴角,被莊弈的力道拉得仰起頭抬起了下巴,嘴唇還是濕潤的,似乎知很清楚莊弈的意思,他笑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和你一樣。 說完又捏著莊弈的脖子拉到自己近處,貼上去,親上他的嘴角,聲音嘶啞,慢慢說道:要我告訴你嗎?告訴你我是誰?莊弈沒有說話,體內(nèi)泛起的疼痛讓他顧不上太多,只聽見殷余景在耳邊說道:但是我希望你自己想起來。 兩具成年男人的聲音躺在狹窄的沙發(fā)上,脖頸相貼,莊弈偏過頭看見了殷余景光滑的后頸,緩緩張開了嘴,威脅式輕咬住了。 殷余景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想咬嗎? 說完居然先一步咬上了他的耳廓。 耳邊的觸感潮濕又炙熱,既然殷余景惹他,莊弈就直接用力讓牙齒穿透了口下的皮膚。 莊承澤回到莊家,雖然燈光明亮,但是他只看見了鐘簿一人。 爺爺他們呢? 鐘簿轉(zhuǎn)過身來,笑著微微彎了彎腰,將軍身體不適,先休息了。 哦。莊承澤冷淡地答應(yīng)了聲,正要上樓,鐘簿的聲音卻又突然響起喊住了他,如何?那瓶藥使用了嗎?少爺。 莊承澤警惕地看了看樓上,確定沒人了,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鐘簿,沉默半晌才回道:用了。 鐘簿勾起嘴角,看來效果不錯。 我不知道。莊承澤揉了揉頭,嘆了口氣,我讓他走了。 哎呀。這可是很好的時機(jī)。鐘簿似乎有些遺憾,搖了搖頭,如果是趁著他□□期,即便是那幾個普通的alpha也能解決掉他。 你當(dāng)這里是哪兒!雖然那個餐廳偏僻,里面的人都被自己收買,但這世界上最管不住的就是別人的嘴,除非都是死人。 莊承澤一時沖動找人算計莊弈已經(jīng)很不理智了,如果真的在那里下了死手,就算莊弈死了,他也得不了好。 放心。不會有事的。鐘簿臉上沒什么波瀾,他活不活的下來還不一定,死了算好事一樁,沒死也不算壞事。 他發(fā)現(xiàn)那瓶東西了,要是沒死,就難辦了。但是莊承澤內(nèi)心其實篤定莊弈越不了這一關(guān),畢竟他父親莊獻(xiàn)就是因為這個死的。 鐘簿一笑,就算知道也沒有用。整個主城,乃至整個帝星,都找不出第二瓶來,唯一的一瓶誘導(dǎo)劑已經(jīng)沒了,他查不出來。 莊承澤看著鐘簿,心中總有些異樣感,你,和平常有些不一樣?那瓶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也沒聽你說過。 鐘簿低下眼睛,佝僂著腰,人不是一塵不變的物品,我這么做都是為了您著想,我看著您從小長到大,肯定是會幫您拿到您想要的東西的。為了您的安全起見,原諒我不能告訴您那瓶藥的源頭。 聽著熟悉的話,莊承澤心落了下去,別讓人發(fā)現(xiàn)就行。 說完他上了樓。 樓下的鐘簿直起腰來,看著他的背影,嘴角上揚,眼邊有著細(xì)細(xì)的眼紋。 外面天亮了,莊弈睜開眼,頭疼的厲害。 但是身體輕松了許多,一場信息素□□像是把所有骨頭揉碎了重組一樣。 雖然不想提起,但是這幾天因為殷余景承受了一些他的信息素外溢,算是他能順利度過的一個原因。 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莊弈轉(zhuǎn)頭看過去,殷余景正在穿著襯衫。 讓他想起了幾個月前他還在雷云的時候,出去駐訓(xùn)的那天夜里,他留在殷余景的住處,第二天殷余景也是在床邊慢斯條理的穿著他的衣服。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投射進(jìn)來,莊弈看見了他后頸處的咬痕。 大概察覺到他的視線,殷余景摸上自己的脖子,很顯眼? 莊弈嗯了一聲,你不是beta? 如果你是指以前的話,確實是。殷余景穿上外衣,不過看來現(xiàn)在不是了。 按理來說,這個位面的第二性別是在十八歲時就分化完成的,所以應(yīng)該不是這個問題。 莊弈坐起身來,撓了撓頭發(fā)。 殷余景找來衣服,到了他面前,看見他放空的表情,一邊用手指幫他理了一下頭發(fā),一邊笑道:怎么,后悔了? 莊弈站起身來,拿起衣服套在身上,平淡說道:有什么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