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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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擊場里,莊弈戴著護目鏡,眼睛專注地看著靶標,冷靜準確地射出子彈。因為角度問題,葉辛知看不見射擊的結果,但是他直覺不會莊弈的子彈偏離靶心。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莊弈擊出最后一顆子彈便偏過來看了過來,眼神很平淡,雙眼透徹澄凈,宛如海波般蔚藍。 絲毫沒有葉辛知記憶中的布滿陰霾的樣子。 下一秒,莊弈收回了視線,直接卸了彈夾,轉身從另個出口離開。 葉辛知突然想起了殷余景和自己說的話。 你所謂的希望,也要看莊弈愿不愿意。 或許確實是像殷余景所說的一樣,莊弈在他身邊可能也沒有錯。 他轉身離開了射擊場,路上遇到了其他指導官,看見他了也沒說什么,只是眼神有些奇怪。 葉辛知沒有細想,但沒過一會兒就知道他們眼中的深意了。 通知已經下來了。殷余景降了級。但是,他還是總指導。 這點處罰對于殷余景根本無關痛癢。 或者說任何結果殷余景都可以輕松的接受,或者說半點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他和別人不一樣,是這個帝國需要他,所以有時候他的錯誤甚至可以不看做是錯誤。 葉辛知一時間沒有說話,可以說他早有預感是這個結果。 莊弈看見葉辛知在外面,就沒心思練槍,轉身去了食堂。 最近維爾特也沒來找麻煩,莊弈也盡量避開和葉辛知的交際,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 但是如果再來幾個情敵,那就算是被哨兵一槍打過來,他也得再翻次墻直接跑路。 方煥看見莊弈,終于是找到機會和他坐下好好聊會兒天。 我算是服了。方煥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聽過一聲槍響,即便他爺爺是將軍。那天還是頭一次,子彈就從他的前方穿過。 他嘆了口氣,我以前一直覺得殷余景上輩子肯定跟你有仇,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大錯特錯。他哪兒是你仇人啊,簡直就是你爹。 旁邊的卜嘉正在喝水,聽見方煥的話一時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另一邊的莊弈搖了搖頭,不是我爺爺就行。 卜嘉簡直無語了,你們別瞎說胡說的。 方煥攤手,卜嘉你就說,莊弈他爺爺莊仲余能做到這份上嗎? 我哪兒知道啊!卜嘉覺得是他爹瘋了,才把他送到雷云討這兩個人的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敢直呼將軍的名,一口一個莊仲余、殷余景。 卜嘉不知道,我知道。莊弈微微抬了抬下巴,握著水杯在桌上轉了幾圈,笑道:肯定不可能。 別說這個了。卜嘉擦了擦嘴,現在要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莊弈和方煥一起看向他,什么? 我聽說,我們就要和高年級一起舉行軍事演練。 可以啊,你還有方煥不知道的小道消息。莊弈調侃道,卜嘉不敢說只是因為方煥平常太張揚,沒人敢和他說話罷了。 方煥無語的看了莊弈一眼,軍演不會得半個月吧。 指不定呢。卜嘉嘆了口氣,說不定還是在深山里。 我靠。那不是得吃住都在野外! 方煥忍不住又在心里唾罵起了莊承澤。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用不著到這鬼地方,還要參加什么軍演。 不知道該不該說巧合,方煥在下午,就意想不到地看見了莊承澤。 第17章 訓練也就算了,還讓我來掃這破樹葉?方煥差點就把手里的工具全都扔了,上面腦袋有坑吧。 卜嘉默默轉過身,等著方煥罵完。 這時一只隊伍走了過來。 靛藍色的軍服在雷云很是顯眼。 帶頭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軍官,方煥認識他,叫方予,也是方家人,和自己可以說有些親戚關系,但離得遠,只在方煥爺爺壽辰時來過一次賀壽,不是太熟悉。聽說現在是立風新生的總指導。 不過讓他注意到的是跟在方予后面的人。 莊承澤頭上戴著帽子,衣著整齊,看起來規規矩矩。 他看見了方煥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卻一閃而逝,便收回了視線。 方煥停下了動作,看向卜嘉,立風的人來這里干什么? 卜嘉也覺得奇怪,看著莊承澤從隊伍旁白走過,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啊。 真是奇了怪了。方煥皺起眉來,我沒去找他,他先找過來了。 你別跟他鬧起來,到時候又不好收場。卜嘉提醒他。 方煥沒說話,也不知道能不能聽進去。 但是指導官朱陽卻注意到這邊了,方煥!干什么呢! 結果就是罰跑五十圈。 還好,他已經習慣了。 他跑到一半,突然看向了模擬室的方向,徑直轉了個彎,朝那邊跑了去。 方煥到樓下的時候,莊弈剛好和駱譯出來。 莊弈看見方煥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好事,怎么了? 你猜我看見誰了。莊承澤。 莊弈挑起眉,誰? 他怎么會來雷云。 你二哥莊承澤啊。不光有他,不少立風的學生的都來了,他們的總指導也在。 很奇怪嗎?旁白駱譯看他們的反應,托了托眼睛,正常兩校交流啊。 莊弈和方煥的視線同時望向了他。 你們不知道?兩年一次,還有合作軍事演練,都是傳統項目了。 莊弈還真不知道。 駱譯調侃笑道:怎么?有你不想見的人啊。 何止不想見啊。莊弈仰天一嘆,莊承澤來了準沒好事。 怕什么,不是有殷余景。 莊弈斜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有人跑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讓他和方煥去訓練場集合。 這是算好我們在這兒了。 莊弈嘖了一聲,我中午還想睡會兒呢。 方煥點頭,那咱先去吃飯,再回去睡覺? 行。 看兩人一拍即合,駱譯一時無語,算是服了這兩個人,你們把軍校當什么了。 莊弈笑了起來,笑得格外好看,逗你玩的。 駱譯看向方煥,我看他不像是開玩笑。 莊弈聳了聳肩,那我管不著他。 方煥一聽,不敢置信道:什么?莊弈你來假的。 行了,趕緊過去,服從命令。 莊弈朝他揮了揮手,往訓練場方向走去。 這次交流不止是新生之間,立風帶來了高年級的,雷云肯定也不少。 寇梁這次也在其中,他走到莊承澤旁邊,我告訴你莊弈和那個方煥真是害慘我了。 莊承澤知道他是在說之前莊弈和他在食堂起了沖突,讓寇梁進了禁閉室的事,笑道:我那個弟弟確實挺了不得。 不過后來他也進去了,也不知道為什么。 你不知道?莊承澤挑起眉來,他還以為鬧的很大,殷余景還因此找出了他在雷云的人。沒想到學生間都不知道這件事的存在,后來呢?莊弈怎么樣了? 因為沒了人傳消息,后面莊弈的消息莊承澤都不太清楚。 寇梁想了想,沒怎么樣,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了。估計也不是什么大事。 莊承澤諷刺地勾了勾嘴角,還不是大事,擱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足以成為一輩子的黑點,現在卻只是關了幾天禁閉,莊仲余那邊都沒什么動靜。 想一想也知道是殷余景做的。 莊承澤其實到現在不明白,為什么他會來雷云給莊弈當這個指導官。 靠在墻邊看著寇梁,你要是想出口氣,我可以幫幫你。 怎么幫? 莊承澤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 不行吧。寇梁有些猶豫。 怎么,你怕打不過他? 他畢竟是s級。 莊弈長這么大,從沒接受過訓練,就進雷云這些天而已,你覺得你贏不了?這么沒有信心? 寇梁聽他這么說,才放心下來,那怎么可能。上次我是沒找到機會。 莊承澤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剛好指導官走了過來,兩個人就站開了來,各自成隊。 莊弈和方煥繞了近路,所以沒用多長時間。 他還是只有前三天的時候體能訓練的時候到過這里,之后就基本在模擬室待著了,現在過來,一時間還有些陌生。 主場里聚集著兩個隊伍,藍綠相隔,很明顯就知道一支是雷云一支是立風。 莊弈和方煥到了隊伍里,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站在前面的是方予、葉辛知以及幾個雷云的領導,殷余景沒來。 葉辛知在前面介紹著這次交流的事項,方煥就在底下碰了碰莊弈,示意他看向前面。 第一排的位置就站著莊承澤。 他沒有轉過頭來,只是微微偏了偏頭,用余光看了過來。 方煥低著聲音聲說道:你看著吧,他肯定想什么壞主意呢。 莊弈心領神會。 兩個人說話動作都很小,但是還是被朱陽發現,走過來站在了他們旁邊,防止他們再搞小動作。 兩個軍校交流,比不了學生間的比試。 莊承澤突然出聲說道:報告指導,我覺得一來就讓兩個學校的學生比試,雖然說是交流學習,但總是有輸有贏,容易傷了和氣,而且雷云和立風的訓練方式是不一樣,我看就請雷云兩個學生對戰演練,讓我們立風觀摩學習一下。 這樣的事例雖然也不是沒有。只是一個學校的對戰,另一個學校的看著,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莊承澤笑了笑,方總指導,您覺得如何。 葉辛知看著莊承澤,知道他和莊弈不和,心思又多,怎么看都不懷好意,我看就按正常的進行吧,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莊承澤倒是沒想到還有個葉辛知,他笑著看著葉辛知,我看還是讓我們現在的總指導決定吧。 其實葉辛知在當年還是他那一屆的指導。 說起這個,他其實多少有些惱火,殷余景和葉辛知都是立風首屈一指的軍官,卻不知道為什么,都一個兩個全都來了雷云。 方予沒有立馬就回應。 人群里傳來笑聲,笑死了,你當這里是哪兒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第18章 視線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不是別人,就是方煥。 莊承澤笑容不變,表面看起來格外人畜無害,我只是提個建議而已。畢竟學生交流,總也要有學生的意見。 方煥扯了扯嘴角,我可看不出來。 旁白的寇梁也附和起莊承澤起來,我倒是覺的可以,雷云是主場,總要盡些地主之誼。 不會說話就別說。方煥瞪了他一眼。 他們爭論起來,旁邊的朱陽都忍不住流汗,想要阻攔,可是方予都沒說什么,不阻攔,學生爭論看起來也不好看。 莊承澤這時看向方煥身邊的莊弈,好久不見了,小弟。 莊弈沒有理他。 我知道你進雷云后就一直在模擬實戰,雖然辛苦,但想必進步的可能要比其他學生更快一些,不如這次就你來吧。 莊弈看他擺譜起來,笑了一下,不用擺兄長架子,我和你沒什么關系。 你已經被認回莊家了,怎么會沒關系。 我是被莊仲余,我爺爺認回去的,和你有關系嗎? 莊承澤還要說什么,方予咳嗽了一聲,雖然是自由交流,但牽扯到這些事上就有些過了。 莊承澤看了眼寇梁,這些話就不說了,這次來也是交流也是學習,莊弈你總不會因為個人意愿影響到所有學生吧。 寇梁懂了莊承澤的眼神,沒錯。莊弈,既然人家想要學習,那我看就我和你來吧。 葉辛知看他們一唱一和,就知道他們的心思,方指導,我還是覺得按慣例來比較好。 方予覺得這種形式也未嘗不可,如果是平常隊里,在長官下命令的時候就沒回旋的余地。 只是現在是在雷云,莊弈又是殷余景帶的,自己不能直接下令。 當他思考時,響起了軍官的聲音。 總指導。 殷指導。 眾人看去,殷余景邁步走了過來,身軀凜凜,嘴角帶笑,一雙瑞鳳眼宛若寒星。 方予見殷余景走到身前,朝他點了點頭。 在殷余景還在立風的時候,職位便在他之上。 殷余景看了看面前的場景,笑著看他,你指導的還真是不錯。 知道這個不錯里有些諷刺,方予有些汗顏,他知道覺得既然是交流,那讓學生平等發言也不為過。 殷余景沒有和他計較這些,走到了莊弈身旁,低下了頭牽起莊弈的手,將手上拿著的戰術手套替他帶上了,既然他要和你比,那就去吧。 半機械手套的金屬嚴絲合縫的貼上了莊弈的肌膚,翻轉之間還有細微機械分合的金屬聲,莊弈動了動手指,就知道了它的作用。 莊弈抬眼看了眼他,明顯是不太愿意。 殷余景勾起嘴角, 之后一周的訓練全免。 莊弈露出了笑容,我聽指導官的。 旁邊方予見他給莊弈戴上的東西,這是? 殷余景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拍了拍莊弈的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