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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吧,要不然把車子停在這里我擔心有人劃車。” 近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有那么幾個“仇富”的人專門劃車或者砸玻璃,只要汽車往偏僻的地方一放,過不了多久肯定會傷痕累累。 有一次柯靖墨的車子就被石塊劃了幾道特別長的劃痕,后來開到省城唯一一家汽車修理廠才弄好。 柯靖墨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是秦秋意覺得這些并不是什么好現象,拉著他一起去公安局報了案,公安立了案偵查,蹲點蹲了一個多禮拜,不過一直沒抓到人,這件事慢慢的也就不了了之。 柯靖墨“嗯”了一聲,側身幫秦秋意打開車門,胳膊搭在車門上方,還有幾分打趣的心思:“其實我還挺期待你給我買的禮物的。” 秦秋意眉梢稍抬,撲閃著一對桃花眼,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柯靖墨向下垂著的手心。 掌心傳來的酥麻感瞬間直擊心臟,柯靖墨勉強維持住面上的云淡風輕,呼吸卻已經不自覺地放輕,他抬眸看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上車的小女友,麻麻酥的那只手驟然握緊。 柯靖墨謹慎地掃了一眼周邊,發現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欺身吻了上去。 秦秋意:“!” 一言不合就親親,這么刺激的嗎? 不等她反應過來,唇畔柔軟的觸感立即撤離。 柯靖墨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暗欲,用微涼的指尖摩挲著秦秋意鮮妍的緋唇,聲音有幾分區別于平日的低沉喑啞:“不要輕易招惹我,懂嗎?” 飽含欲念的聲音讓秦秋意耳朵一酥,飛霞似的紅“轟”地一下挑染上雙頰和耳尖,猶如陡然綻放的胭脂玫瑰。 秦秋意微微偏過頭,避開柯靖墨的手指,目光落在別處,不敢與那個氣質危險的男人對上視線。 頗有點撩完就跑的“無情”模樣。 雖然她曾經看過很多偶像劇,對談戀愛的套路如數家珍,可是面對柯靖墨的時候,她立馬變成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慫的一批。 片刻后,她聽到一聲輕笑,緊接著就是副駕駛車門被關上的聲音。 柯靖墨的音色淡淡的:“我先帶你回家,這些賬以后再慢慢跟你算。” 不知為何,秦秋意從他的話里莫名其妙地聽出了三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尤其是“慢慢”這兩個字,仿佛法官在宣判審判結果前的沉默一樣,讓人心驚膽戰。 秦秋意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柯靖墨某個起反應的地方,輕咳了一聲:明明的他的定力不好,為什么要跟她算賬? 盡管心里如此吐槽著,但她還是明智地沒有說出來。 柯靖墨肅著臉,深呼吸幾次后強行壓下某些躁動,等不再那么□□后才啟動車子。 秦秋意感受著車內灼熱的溫度,舔了一下微微發干的嘴唇,悄悄往下搖了搖車窗。 頓時,一股凜冽的冷風入侵,凍得她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把車窗搖了上去。 “空調的溫度調的太高了嗎?”柯靖墨略略垂眸掃了一眼空調旋鈕,發現它正定格在25℃的位置,溫度正合適。 秦秋意訕訕一笑,總不能告訴他說,是她看了某個不該看的部位后自己心浮氣躁吧。 她隨便含糊了兩句應付過去,柯靖墨沒有多想,車子一起步的功夫就到了她家的大門口。 秦秋意給柯靖墨挑的禮物是一套限量版的打火機,給柯榮買了一只看上去很低調的手表,兩個人的禮物大概花了將近一千美元。 柯榮已經到省城上任,做為國家干—部,送給他的禮物當然不能太出挑,越是低調越好,省得被別人抓住小辮子,成為攻訐他的把柄。 “晚上回去你幫我把禮物送給柯伯伯,我就不過去拜訪了,最近柯伯伯新上任,又忙又累的,不好打擾他。” 柯榮升任省城商檢局副局長后,由于省城距離南橋市只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所以他依然住在南橋市,每天有專職司機接送他上下班。 “嗯,好。”柯靖墨妥善的收好兩份禮物,看向秦秋意的黑眸愈發幽深,聲調帶著一絲溫柔繾綣,“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秦秋意抬頭,與柯靖墨對視片刻,腦海中忽然閃過某個部位的形狀,悄悄用手比劃了一下大小,臉龐忽地再度泛出紅暈。 好像,貌似,大概……一只手根本握不過來…… 想到這里,她猛地驚了一下,匆匆甩了兩下手,在柯靖墨疑惑的目光中慌亂地一笑:“你喜,喜歡就好,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我,我要倒時差,補補覺。” 秦秋意垂下腦袋,露出盈白纖細的脖頸,耳尖紅的幾乎能滴血。 她到底怎么回事,腦子里怎么都是亂七八糟的骯臟想法? 十根纖長的手指交錯,無意識地絞緊。 柯靖墨語氣關切:“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睡?” 秦秋意鼓起腮幫子,把他一個勁兒往門外推,卻依舊耐著性子回答了他的兩個問題:“沒有不舒服,不想吃東西,你回去吧,我洗個澡就睡了。” 暗自琢磨了一會兒,秦秋意把自己的反常全部推到柯靖墨身上,要不是他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她也不會變得這么奇怪。 不論如何,今天必須遠離柯靖墨。 柯靖墨以為秦秋意真的是坐飛機坐的沒有休息好,于是點了點頭,“行,那我明天再來找你,你不是說想吃悅福記那家的早點嘛,明天我去給你買一些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