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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臺艷宦在線閱讀 - 帝臺艷宦 第93節

帝臺艷宦 第93節

    女醫聽得目瞪口呆:“你這藥……過于性寒,太傷身了罷!你……你吃這藥多久了?”

    戚卓容:“每月一顆,吃了……很多年。”

    女醫忍不住看了裴禎元一眼,只見他面色陰沉如水,烏云罩頂,頓時不敢細問到底是多少年,只能嗔道:“那……難怪你會突然暈倒。你擅改經脈,體質又過于陰寒,像通銀草這樣的大熱之藥,更不能輕易服用,應當循序漸進,逐漸調理才是。你天天試藥,不試出問題來才怪呢!平時不動武,還不一定能看得出來,一動武,那身子可不就跟不上了!”

    裴禎元:“可有解決辦法?”

    “這個不難。”醫女道,“只要燕姑娘近日不要動武,臣回去另擬一個方子,照著慢慢溫養便是了。”

    一直沉默的司徒馬卻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陛下用的那副藥,因為里面含有通銀草,所以不宜給女子服用?所以只有她身上起了紅疹,而我和陛下甚至于另一個試藥的太監都沒事?”

    女醫點頭:“正是。”

    “那這通銀草,是必須的藥嗎?”司徒馬問,“沒了它,這藥效就會大打折扣?或者是無可替代?”

    “并不是,通銀草很常見,與它藥性相似的藥也有許多,只是沒它這般性熱,若是要達到和它一樣的效果,加大劑量便是了。”

    裴禎元坐直了身子。

    戚卓容眼神一暗:“有人……設計的?”

    女醫看了看他們幾個,頓時反應過來接下來不是自己該聽的內容,連忙告退,稱去整理藥方。

    “去送送她。”裴禎元吩咐司徒馬,“天黑雨大,別出了事。”

    司徒馬便懂了,從今以后,不止是這個女醫,連同女醫署里的所有女醫,都要嚴格保護起來。

    殿中便只剩下了戚卓容和裴禎元。

    裴禎元道:“過來。”

    戚卓容猶豫半晌,才走到他面前:“陛下,太醫院里有宋長炎的人。”

    她之前一直想不通,宋長炎究竟是憑什么斷定她是女子,現在才略微有了頭緒。或許首先是查到了齊巖志,讓他確認了她是假冒身份,而后跟蹤履霜,則讓他懷疑起了她的性別。冠禮上,若是能刺殺成功,那她是男是女一看便知。后來她毫發無損,卻搭進去一個裴禎元,她是裴禎元的近臣,不可能不給他試藥。這藥方雖能給裴禎元療傷,但實際上,卻是針對她而寫。

    至于都已經在太醫院里有人,為何不趁機對裴禎元下手,那自然是難度太高,而且沒有必要——裴禎元死了,又輪不到宋長炎當皇帝,他有什么好處?

    戚卓容想起他被拖出大殿時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不禁又蹙起了眉頭——他今夜如此莽撞,甘愿束手就擒,究竟是為的什么?

    她正要開口,卻見裴禎元盯著她,一雙眼睛黑如深潭:“朕不想聽你說這些。”

    她一頓:“那陛下想聽什么?”

    他坐在床上,驀地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指包在了掌心。

    “以后不要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了。”裴禎元語氣不善,“若不是此次試藥,朕還要被你蒙在鼓里。”

    戚卓容唰的一下抽回手,背在身后:“檄文出現之后,本來就已經停藥了。”

    裴禎元譏誚一笑:“哦,那就是說,如果沒人揭穿你,你還打算接著瞞下去?打算把自己吃出毛病來才罷休?”

    “陛下有話直說。”

    “若不是那篇檄文,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跟朕交代你是女子這件事?你是覺得朕不足為信,還是覺得朕解決不了?”

    他眼神中壓不住的怨氣也一下子點燃了戚卓容的怒火:“臣已掛冠,陛下只需免臣死罪即可,這并不難,為何又要橫生枝節,說什么封后之類的玩笑?這便是陛下的解決之法嗎!”

    裴禎元定定地看著她。

    殿內燃著炭盆,溫暖如春。他臉色不再蒼白,而是泛起一層薄薄的淡紅。

    “這不是解決之法。”他輕輕地說,“這是朕早已有之的妄念。”

    戚卓容倒退一步,駭然地瞪大了眼睛。

    他喉頭微動,注視著她,一字一頓道:“戚卓容,朕早知你是女子。”

    她呼吸一停,驚愕、不解、茫然、惱怒在她臉上交替出現。

    “朕沒有在玩笑,你也應當看得出,朕說的時候,很認真。”裴禎元慢慢道,“否則,早在剛回宮的時候,你就應該教訓朕口不擇言了,不是嗎?”

    如果真是玩笑,譬如這句話是司徒馬說出來,那戚卓容一定會在事后捶他一拳,罵他腦子有病,怎么什么話都敢說。

    可這句話是裴禎元說的。是他在奉天大殿上,當著所有臣僚的面說的,就連站在殿外的禁衛軍,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他給她系上大氅時是那樣的溫柔細致,說出來的話卻那樣不容置喙。

    戚卓容忍不住逃避了。

    她不明白,裴禎元為什么會對她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這不應該。”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

    “有什么不應該?你我又無血緣關系,又無國仇家恨,有什么不應該?”裴禎元抓緊了膝上衾被。

    她垂眼:“陛下說自己視我如友如兄,沒道理我成了女子后,這友情甚至是親情,就忽然變了男女之情罷?陛下,你接觸的女子還是太少了。”

    裴禎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朕就知道你要這么說。你知道朕最恨你什么嗎?朕最恨你滿面笑容地來告訴朕,有人催朕選妃。”

    戚卓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昔年在順寧府,陛下微服出巡,曾喚我一聲‘兄長’,這么多年來,我一直視陛下如親弟,從未想過其他。陛下,兄長就是兄長,不會變成別的。”

    她匆匆行了一禮,卻不是從前的臣子之禮,而是平民之禮。

    “陛下,我先走了。”

    她正欲退出,卻見裴禎元忽地長臂一伸,攥住她的手腕往里一拉,她便身不由己地撲進他懷中。

    兩個人跌落在御榻之上,她的額頭恰恰撞上他的胸口。

    裴禎元和戚卓容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戚卓容慌忙坐起來:“撞破了?流血——”

    “沒有。”裴禎元雙臂一擁,將她牢牢抱在了身前。

    她身上還帶有清冽的雨水氣味,他閉上眼睛,長嘆一聲,在她耳邊呢喃道:“jiejie,求你,別走。”

    第112章 你這個……登徒子!……

    裴禎元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后,戚卓容不可遏制地戰栗起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反絞住他的胳膊,急道:“你干什么!”

    “嘶——”裴禎元沒想到她居然這么靈活,一下就壓制了他這個傷患,忍不住擰了眉,“疼、疼……”

    “少來!”戚卓容怒道,“裴禎元,我不會上你的當了!”

    裴禎元耷拉下眉毛:“好罷,jiejie。”

    戚卓容慌亂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斥道:“你亂喊什么!”

    裴禎元被她扣住雙手動彈不得,躺在床上仰望著她道:“喚你兄長你能接受,怎么,喚你一聲jiejie,你就急了?”

    “你……”戚卓容惱羞成怒,“你少跟我裝傻!你腦子里什么齷齪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

    裴禎元笑起來:“哦,什么齷齪東西?”

    他這一笑,便如春水化凍,看得戚卓容一個激靈。

    “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咬牙問。

    裴禎元:“不知道。”

    戚卓容:“……那又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順寧府的時候。”

    戚卓容微一回想,頓時氣急敗壞:“你怎么發現的?你看到了什么?”

    她思來想去,自己一路上應該沒有破綻,唯一出差錯的就是中箭墜河那次。而現在回想起來,從她處理完傷口回來后,那段時間裴禎元對她的態度確實十分古怪。

    一點點紅意漫上他的耳根:“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么樣!”

    裴禎元心虛地別開頭。

    “你這個……登徒子!不要臉!”等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臉紅什么,一股熱血直沖天靈,戚卓容猛地推開他,惱羞成怒地往外走去。

    “等等!”他勉強翻下了床,踉蹌著想追上她,奈何方才被她一撞,心口實在痛得厲害,他扶著墻,冷汗涔涔而下,再也邁不出去半步。

    戚卓容聽到身后沒了腳步聲,步履微一停滯,最后還是恨恨地轉過身,看著扶墻而立的裴禎元道:“活該!”

    裴禎元勉力笑了笑:“我就知道,jiejie舍不得丟下皇弟。”

    戚卓容冷著臉,拽住他右邊胳膊的袖子,一把將他拉了回去。

    她伸指一點,裴禎元便跌坐在了床上。

    “裴禎元,這不是兒戲,你不要亂來。”戚卓容整理了一下心情,試圖和他講道理,“你對我的心意,我十分感動,但我想,你大約還是模糊了感情的界限。你和我,說到底也就是相伴多年的親情,你都二十歲了,除了我,你還和哪個女人有過太多交流嗎?你不要覺得與我感情深厚,那就是對我有男女之情。就像司徒馬,我相信他一定也與我感情深厚,但他和我之間難道有男女之情嗎?你根本都不知道外面的女人是什么樣,不要把自己框死了。”

    “是嗎?”

    “是呀。”

    裴禎元看著她:“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倒是你,這么多年來,究竟把我當什么?”

    “我已經說過了,我只當你是弟弟。”

    “當我是弟弟,所以就喜歡cao長姐的心,給我安排婚事嗎?”裴禎元慢吞吞地說,“戚卓容,若不是有檄文揭發,你是不是還打算一直以男子身份待在我身邊,看著我娶妃立后?”

    戚卓容一怔。

    “你怎么不替我考慮一下,若等我妃也娶了,后也立了,你卻突然被揭出是女兒身,你又讓我以何面目面對眾人?”

    戚卓容一噎:“……這根本就沒有發生!”

    裴禎元卻不聽她,固執道:“你是真心想讓我選妃嗎?”

    “當然是真心!”

    “那你便說說看,你覺得哪家姑娘適合入宮,又適合哪個位份?”

    戚卓容:“……我不了解她們。”

    “你不了解她們,就急著讓我選妃?”裴禎元冷笑一聲,“那些上奏的大臣,尚知道在奏折里提幾句哪家姑娘貌美,哪家姑娘賢淑,哪家姑娘有才學呢。”

    戚卓容道:“所以讓你去選她們啊!”

    “可我只喜歡你。”他定定地說,“戚卓容,燕鳴姣,隨便叫什么名字都好,我只喜歡你。這么多年,我心里只裝了你一個人,你怎么能讓我再去接受別人?何況你怎么知道別人就一定愿意嫁給我?”

    戚卓容被他直白的措辭弄得一愣,他的語氣,搞得好像她是什么拋妻棄子的負心漢一樣。她的臉也不由自主地燒起來,卻不得不惱怒道:“你怎么知道別人不愿意?去年秋獵,大臣們都可帶了家眷,我看著那些什么王御史的meimei,喬寺卿的外甥女,常安侯的嫡女,還有那個什么郡主,對你都很是感興趣呢!”

    裴禎元怔了怔,忽地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把臉埋在了她的腹部,悶頭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