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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臺艷宦在線閱讀 - 帝臺艷宦 第86節

帝臺艷宦 第86節

    “幾位沒有見到戚卓容,然后呢?”

    “然后便去往午門,求見陛下。只可惜,現在宮禁由戚卓容一手把控,我等進不去啊?!?/br>
    宋長炎:“幾位這是已經認定了戚卓容隱瞞身份,越俎代庖了?”

    徐祭酒忍不住道:“不然呢?否則這么容易證明的事情,她為何不出來說句話?明明昨日還很痛快地帶我們入宮,怎么今天就要推三阻四?這不是心虛是什么?不就是怕被陛下知道嗎?”

    宋長炎聽罷,忽地一笑。他摩挲著手里的茶杯,道:“那幾位大人為何不認為,陛下也不想聽你們說這些呢?”

    徐祭酒一頓:“宋大人此話何意?”

    “陛下為戚卓容擋刀,諸位同僚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能用一句‘重情重義’搪塞過去。如今檄文一出,戚卓容又不肯回應,便顯得疑點重重。諸位何不想想,陛下與戚卓容朝夕相對,倘若……他早知她是女子呢?那么,這一切疑慮,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廳中一時寂靜。

    片刻,只聽劉尚書一聲冷笑:“我道今日宋大人怎么來此,原來是挑撥離間來了!宋長炎,你是什么人,老夫清楚得很,別以為老夫看不上戚卓容,就會與你同流合污!你若是真有心肅清朝綱,就該如我們一般親自去見陛下,而不是在這里游說同僚,妄圖拉攏勢力,敗壞陛下聲名!”

    饒是對外脾氣好如宋長炎,聽到劉尚書這般不客氣的話,臉色也是頓時一沉。

    他好歹也是個內閣大學士,劉尚書怎么敢這樣跟他說話?就憑他是裴禎元的心腹,替裴禎元出謀劃策推行了幾樁政令?那又如何,裴禎元只會聽他想聽的,再忠實的狗,若是沖撞了主人,主人也是會生氣的。

    氣氛rou眼可見地冷淡下來,呂尚書連忙打了個圓場:“劉大人也是今日受了氣,這才口不擇言,說話難聽了些。宋大人大人有大量,便不要與他計較了。你我同朝為官數載,還能不知道劉大人是個什么性子嗎?”

    宋長炎冷道:“我拉攏勢力,敗壞陛下聲名?我還什么都沒做呢,劉大人怎么就敢給我扣這么大頂帽子?陛下最厭惡結黨營私,我身在內閣,若有拉攏勢力之心,難道東廠會放過我?至于敗壞聲名,我從未說過陛下一句不是,倒是劉大人反應甚是奇怪。戚卓容是女子,若是她中了那一刀,勢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身份,陛下為她著想,擋了那一刀,不比虛無縹緲的一句‘重情重義’來得有理得多?還是說,劉大人自己想岔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竟都與陛下聲名有關了?”

    “你——”

    劉尚書剛要起身與他對罵,呂尚書就一把把他摁了回去,道:“好了,好了,吵這個也無甚意義,宋大人的意思,老夫也聽明白了,但眼下過去如何都已不重要,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戚卓容究竟是男是女,宋大人可有計策?”

    宋長炎臉色這才稍霽:“尋常的求見,各位大人皆已試過,都收效甚微。各位何不想想,當年趙樸辭官后,聲稱遭劉鈞刺殺,不就是在正陽門外長跪不起,引起百姓圍觀,這才能以白身面見陛下嗎?而要求徹查趙樸,不也是各部官員一起寫了封請愿書,聚集在午門之外,這才迫使陛下與廢太后于休沐日出來相見嗎?”

    “宋大人的意思,難道是要大家一起去……”

    呂尚書稍顯為難,話未說完便被龐侍郎打斷:“不可!且不說這檄文無憑無據,連個作者都沒有,為個捕風捉影之事,就要鬧出如此大的陣仗,豈不是太過荒謬!更何況她戚卓容說到底也就是個司禮監掌印,哪怕是東廠之主,又怎么值得如此興師動眾?顯得朝中官員何等庸碌無能,竟要這么多人來對付她一人!”

    宋長炎一哂:“龐大人覺得,你們幾個又是去東廠,又是去皇宮,難道就不興師動眾嗎?都是些二三四品的大員了,比五十個八品小吏加起來都有用得多。民間如今把東廠的囂張之舉傳成什么樣,各位難道不知道?戚卓容如今一手遮天是事實,各位何必在這里找些沒用的面子?若是朝中官員不團結起來,難道還要等流言平息、陛下痊愈之后,再繼續看著戚卓容在頭上撒野嗎?”

    眾人沉默。

    “我也只是提議罷了,并沒有逼迫各位大人的意思?!彼伍L炎道,“天色不早,那我便不打擾各位大人用飯了。”

    他正要起身,就聽劉尚書又不陰不陽地道:“宋大人真是好口才,不知明日,又該去拜訪哪幾位大人府上啊?可別怪老夫沒提醒,現在是非常時期,你這樣走街串巷的,當心被東廠盯上?!?/br>
    宋長炎扯了扯嘴角:“多謝劉大人提醒?!?/br>
    呂尚書道:“宋大人這就要走了?不如一起留下來吃頓便飯罷?”

    “呂大人客氣了,家中還有事,我還是先走一步。”說罷,宋長炎就對他略一點頭,拂袖出了大門。

    他走后,劉尚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家里連個妾侍都沒有,能有什么事?不過是看說不動我們,這才打道回府了!”

    一旁的潘少卿道:“說來也奇怪,平時也不見宋長炎與戚卓容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戚卓容一出事,他竟然反應這么大?”

    “他與戚卓容沒有深仇大恨?”龐侍郎哼道,“你怕是忘了,宋長炎當年可是陳敬的得意門生,不知從陳敬那兒得了多少好處,若是陳家沒倒,接任首輔的必是宋長炎無疑。若不是戚卓容,他哪會是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尷尬樣子,名義上是內閣大學士,實則不得陛下恩寵,話語權甚至不如你我大!”

    “龐兄說得對啊,我都險些忘了這一樁舊事。”潘少卿嘖了一聲,“如此說來,這宋長炎也真是能忍?!?/br>
    劉尚書:“再能忍,看到戚卓容終于露了破綻,不還是急不可待地沖上去了?他不過就是為了一己私心,裝什么為了家國大義呢?”

    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徐祭酒說話了:“其實說實話,戚卓容做什么,與我并無太大關系。我不過是個國子監祭酒,又不掌政事,與戚卓容井水不犯河水,本不必自找麻煩。可國子監里盡是些年輕氣盛的學子,這檄文在私下早已傳瘋,非議頗多。若是戚卓容犯下如此大罪,還能繼續站在朝堂之上,讓這些學子作何感想?讓他們對大紹律法、大紹朝政又作何感想?”

    話題又重新回到了戚卓容身上,廳內又一時沉寂下去。

    “好了,好了,你我再討論,也暫時討論不出什么結果來?!眳紊袝溃坝蠒r已過,府上已備好了熱菜,諸位不如隨我移步,先填飽肚子,才是要緊事哪!”

    -

    今夜本該由戚卓容守夜,可因著女子身份的揭露,一切都變得不正常起來。

    司徒馬疲倦不堪地從東廠回來,推門進了英極宮,只怠惰地朝裴禎元打了聲招呼,便要往外面的小榻上倒去。

    “等等?!迸岬澰白∷?,“戚卓容呢?”

    司徒馬半個呵欠本來都打出來了,聞言生生憋了回去,瞪大了眼睛道:“陛下,你是要她來守夜嗎?可是她不是……”

    “朕不是那個意思?!迸岬澰⒕?,皺了皺眉道,“你走后,她與我坦白了身份,我并未怪罪她,甚至為了讓她有能力自保,還寫了一份手諭,允她臨時調動禁軍??勺阅侵螅阍僖矝]有進過朕的寢宮,全是找的宮人服侍?!?/br>
    司徒馬抓了抓頭:“大約……是在避嫌罷?!闭f完自己也覺得站不住腳——都十幾年了,該摸的都摸了,該看的都看了,再避嫌不是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也可能……是覺得尷尬,所以避而不見?!彼旎亓艘痪洌耙?,臣現在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裴禎元:“好,那你去罷。”

    司徒馬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認真研究了一番他的表情,問道:“陛下,我能知道你當時的心情嗎?就是知道戚卓容是女人之后,你是不是很震驚?”

    裴禎元:“……那是自然,難道你不震驚?”

    “當然震驚,我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我怎么就沒發現她是個女的呢!”司徒馬唏噓道,“仔細想想,她長得明明就很女人,我怎么竟然先入為主,被所謂的‘太監都是小白臉’思想禁錮住了呢!”

    說到這兒,他不由憤憤:“她若是扮作個真男人,我一定能察覺不對!可她偏偏扮太監!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招術嗎!哪怕她翹個蘭花指,我都不會覺得有什么奇怪!誒,她還就不翹,不僅不翹,動起手來比男人還兇,研究起刑罰來那叫一個眼睛不眨,這誰能發現她是個女的!”

    裴禎元一聲不吭地聽他啰嗦了半天,終于尋得了一個空隙,問道:“你到底去不去?”

    “去,去,這就是?!彼就今R撇了撇嘴,“我可真是個勞碌命?!?/br>
    他來到戚卓容的房門外,站在門口,便聽到喁喁之聲。他敲了敲門,沒好氣道:“是我,戚卓容,你在不在?”

    門開了,開門的是芥陽。

    “見過司馬大人?!彼龁玖艘宦暋?/br>
    司徒馬走進去,看清她們桌上放的什么,不由目瞪口呆:“你們……”

    竟然在打牌九?!

    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在外面奔波勞累,戚卓容竟然在房間里左擁右抱,和美人打牌九!

    戚卓容道:“你來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嗎?”

    “對啊,出大事?!彼就今R陰陽怪氣道,“你一天都沒去找陛下,陛下很是擔心你,特意讓我來看看你在做什么。這下可好,我非得如實稟報不可!”

    “正是因著有司馬大人在外cao持,督主才能放心地把后背交予呀!”履霜一邊笑瞇瞇地說,一邊偷偷把牌九收了起來。

    “你少來!”司徒馬看見她也生氣,“你其實早就知道了罷!和她裝假夫妻裝得還挺起勁?。 ?/br>
    “那也沒有辦法?!甭乃獰o辜道,“督主若是沒有個弱點,那豈不是太不正常了?反倒惹人懷疑。這也是為了督主和東廠著想嘛?!?/br>
    戚卓容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道:“陛下要見我嗎?”

    司徒馬:“你最好還是去一下,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自己在他面前怎么罵你?!?/br>
    戚卓容嘆了一聲,對履霜和芥陽道:“我去去就回。”

    待屋門關上,兩人并肩往寢殿走去,戚卓容才道:“我只是不想讓她們太擔心而已。只有我裝得漫不經心,她們才會相信,我其實胸有成竹。”

    司徒馬腳步一頓:“你沒有把握?”

    “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怎么敢說有十足的把握?”戚卓容輕輕笑了一聲,“不過……或許也可以猜到幾分。只是我想不通,宋長炎……究竟為何要如此做。難不成,真是為了陳敬和自己的仕途?可就算我下臺了,那也輪不著他啊……”

    第104章 你該不會……是在調戲……

    司徒馬與戚卓容走進寢殿,裴禎元半靠在床上,看到戚卓容來了,微微一笑,卻也不問別的,只問正事:“今日外面,可有起什么風波?”

    司徒馬便把劉尚書幾人的事說了,末了還不忘添一句:“昨日進宮,今日又要進宮,他們也不嫌麻煩。”

    戚卓容道:“他們受秦太傅熏陶頗深,本就不待見我,如今聽說我是女子,當然更加憤怒,畢竟在他們眼里,我有欺君之罪。”

    “算起來陛下不也是秦太傅的門生?陛下怎么就不這樣?”司徒馬氣哼哼道,“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倒真是忠心耿耿,東廠的人趴在姓呂的屋頂聽了半天,宋長炎在那兒慫恿他們,還沒慫恿成功,反倒被他們嗆了出去,還算有點腦子?!?/br>
    裴禎元無奈一笑:“他們幾個……就是這樣。”

    “挺好?!逼葑咳莸故窍氲煤荛_,“這朝堂上本就應該是什么人都有,他們確實為國出力,又確實對陛下忠心,那便沒什么可指摘的。都混了這么久了,也不會輕易被當別人的槍使,只是無論如何,今日宋長炎這一番話,肯定多多少少會在他們心中留下芥蒂。”

    他們對裴禎元忠心,一是身為臣子,本就應該對君王忠心,二是裴禎元是個明君,確實值得他們的忠心??扇羰怯幸惶炫岬澰兞?,變得不再能聽得進諫言了,變得縱容宦官把持朝政了,他們還會有那般堅定的忠心嗎?

    “宋長炎到底圖什么?”司徒馬不解,看向裴禎元。

    裴禎元若有所思。

    宋長炎一直是個謹慎的人,就算是陳敬的得意門生,那些年來,陳家做的不光彩的事,也沒有沾染到他身上半分,或者說,他用了些手段,保證了自己面子上的清白。是以,當年裴禎元沒有貶謫他,而是繼續讓他留在內閣,當他的大學士。世家需要削弱,但不可能鏟除,他留在內閣,也算是對世家的一種穩定,維持朝堂的平衡。

    今天他親自登門,游說平日并不熟悉的同僚,不太像他的作風。

    不過,也不是全無道理。與劉尚書幾人往來頻繁的,都是裴禎元這邊的親信,親信自然不可能干出什么逼宮請求徹查的事來,而其他人官位不夠高,哪怕有心勸諫,最多也只會上奏陳明。只有內閣親自出面,才有說動人心的可能,而看在他的官位份上,其他人肯定至少會聽完他講話,至于能聽進去幾分,那就看天意了。

    “內閣其他人呢?可有動作?”裴禎元問。

    司徒馬道:“沒有,一切如常。宋長炎與那幾個人,其實也沒有太多的私交?!?/br>
    他是陳敬的門生,旁人避陳敬還來不及,又怎么敢去與他深交呢。因此,龐侍郎說得對,若不是戚卓容,他也不會是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尷尬樣子。

    “宋長炎當年的同窗好友,都卷入了陳敬案中,流放的流放,貶謫的貶謫,如今只剩他一人在朝中,身居內閣,權力卻甚至不如六部大,怨恨我也是情理之中?!逼葑咳莸?,“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

    “是?。 彼就今R也大惑不解,“我成天和戚卓容勾肩搭背的,我都沒有發現,他是怎么發現的,光靠眼睛看出來的?”

    戚卓容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說?”

    司徒馬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怪不得我和別人勾肩搭背都沒關系,只有你總是把我甩開……”

    裴禎元在床上涼颼颼道:“戚大人這時候倒是知道男女大防了,前幾日非要解朕衣裳看朕的傷勢,怎么不見戚大人顧忌呢?”

    司徒馬大驚:“你還干過這事?你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戚卓容:“……那能一樣嗎?那是陛下的生死大事!”

    司徒馬剛想反駁回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道:“那你還確實……很關心陛下啊。陛下遇刺的時候,你還當庭解了蟒袍給陛下蓋上……”

    在普通人的認知里,一個男人,情急之下這么干一點問題都沒有,但一個女人,哪怕是再緊急,當庭解腰帶脫外裳,就算里頭穿得嚴嚴實實,那也是有夠旖旎的。

    只有戚卓容這個女人,連脫個衣服都脫得殺氣騰騰,仿佛下一瞬就要提劍去砍了刺客,這誰能看出來她是個女的??!

    “司徒馬。”裴禎元黑了臉,“不會說話就閉嘴!”

    司徒馬悻悻地閉嘴了。

    戚卓容難得地目露尬色,生硬地轉移話題:“前段時間,有人跟蹤履霜,因為履霜知道臣是女子,所以她從來不會采買和準備男子之物,臣猜測,或許是宋長炎從這里看出了端倪,但又不敢斷定,因此才策劃了冠禮行刺一事。”

    “這不太可能罷?”司徒馬說,“就算履霜從不采買男子之物,也可能是東廠會派人送去,或者是你就不愛用宮外之物呢?怎么就敢據此推測,你是女子?”

    “所以,一定還有什么別的原因,我沒有發現。”戚卓容道,“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他怎么現在才開始查?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才讓他改變了作風?”

    裴禎元忽地眼神一暗:“司徒馬,你先退下,朕有事與戚卓容商議?!?/br>